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冷笑一聲:“有啊,但是你說放我一馬?”
鲛人飛身來到謝玉蓮身後,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腦袋擡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笑話,你情人在我手上呢?你就不怕……”
謝玉蓮大大的眼睛空洞無光,像隻精緻的木偶,眼裡沒有任何人,也沒有她魏華貞。
魏華貞拿劍的手青筋暴起,面上平靜,心裡泛酸。
又是這樣,之前失去記憶愛上清悅,這次又要愛上哪個?
與其讓玉蓮忘記她像木偶一樣活着,她甯願玉蓮帶着對她的愛去死。
“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
寒光閃過,魏華貞一劍刺來。
噗嗤穿過謝玉蓮的肩膀,刺中鲛人的胸口。
謝玉蓮悶哼出聲,肩膀被刺中的流出汩汩鮮血。
鲛人被刺中胸口,傷口處噼裡啪啦閃着雷光。
指尖連接謝玉蓮的水流斷開,無力再控制人。
鲛人驚愕擡頭看向魏華貞。
“你、你好狠的心。”
每當未婚夫張泰被敵人拿捏,她都是選擇妥協的。
這個道士卻選擇将情人和敵人一起殺了,真是薄情。
“玉蓮傷的隻是肩膀,你可不一樣。”
魏華貞拔出劍,冷笑一聲。
謝玉蓮暈過去倒了下來,魏華貞攬住她的腰,将她擁入懷中。
她的額頭全是細密的冷汗,顯然傷口很痛。
魏華貞擦了擦她額頭上的冷汗,攬着她坐在地上。
從袖子裡掏出紗布和金瘡藥給她包紮上。
“玉蓮你不要恨我,你之前也為了那隻傻鳥刺過我一刀,現在就當是扯平了吧。”
鲛人受傷之後,清水縣衆人也清了醒過來。
一醒就發現身上很痛,像被人拳打腳踢了一頓。
“哎呦,好痛,妖怪打的嗎?”
“這裡的妖怪果然很厲害。”
一人指向正和章魚妖怪打得難舍難分的鐘顔。
“那裡有隻章魚妖怪在打鐘道友,我們去幫忙。”
一群人烏泱泱加入戰鬥,章魚妖怪被車輪戰拖死。
一人一刀把它捅成了血窟窿,很快它就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衆人看向魏華貞那邊,發現她早已結束了戰鬥,内心隻有一個想法。
魏道友真不愧是清風觀的首徒。
給謝玉蓮處理好傷口,魏華貞才看向一旁倒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鲛人。
鲛人眉毛皺起額上全是細密的冷汗,捂着胸口的傷。
鮮血從她指縫滴滴答答落在草地上,将綠草染成了紅色。
魏華貞伸出利劍,橫在她的脖頸上。
“迷魂泉水的解藥在哪裡?”
鲛人眼裡閃過驚喜,隻要這個道士有求于她,她就不會死在這裡。
她努力坐正了身子,粲然一笑。
“在我的洞府裡,你要和我一起進去拿嗎?”
魏華貞劍尖往前推進,劃破了鲛人的脖頸,在上面留下了細細的血線。
“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
鲛人讪讪一笑,舉手投降。
“我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耍什麼花招,你也太擡舉我了。”
“帶路。”魏華貞冷冷出聲。
鲛人被魏華貞拿劍比着,走在小路最前面。
兩邊是一人高的草叢,後面是烏泱泱跟着的衆人。
清水山的樹木郁郁蔥蔥,長得格外高大茂盛,碧綠的顔色看得眼睛都放松了下來。
這裡的水潭清澈見底,裡面各色魚蝦歡快地遊動着
一步一景,就像是名家筆下的山水畫。
直到……
砰咚,有人被拌倒了。
“什麼東西拌我?”
低頭看到路中間橫着一塊腿骨,延伸進旁邊的草叢。
她起身拔開一人高的雜草一看,裡面是一具白骨。
被吓得一躍而起,連忙跟上大部隊。
穿過草叢,衆人到了一處洞府。
門前種着海棠花,此時開得正含苞待放,虛掩着洞門。
洞府旁邊的巨石上刻着清水山三窟洞,巨石後面種着許多的竹子。
鲛人伸出手,隔空往上一擡,轟隆隆石門打開了。
洞内岩壁上有夜明珠和寶石照明,一條路有三四個洞窟分叉口。
如果沒有鲛人帶路,她們估計很快就會迷路。
走了很久,終于到了裡面的一處水潭,潭水深不見底,碧綠幽藍。
鲛人停了下來,指着水潭。
“到了,這潭水就是迷魂泉水的解藥。”
魏華貞将懷中的謝玉蓮交給鐘顔。
“你幫我照看一下。”
随後在潭水邊蹲下來裝一瓶水,蓋上木塞,收回袖中。
就聽到耳邊噗通一聲,鲛人跳進了潭水中,很快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狠話。
“我在浠水縣等着你們,有本事來浠水縣找我!”
“浠水縣?我們去京城是要經過浠水縣來着。”
镖師田盈拿出一張地圖,仔細看了看。
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女奮力從人群擠了出來,擠到田盈的身邊。
“我是浠水縣縣令家的小姐孫寄語,你們要去浠水縣可不可以帶上我?
我會照常付錢的,等到了浠水縣可以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