安漁的手又蠢蠢欲動了,不過這次被聞弈宸桎梏在身後,隻能拼命拽,但沒拽動,隻能作罷。
偏聞弈宸還警告,“再動把你綁起來。”
安漁不敢動了,隻驚恐地看着他。
聞弈宸發笑,終于舍得停止親吻,回看安漁的眼睛,“好奇我怎麼知道你要揮拳頭揍我了?”
說的是剛剛及時控制住安漁雙手的事。
安漁狂點頭,老攻真是動作太快了,太有先見之明了。
聞弈宸又低頭在安漁的唇上咬了一口,但這次很快就松開,“聽說過事不過三嗎?你連續揍我兩次,我如果還摸不準你的習慣,那就是我活該。”
額……老攻也太聰明了吧。
“不過……”聞弈宸話鋒一轉,帶着質問,“安漁,你失憶前真的愛我嗎?為什麼我一旦靠你太近你就要揍我?嗯?”
“我肯定愛你的老攻。”安漁生怕聞弈宸誤會生氣,立刻出言表态。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和你貼貼容易手癢癢。”
手癢癢就想揍人,揍人才能緩解。
“我是不是有什麼病啊老攻?”
安漁開始自己吓自己,腦子裡已經根據看過的狗血電視劇編撰了好幾個可憐版本,“我以前是不是真的被綁架過啊,或者遭受過什麼暴力對待,再或者發生過更離譜的事,導緻我得了應激症?”
“……不知道。”這麼一說,聞弈宸也有些好奇了,他決定稍後問問聞伯,或者問問爸媽。
滋生的欲望很難消,但現在明顯不是幹些什麼的時候,安漁是不想、害怕,聞弈宸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一個松手,一個迅速站好并後退數步。
“我困了,我要去睡覺老攻。”午睡時間早就已經過去,但安漁在外打了一場架,體力消耗了很多,現在一放松,困意就來襲。
“嗯。” 聞弈宸直勾勾地看着安漁,眼神很是炙熱,仿佛下一秒就要幹出生吞活剝之事,安漁的小心髒怦怦跳,扭頭就跑。
聞弈宸望着他的背影勾唇笑,低頭看了看要緊處,具有侵略性的笑容變得無奈。
他拿出手機,先給錢林打電話,将安漁打架的事情概括了一遍,道:“幫我查清楚對方是什麼人,挑釁的原因,以及……後續再讓他們長長教訓。”
他雖是成熟穩重、知禮懂禮的人,但也沒有大度到别人欺負他老婆他還能微笑以對。
錢林承諾兩天内辦妥,聞弈宸對此十分滿意,掐斷電話後又将聞伯叫進了書房。
經過幾分鐘的冷靜,小聞弈宸的興奮勁兒已經過去了些,但依然很明顯,隻能拿本書先罩着。
手指敲在輪椅扶手上,聞弈宸淡淡開口,“安漁以前是否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比如綁架、暴力對待、或者……”
想到更加惡劣的事,他臉色倏地一沉。
聞伯聽得一臉茫然,正待脫口而出小少爺從未發生過這些事,腦子卻突然靈光一閃,小心翼翼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願與我太親近。”聞弈宸很是苦惱。
額……
聞伯啞然,心想可能是曾經太過讨厭您的原因,并且這種讨厭已經刻在了骨子裡,所以他才不願意跟您親近。
但是這話不能說,說了“愛情謊言”就破了。
那麼……是因為什麼呢?
哦!
“是的大少爺,小少爺曾經确實被綁架虐待過,得了創傷性後遺症,别人一旦靠他太近他就應激。本來之前在您的陪伴安撫下已經好了很多,沒想到失憶後又會再犯。”
蹙眉,聞弈宸眼裡劃過一絲心疼,并伴随着不易察覺的狠厲。
“是誰幹的?這些人還活着?”
“活着呢,不過活得并不好,在那裡面,我們的人關照着。”聞伯說起慌來同樣臉不紅心不跳。
“也好,死太便宜他們了。”聞弈宸心裡舒暢了些,轉頭又挪到了書桌前。
聞伯見狀退下,關上門的那一刻狠狠松了口氣,緊接着電聯靳瑤,将剛剛的事彙報上去。
靳瑤難得不用操心兒子什麼時候又發瘋,而且還落實了兒子的終身大事,心情十分愉悅,兩天前已經和傅妗約好,出國旅遊去了。
接到電話時她正在巴黎時裝周,不過第一場秀剛剛結束,她正好得空。
聽了來龍去脈,她淡定地表示知道了。挂斷電話卻很是興奮地拉着傅妗道:“我兒子開竅了,要跟你兒子親近!”
這重點抓得非常好,兩人開始讨論起兒子們的私房事來,當然,也不忘在群裡交代安漁有過被綁架史一事。
另一邊,安漁在呼呼大睡的時候,聞弈宸不僅埋頭看了很多資料,還接到了來自親爸聞鴻為的電話。
“明天有個商業酒會,你帶安漁去參加,安澤和時夏也會去,不懂的、不清楚的、不認識的都可以問他們。你以後畢竟要接手公司,這種場合早參與早熟悉。”
“嗯。”聞弈宸沒說什麼,平靜地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