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的聲音再次重複,像是鹦鹉學舌的聲音。
池野戒備的将冉煙護在身後。
駱慶明也警惕的觀察四周。
“駱慶明,連女生都打不過,是個慫蛋。”
又是一句一模一樣的話,大白天的,也頗為詭異。
冉煙默默的從池野身後伸出手,指向一片花壇:“好像是那朵花在說話。”
衆多海洋菊裡突兀的立了一朵向日葵,向日葵花盤中間縫隙一張一閉,像一張嘴。
駱慶明稀奇的上前,笑道:“真是它說的?小爺我還是第一次見花說話。”
“駱慶明,連女生都打不過,是個慫蛋。”向日葵再次開口。
駱慶明這一下才注意到它說的内容,立馬暴跳如雷,指着向日葵:“你說什麼呢!信不信我給你拔了!”
冉煙也湊上去觀察那朵花,甚至想上手摸它。
池野上前截住了她的手。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朵花就又開口了。
“池野,每天都跟丢了魂兒一樣,必定缺愛。”
池野:“……”
冉煙暴怒,将手從池野手裡掙脫出來,一巴掌拍上向日葵:“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向日葵:“池野,每天都跟丢了魂兒一樣,必定缺愛。”
“我殺了你!”冉煙扯住花莖就往外拔。
駱慶明也撸起袖子加入:“我也他媽的殺了你。”
池野站在一旁,說不出的無語。
兩人合力拔了半天,隻将向日葵的根系拔出一些。
向日葵語氣毫無波瀾:“救命,救命,要死了,要死了。”
“你們幹嘛呢?”不遠處,宋浩宇目怔口呆的看着他們。
全場安靜一秒。
冉煙和駱慶明又繼續扯着花莖使勁。
池野:“……他們,摘花。”
宋浩宇走近,疑惑道:“這花這麼難摘嗎?”
向日葵在一旁也不喊救命了,再次開口換了台詞。
“宋浩宇,像個小姑娘。”
宋浩宇:“?”
這花說話了?還罵他娘!?
“宋浩宇,像個小姑娘。”
宋浩宇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瞬間橫眉瞪眼:“老子明明是猛男!”
駱慶明在一旁,拔花拔的憋紅了臉,也不知道是使勁兒使的,還是被氣的。
他抽空安慰宋浩宇:“沒事,等小爺我把這臭花拔了,拿給你做異端材料!”
宋浩宇感動的點了點頭。
向日葵又開始叫救命。
“住手!”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男生猛地沖了出來,擠開了衆人,将向日葵護在身後。
駱慶明沒有防備,被推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臉懵逼。
冉煙也差點摔倒,幸好被池野接住了。
“你們幹什麼?”
宋浩宇最先反應過來:“我們拔花啊,沈時昀,你快讓開,這花嘴可欠兒了,别波及你。”
沈時昀一闆一眼的神情下,透着些許困惑:“這是我們辛辛苦苦移植的異端實驗品,就這麼一朵,實驗馬上就收尾了,你們拔它做什麼?”
衆人愣住了。
沈時昀轉身看了眼向日葵,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查看花身。
見他這麼仔細那朵向日葵,大家一時都忘了那花嘲諷他們的事,莫名的開始心虛起來。
“咳,你,”駱慶明從地上爬起來,“這花……”
他還沒說出個所以然,沈時昀就回頭看向了他們,平靜開口:“這花出問題了,得重新培育,賠錢吧。”
冉煙站了出來解釋:“是你的花先罵人的。”
沈時昀推了下金絲眼鏡框:“那你罵回去,拔它幹嘛?”
冉煙:“又沒拔掉,你看,花根本沒死。”
大家順着她的手看向向日葵。
向日葵的聲音再次響起:“死給你看。”
說罷,它便迅速枯萎,倒在了地上。
冉煙:“……?”
媽的,什麼極端分子。
駱慶明:“……!”
哇塞,這年頭花都開始碰瓷了。
宋浩宇:“……牛逼。”
真的牛逼。
池野撇開眼,懶得看那死花。
沈時昀:“賠錢。”
衆人沉默。
冉煙清了清嗓子:“要賠多少?”
“至少八百萬星元。”
冉煙:“!?”
池野走上前:“終端靠過來,賬号給我。”
沈時昀打開終端,走向池野。
眼見着兩人終端要碰上了。
冉煙一把按下了池野的手:“你别給。”
駱慶明抄着手:“對,不給,憑什麼給?那花是自己死的。”
冉煙反手指向駱慶明:“他拔花的勁兒最大,他賠。”
駱慶明:“?”
他立馬甩鍋:“看似我在出力,但其實全靠宋浩宇在後方加油助威,他賠。”
宋浩宇:“……我連幫兇都算不上,最多勉強算個拉拉隊好吧,明明就是冉小二先動的手,她賠。”
池野退到冉煙身後,隐身看戲。
“到底誰賠?”沈時昀問。
駱慶明抱着胳膊仰頭望天:“我反正沒錢。”
宋浩宇摸了摸鼻尖,垂眼看地,尴尬道:“我也沒錢。”
冉煙擡手比了個八,開始講價:“少點兒,八萬,我就給你。”
沈時昀:“……”
你那是少點兒嗎?你那是隻打算給我一點兒。
他掃視一圈望天看地的衆人,果斷的給3A級校區的校長撥了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