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襄做了什麼,意外地導緻莫比烏斯這麼破防,白染鸢小碎步遠離戰場。
骨頭架子原本以為自己要和莫比烏斯這個意外拼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感受着身體裡充盈起來的能量,不存在的屍體暖暖的,屍斑都要淡了。
事實上,她在消失,融入本體,怎麼能說不是屍斑淡了……
莫比烏斯的吸引力大于安潔卡和江晚妤,率先分了出去,即便想跑,被被迫罵罵咧咧地被吸進去。
眼瞧着安潔卡沒了身體,被壓制的靈魂也要随波逐流地跟上去,白染鸢一把将那個“立大功”的排球将丢過去。
數據構成的靈魂不怎麼挑載體,一串串0和1繪出一個小巧玲珑的粉色垂耳兔。
擁擠的空間容不下第二個人,不被愛的“襄”立刻就被彈了出來,靈魂歸來的那一刻,一直本分“偷窺”的襄還是忍不住吐出那兩個字:“晦氣!”
莫比烏斯被襄壓制了一輩子,她的造物倒是為她出了一口惡氣,這何嘗不是一種冤冤相報。
安潔卡換了個新身體,滞澀的0和1紛紛運轉,重啟後,排球變成一個相對适合活動的垂耳兔。
被白染鸢抱在懷裡,安潔卡一臉迷茫。
不是?她怎麼變成兔子了?她還在休眠?
“該結束了吧”克裡斯蒂娜蹿了過來,藍色的眼睛看着略通人心的小團體。
“用你身上的哈米克斯水晶彙集所有的因果線,畫上句号”克裡斯蒂娜雖不知白染鸢為什麼不早點把水晶拿出來,一直苟着,但是莫比烏斯也掙紮過了,一切都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編織系統已崩壞,要是不用上那東西,她們就是遊蕩的幽靈,卡在時空裂縫裡,不能進、不能出,直到最後的死亡前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年的苦難。
思及此處,克裡斯蒂娜頓時來了氣,羅苡之那家夥多半是怕好不容易把她們騙上了賊船半路要是跑了那就得不償失。
卑鄙!
白染鸢聽她所說的話一時尬愣在原地。
不是?我把哈米克斯水晶換掉了啊!哪來的哈米克斯水晶?憑空給怒變一個?我要是有這種創造力我還讓你們舞那麼久?
我閑得慌嗎?
大眼瞪大眼,相顧兩茫茫。
“哈米克斯水晶……不在你這?”克裡斯蒂娜優雅的面具幾乎是要維持不住。
白染鸢扶額。
不在,真的不在。
“那是為什麼?和哈米克斯水晶呆太久,熏入味了?”克裡斯蒂娜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精緻的臉垮了下來,但也别有風情。
“哈米克斯水晶在瑪格麗特那”
話音剛落,克裡斯蒂娜就不見人影,就連邊涉也打包着她的黑泥團體一并跑了。
一人一兔,格外凄涼。
“我是安潔卡,姓安名潔卡”安潔卡像是腦子總算是運算速率跟上節奏,打破凄涼。
“我知道,我是白染鸢,你可以叫我白鳥”白染鸢rua着并不像看上去那般柔軟的兔毛,甚至毛毛很堅實。
“我們見過,在其他的因果線裡”安潔卡除了這個原因實在是想不到這人還有什麼理由救她了。
她們隻見過一面,更不可能是一見鐘情。要是一見鐘情,這人不會跑的那般迅速,頭都不回。
“對”白染鸢事實上更多的是一種愧疚,對第一個“安潔卡”的愧疚,安潔卡·莫比烏斯的存在,讓白染鸢心刺刺的疼。
白染鸢想了解她那位死于她手的朋友,哪怕是從“安潔卡”的同位體口中知道。
“我隻是想從你口中知道安潔卡的過去是什麼樣子的”那個隻有24小時不到的少女着實是成了白染鸢另類的白月光。
如果說,被她親手殺死也算是的話,那就是了。
“你不忙嗎?”安潔卡不是很想說,對她來說也是扒開自己的傷疤來。
“我把哈米克斯水晶又弄沒了,那東西就是個禍害,她們會自己打起來”白染鸢對她們的想法看的透徹。
“那【織機】呢?”安潔卡繼續轉移話題,畢竟能避開那個問題一會是一會。
看見安潔卡四下找話題岔開的模樣,白染鸢也不強求,順勢而為:“看看吧”
對于這種“神器”級别的存在,白染鸢還是比平常更多幾分好奇心。
緩緩走近,【織機】莊嚴地立在那,手随意輕觸了一根線。
總會有一瞬間的叛逆會秒殺所有的莊嚴。
像是命中注定,白染鸢眼前是一條“河”、天藍色的穹頂
以及一群白色的鳥。
那是哪裡?好熟悉。
海馬體出問題了?還是這是白染或者白鸢的記憶?
不經意間滑落的淚滴落在安潔卡皮毛上,金屬質地不會有打濕的問題。
怎麼哭了?
“别哭”安潔卡伸出并不柔軟的小爪子,化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