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冉煙跟着一起去了3A校區,打算和趙校長交代完再回去上課。
“等一下。”沈時昀倏地叫停衆人。
他指向一處:“那是……”
大家随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有一片熟悉的花壇,和一朵熟悉的“向日葵”。
冉煙不解的歪了歪頭:“它不是死了嗎?”
“媽的,這花詐死!”宋浩宇一下就炸毛了。
沈時昀走過去察看一番。
那株七韌齒葵張開花盤中的大嘴,魔音再次傳來:“沈時昀啊,最沒意思了,什麼都研究不明白,是個笨蛋。”
原本溫柔梳理它葉片的沈時昀聽到這話,身形停頓了一下,接着反手就釋放出觸能将它包裹住,斷開了它與土壤的聯系。
他轉身看了眼池野,又看向駱慶明,語氣平靜:“再殺一遍吧,這次我保證它活不了,你們誰動手?”
駱慶明理了理衣領,走上前,笑道:“小爺來。”
說罷,他進入機甲,甩出一條暗紅色長節鞭,注入精神力,一鞭劈向了那朵七韌齒葵——
的身旁。
花壇碎開,長鞭破入地面,地上瞬間裂開了一條深縫。
“怎麼樣,我這鞭子的勁兒,比手勁兒大吧,拔不起來你,我還抽不死你?”
那花吓得花身瑟瑟發抖,連一句救命都不敢叫了。
宋浩宇耀武揚威走上前,指着花質問道:“你之前,說誰是娘娘腔啊?有本事就再說一遍!”
“還說我慫蛋呢,你看我慫嗎?”駱慶明将長鞭甩在空中,啪啪作響。
七韌齒葵花盤上的嘴緊緊閉合上了。
沈時昀撤掉包裹花身的觸能,溫柔的拍了拍它,說:“謹言慎行啊。”
七韌齒葵的花莖彎了彎,像是在點頭。
駱慶明收了異甲,一群人佯裝正經的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那花後,幾人哄笑出聲。
“那朵七韌齒葵平時被供着養,肯定想不到,自己能有這麼一天。”沈時昀笑着搖了搖頭。
駱慶明抄着手,笑的燦爛:“誰叫它嘴那麼欠,也就是小爺我心慈手軟,便宜它了。”
冉煙:“說起來也奇怪,那朵花怎麼會知道你們那麼多的事?而且它竟然還能認人,認出來了還專門逮着你們罵,不覺得有問題嗎?”
“校網上更新了七韌齒葵的數據資料,”沈時昀翻看着終端,逐字逐句念了出來,“七韌齒葵,A級異端,别名學語花,菊科變異植物,生長于強光高溫之地,根系堅韌,生命力頑強,現僅存陀淵星,有識語傳語和識人之能,無傷害性,不可入藥,不可食用。”
宋浩宇一拍巴掌,恍然大悟:“噢,意思就是有人跟那朵花說過我們的壞話,所以它在見到我們的時候,才會将聽到的話傳遞出來。”
駱慶明摸了摸下巴:“有人借花獻罵啊。”
衆人:“……”
這詞貌似用的不太對。
池野淡淡的瞥他一眼:“閉嘴。”
冉煙笑道:“借花獻罵,這詞都可以寫進七韌齒葵的百科介紹裡了。”
池野回身看她:“嗯,确實。”
駱慶明:“?”
媽的,雙标狗。
“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罵我們……”宋浩宇琢磨着。
沈時昀:“這事我來查,先去見校長吧。”
幾人将帶回來的七韌齒葵交給趙守拙,趙校長瞬間變身慈祥老頭,和顔悅色的接了過去。
“校長,花壇那朵花怎麼又活過來了?”宋浩宇問。
“你們走的第二天就活過來了,它的根系很堅韌,我猜這花隻要根系不毀就不會有事。”
駱慶明嘟囔着抱怨:“那小爺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宋浩宇湊過去低聲道:“那花做局害我們!”
一旁的冉煙小聲補充:“花怎麼做局?分明是校長和花一起做的局。”
衆人認同點了點頭。
趙守拙擡眼看過去:“你們說什麼?”
三人瞬間立正,異口同聲:“沒什麼。”
趙守拙收回目光,轉眼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手裡的集裝器上。
一切大功告成。
沈時昀留下和趙守拙一起移植七韌齒葵,其他人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冉煙回了A級校區,本來打算直接回宿舍的,但想到3A級現在一個月隻能休息半天的事,她衡量了下,還是決定去上課。
要是因為她,A級校區也跟着改了休息時間,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去到教學樓,冉煙查了下課表,直奔班級所在的教室而去。
途中經過上次誤闖進去的模拟空間教室,她停下看了一眼,轉頭又走了。
趕到上課的教室時,同學們已經躺在模拟艙裡不知道多久了。
冉煙先和老師打了個招呼,随後挑了台模拟艙躺了進去。
他們這節課是通感修補課,需要借用模拟艙模拟精神力損傷和觸能損傷的情況,再讓他們治療,進而練習他們修補損傷的能力。
意識連接模拟艙系統,冉煙開始解決老師提前布置在内的任務。
她眼前出現一間空曠的教室,教室裡闆闆正正的立了二十幾個精巧的木頭人,每一個木頭人散出的精神力和觸能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冉煙根據經驗,把木頭人聚攏,扭動它們的手肘和手指關節,一個接一個牽上。
她将手放在首尾兩個木頭人的肩頭,勾連起所有散出來的精神力和觸能,飛速修補起來。
半分鐘都沒到,所有木頭人的損傷就完全修補好了。
任務完成,冉煙斷開模拟艙連接,打算在艙内躺到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