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停止了呼吸。
腦袋緩緩倒在了孫寄語的脖頸上,執着地睜着眼睛看着孫寄語。
孫寄語抱住賴寶琴坐了起來,崩潰地抱着她,朝着四周大喊。
“誰來救救她,求求你們了,誰來救救她。”
慕蓮連忙過來,伸出食指探了探賴寶琴的鼻息,歎了口氣看向孫寄語。
“她已經沒氣了,節哀。”
孫寄語伸手拉住慕蓮的袖子,仰着腦袋看着慕蓮,苦苦哀求。
“你救救她,你救救她,我願意奉上孫府所有的家産。”
慕蓮蹲下來,指着賴寶琴背部的那把鐵劍。
“不是錢的問題,她被一劍紮穿了心髒,已經死了,救不活了。”
保護罩裡的謝玉蓮和廚娘周嬸子跑了出來。
她們将手穿過孫寄語的腋下,要把孫寄語拖進來。
“孫寄語快進來!”
孫寄語不斷掙紮。
“放開我,我要救賴寶琴。”
謝玉蓮和周嬸子拉起孫寄語就往保護罩裡拽。
“孫寄語,賴夫人救了你,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你要是死了,賴夫人就白犧牲了。
外面現在很危險,快進來!”
見謝玉蓮和周嬸子拽不動,慕蓮伸手點了孫寄語的穴位。
孫寄語動不了了,被她們三個擡着進了保護罩裡。
她呆呆地望着外面賴寶琴的屍體,心裡滿是懊悔。
都怪她,如果在父親那裡的時候。
她不猶豫,早點進來,賴寶琴就不會死了。
楊古霖看着孫寄語那邊的動靜,瞥了一眼賴寶琴屍體,輕笑一聲。
“活該,不忠誠的信徒就是這種下場。”
楊古霖一揚鞭子揮向魏華貞,魏華貞飛身躲避,她身後的房屋遭了秧。
被骨鞭穿過,抽斷了房梁和稱重柱,轟隆隆倒塌了。
見師姐的武器被繳,鐘顔急得不行,連忙搭弓拉箭,瞄準了楊古霖。
咻,一箭射出。
楊古霖聽到身後傳來的破空之聲,連忙向上飛去躲避。
那支箭擦過她的腳,射下了她衣裙的一角。
笃,将撕裂的粉色裙角釘在了樹上。
楊古霖眨了眨眼睛,朝着箭射出的方向看過去。
那不是每天晚上都被她騙得團團轉的小道士嗎?
她笑着朝着鐘顔抛了個媚眼。
“哦,是你啊,我就欣賞你這種潑辣的,要不你就留下來當我的夫人怎麼樣?”
鐘顔感到莫名其妙,她和這個妖怪很熟嗎?
而且這個妖怪居然敢調戲她,實在是太可恨了。
她眉毛倒豎,怒火中燒,啐了一口。
“呸!沒皮沒臉的妖怪,你想都别想,我是屬于我師姐的。”
楊古霖捂嘴哈哈大笑,促狹地看看謝玉蓮,再看看鐘顔。
“你是心屬于你師姐,身體屬于謝玉蓮吧?
你師姐不知道,我可知道。
你每天晚上想睡謝玉蓮想得睡不着覺。”
鐘顔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拉弓搭上三支箭。
“妖怪,你給我閉嘴!”
咻咻咻,利箭射出。
楊古霖左右躲避,躲過了兩支,卻被最後一支箭射中頭發釘在了樹上。
保護罩裡的謝玉蓮臉色煞白,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死死瞪着楊古霖,氣憤不已。
這個妖怪在亂說什麼?要是被華貞誤會了怎麼辦?
“鬼王那麼說她,她居然沒反駁?鐘顔這是默認了嗎?”
慕蓮則是有點驚訝,随即一臉八卦地湊了過來,點了點謝玉蓮的肩膀。
“鐘顔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你不是和魏仙姑在一起了嗎?
魏仙姑她不介意嗎?”
謝玉蓮臉色有點發白,華貞當然介意。
不然昨天也不會弄得那麼狠,她身上到現在都疼。
想起那個尴尬的痛處,謝玉蓮連忙擺手否認。
“沒有,鐘顔喜歡的是她師姐,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魏華貞聽着鬼王和慕蓮的話,臉色陰沉了下來,聽到謝玉蓮反駁才舒心一點。
她從袖子抽出拂塵,一把掃向頭發被釘在樹上的楊古霖。
楊古霖伸出食指一揮,斬斷了頭發,飛速飛了起來。
被拂塵掃中的樹被劃成兩半,切口整齊。
上半部分砰咚倒地,驚起一圈灰塵。
鐘顔聽到謝玉蓮的話,轉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這個賤人還能再絕情一點嗎?
每天晚上跑來勾引她,第二天就不承認。
不承認就算了,現在居然說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好歹認識了這麼久,一起出生入死過,就得到這麼一句評價。
她的一片真心給謝玉蓮這個賤人,還不如喂狗。
謝玉蓮被她怨恨的眼神吓一跳,躲到了慕蓮身後。
鐘顔見她躲着更氣了,狠狠閉了閉眼。
冷靜,等收拾完了這個鬼王,再私底下找這個賤人算賬。
這次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