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痛襲來,謝玉蓮的手癱軟,刀子叮咚掉在了地上,謝玉蓮痛到說不出話,呼吸都急促了,伸出另一隻手握拳朝對方砸去,被瑪麗珍輕松握住,毫不留情地折脫臼。
瑪麗珍将她按住,開始嘲諷:“我會被刺傷是因為我沒防備,就你還想打我?看來沒必要對你太溫柔。”
說着伏下身子,将謝玉蓮脖子上的口子撕咬開,大大的出血口方便了她進食。
謝玉蓮全身的血液都朝着脖子湧去,四肢冰涼麻木,華貞你再不來,我要被咬死了。
砰咚,一腳踹開房門,魏華貞提着燈籠走了進來,就看到謝玉蓮被瑪麗珍壓着吸血,瘦弱的身體幾乎被瑪麗珍完全覆蓋住,衣衫松垮地挂在臂彎,露出了白皙單薄的肩膀。
聽到門被踹開,謝玉蓮連忙轉頭向魏華貞求救:“華貞救我……”
她眼角含淚,氣息虛弱,說話都費勁,像被暴風雨摧殘過一折就斷的白花,終于等來了遮雨的屋檐。
魏華貞看着這一幕呼吸一滞,貪婪地盯着虛弱的謝玉蓮,聽着她虛弱地呼喊自己的名字,臉上湧上莫名的潮紅。
瑪麗珍聽到魏華貞的名字就來氣,又來壞她的好事。
掐着謝玉蓮的腰将她抱在懷裡,嘴沒停着繼續吸血,咬着謝玉蓮的脖子下床,像護食的野獸轉身看向門口的魏華貞,原本碧綠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喉嚨不斷發出低吼警告來人。
魏華貞這才回過神,從袖子裡抽出一把銀制的長劍,面無表情将劍對準了瑪麗珍:“放開她!”
瑪麗珍終于松開了謝玉蓮被咬爛的脖子,血紅的的眼珠緊盯着魏華貞:“我隻是吸點血,又不會殺了她,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魏華貞不等她再狡辯,提劍就刺了過去:“不怕死你就繼續抱着她。”
瑪麗珍因為抱着謝玉蓮,騰不出手,隻能被動閃躲,唰,魏華貞一劍刺穿了她的手臂,瑪麗珍手臂滋滋冒白煙,疼得松開了手:“啊!又是銀器!”
虛弱的謝玉蓮從瑪麗珍懷裡倒了出來,魏華貞飛身上前攬住了謝玉蓮細瘦柔軟的腰,紅色的血液從她脖子處紫色的血管流出,襯得她的臉更虛弱蒼白了,她那雙水葡萄般的眼睛漸漸失去光彩暈了過去。
魏華貞将她放在床上,移開目光沒再看她,提着燈籠拿着劍繼續追殺瑪麗珍,瑪麗珍捂着傷口慌不擇路,躲進了一間客房。
魏華貞追了進去,開門聲吵醒了睡覺的人:“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
此人正是風黎,她打了個哈欠,看起來還沒清醒。
魏華貞走到床邊詢問:“有沒有看到瑪麗珍?”
風黎這才反應過來:“魏仙姑?你找瑪麗珍老闆幹嘛?”
“她是吸血鬼,吸了玉蓮的血跑了,此人不除,必定為禍一方,你看到她了嗎?”
“我沒看到,你去别的房間找找看吧。”
魏華貞打量了幾眼房間,找不到人就離開了風黎的房間。
一隻翅膀流血的小蝙蝠再也飛不動,從床幔中掉落,掉在床上化為人形,捂着胳膊不斷呻吟。
風黎焦急地上前扶住了她:“瑪麗你沒事吧?你的傷要怎麼治?”
瑪麗珍搖了搖頭,低頭看着自己被洞穿了一個洞的胳膊:“沒個幾十年是治不好了,我隻能回洞穴療傷了,這幾十年都不能出來了。”
瑪麗珍憤恨不已:“我一定要把謝玉蓮抓到,享用夠了再回去療傷。”
風黎拉開自己的衣領,湊近了瑪麗珍:“瑪麗,我的血不行嗎?你看看我呢?為什麼一定要喝謝玉蓮的,我好怕你再受到傷害。”
瑪麗珍推開了她,不屑一笑:“你不要太異想天開,我是吸血鬼,你是人,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風黎一把抱住了瑪麗珍的腰,柔情蜜意懇求她:“為什麼不行,隻要你初擁了我,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就像你當初初擁店裡的夥計一樣,把我也變成吸血鬼吧。”
啪,瑪麗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我的血仆已經夠多了,不缺你這一個,你不要鬧了,變成吸血鬼,白天就不能出門了,誰去給我吸引人來殘陽客棧給我吸,你想餓死我嗎?”
風黎捂着被打的臉,也有了怨言,大聲質問:“那你為什麼非要吸謝玉蓮的血不可,被打成這樣還要吸她的血,要是真被魏仙姑殺了怎麼辦?
你以前不這樣的,你真的隻是把她當食物嗎?”
瑪麗珍也火了:“關你什麼事?我沒給你錢嗎?沒有我,你能在镖局做到三把手的位置?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我的事你沒資格管。
我好多年沒碰到這麼符合我胃口的血了,就算死了我也要吸幹她。”說着她忍不住舔了舔發癢的獠牙。
魏華貞并沒有離開,聽到瑪麗珍想吸幹謝玉蓮,直接破門而入,提劍刺向床鋪上的瑪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