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貞上前一揮手,黃色保護罩的光芒褪去,漸漸消散。
她上前看到謝玉蓮身上衣服上沾染了綠色膿水,連忙上前抓着謝玉蓮的肩膀,驚慌地上下打量。
“玉蓮,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膿水,沒受傷吧?”
謝玉蓮笑着搖了搖頭:我沒事。”
魏華貞一把抱住謝玉蓮的腰,将她的腦袋按進懷裡。
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你沒事就好。”
周圍衆人議論紛紛。
“魏仙姑和玉蓮女俠關系真好呀。”
”是不是有點好過頭,總覺得怪怪的。”
在華貞溫暖熟悉的懷抱裡,聞着她身上的冷香,聽着周圍人的議論聲。
謝玉蓮臉色逐漸轉紅,鴕鳥似的埋在她的懷裡。
不願意出來面對衆人的議論。
鐘顔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将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她要找機會,趁師姐不在的時候去問問那個賤人。
不是說被師姐強迫了嗎?怎麼在師姐懷裡待着舍不得出來。
這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慕蓮手虛握成拳頭,湊到嘴巴下邊咳了咳。
“咳咳咳。”
湊過來,低聲提醒抱在一起的兩人:“還有外人在呢,你們倆收斂點。”
謝玉蓮向魏華貞身後看去,就看到了氣勢洶洶走過來的永安候府梁夫人。
梁夫人穿着打扮還是那麼華貴,不同于以往總是挂着笑臉的親切面容。
這次她皺着眉,表情很嚴肅,像是來抓奸的,語氣裡都帶着火藥味。
“你們在幹嘛?”
謝玉蓮被她嚴厲的語氣吓到,連忙推了推魏華貞,從她懷裡出來。
慕蓮不懂侯府夫人生氣的點,擋在前面笑了笑。
“劫後餘生抱一抱沒什麼吧?”
梁夫人越過慕蓮,踱步來到魏華貞跟前,擡頭望着她。
“魏道長,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講。”
和平時親切地喊魏仙姑不同,魏道長這個稱呼顯得疏遠了很多。
而且從梁夫人的語氣裡也聽不出來她對魏華貞有多尊重。
謝玉蓮有些驚訝,梁夫人這是怎麼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這處偏僻的地方房屋倒塌了大半,但客房離這裡較遠,房屋還是完好無損的。
魏華貞跟着梁夫人到了客房。
梁夫人轉身朝着兩個丫鬟吩咐:“你們出去,把門帶上。”
“是。”
兩個丫鬟離開關上了門。
梁夫人在房間内來回踱步,繡滿珍珠的鞋子叮叮作響,華貴又威嚴。
“我以為魏道長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魏華貞疑惑挑眉,轉頭看向梁夫人。
“魏某有哪裡做得不對嗎?還請梁夫人賜教。”
見魏華貞裝傻,梁夫人猛地轉身,身上環佩叮當作響。
她微微仰頭盯着魏華貞,眼神帶着憤恨。
“你和玉蓮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别不承認,剛剛你們都抱在一起親了,你那個暧昧的眼神,我絕對不會看錯的。”
魏華貞低頭笑了笑,擡眼看向梁夫人。
“這是魏某的私事,梁夫人打聽這種事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這是默認了?
梁夫人快步走到魏華貞跟前,指着門外的方向,死死瞪着魏華貞。
“你居然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忘了她是我的兒媳,是我永安候府的人。”
梁夫人激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氣憤不已。
“你這麼做有考慮過我這個雇主嗎?有考慮過我死去的兒子嗎?”
梁夫人激動地扯住魏華貞的袖子:“我告訴你。
我永安候府隻要謝玉蓮,不要什麼謝小娘骨壇。
那骨壇裡面什麼也沒有,隻是一個騙謝玉蓮去京城的幌子。”
“我知道。”
魏華貞抽回袖子,不緊不慢地走到旁邊的椅子邊上坐了下來。
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起來。
“夫人不要這麼生氣,坐下來喝杯茶,潤潤嗓子再講吧。”
梁夫人見魏華貞這麼淡定,倒顯得她像個瘋婆子。
她喘着粗氣壓制住怒氣,朝着椅子的方向走去,隔着桌子坐在了魏華貞右邊的椅子上。
接過魏華貞手中的茶杯,啪重重放下磕在桌子上。
茶水被這粗魯的力道晃得濺出些許,打濕她的袖口。
“知道你還和她在一起!”
魏華貞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勸梁夫人。
“和我在一起,又不影響她和你兒子冥婚。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聽她這麼說,梁夫人終于放下心來,低下頭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做我這單生意,要反悔了呢。”
随即想到什麼,猛然擡頭看向魏華貞,眯了眯眼睛。
“你和她沒行過周公之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