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古德溫記得按照谷歌的說法，這座星球日報的持有人是隔壁哥譚的花花公子首富布魯斯韋恩。

古德溫陷入沉思。

已知布魯斯韋恩正在包養蝙蝠俠，克拉克是超人的粉絲，與超人關系親密無間，但會私下收藏蝙蝠俠周邊，還對布魯斯韋恩進行過專題采訪，同時蝙蝠俠和超人被譽為世界最佳搭檔。

那麼請問，圖上這四個人是什麼關系？

打住。

古德溫深感自己的腦子已經被粉絲論壇裡的同人文侵蝕，再這樣下去，她擔心哪天和克拉克聊天的時候不慎爆出一些蝠布超克文學。

那這一輩子也算是完了。

“說不定這四個人還挺樂在其中的呢。”

“誰？”

古德溫四處張望，聲音不是從身邊的人群中發出的。

“我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

她腳下的水泥街道開始發生變化，高樓大廈變成空曠的缥缈銀河，行人們仍然在她身邊走過，他們的面孔和身軀卻變得模糊不清。

她站在宇宙之中，腳下明明沒有絲毫落點，卻被穩穩地承托起來。

胸口的紅寶石項鍊正在發出微微的紅光。

“你狀态好些了嗎？”

“不太好。”世界意志的聲音裡透露出一股虛弱感，“我的力量正在一點點消失，能清醒的時間很短暫。”

對于世界意識這種存在來說，生與死的概念是不存在的。

世界的延續或毀滅取決于世界線的發展，毀滅的世界會分裂為大大小小的世界本源碎片，然後和其他的碎片重新融合拼湊誕生出新的世界。

于他們來說，分裂與融合才是常态。

矛盾的點出來了，世界毀滅不會導緻力量的消失，分裂才會導緻力量的消失，可如今世界尚未毀滅，又談何分裂？

“快穿局對我做了狀态穩定處理，但我仍需沉睡。”

古德溫略微思考，開口道：“我會嘗試聯系總部說明情況的。”

一盤黑色的錄像帶圖片被傳送到古德溫的腦子裡，看起來像比較早期的産物，側面也沒有相關的内容信息，外殼灰撲撲的。

“這盤錄像帶是都市傳說的産物，目前正在大都會，就拜托你去解決了。”

古德溫點點頭。

她周圍的環境閃爍起來，宏大的宇宙看起來即将破碎。

世界意志要陷入沉睡了。

臨走前，他掙紮着說了最後一句話：“強大的力量會互相吸引，”

“小心你的敵人。”

語畢，搖搖欲墜的宇宙場景徹底破碎，古德溫回到了星球日報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對剛剛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紅寶石項鍊也重新黯淡下來，沒了散發的光芒，它顯得比之前還要渾濁。

強大的力量會互相吸引？什麼意思？

對于世界意識留下的這句謎語人般的提示，古德溫感到一絲茫然，她摸摸下巴，決定先解決另一件同樣重要的事情。

還是先吃晚飯吧。

克拉克忙着工作，估計也沒時間準備晚飯，她得給對方也帶一份回去。

向總部報告了世界意志力量消失的事情，古德溫收起聯絡器，向中餐館走去。

總部的調查需要時間，她得耐心等待。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提示新消息，古德溫看了一眼，是超人的粉絲論壇。

【超人和蝙蝠俠與哥譚闊佬之間的愛恨情仇，他一擲千金竟是為了……】

這充滿八卦味的标題，很好，很有天朝松鼠遺風。

古德溫果斷黑屏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裡，向店員點了三份套餐，一份紅燒雞腿，兩份魚香肉絲。

按照克拉克那個體型，她實在擔心對方一份套餐吃不飽。

一顆玻璃珠晃悠悠地滾到了她腳下，古德溫彎下腰撿起來，遞給跑過來的小男孩，孩子年紀還很小，接過玻璃珠有點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謝謝你……”孩子的媽媽很快就趕過來了，她摟着兒子的肩膀一邊道歉，一邊催促兒子趕緊道謝。

“亞當，快謝謝姐姐。”

男孩很乖巧，用軟乎乎的聲音跟古德溫道謝：“謝謝姐姐。”

古德溫朝母子倆微笑一下：“不用謝。”

她回家的時候，克拉克還在書房裡黑着眼圈整理那些厚的像闆磚一樣的資料，古德溫把晚飯遞給的時候感覺從克拉克的頭上看到了黑色的怨氣。

上班嘛，是這樣的。

你可能會一時熱愛上班，但不可能永遠熱愛上班。

古德溫回到了房間關上門，準備開始查找錄像帶的有關信息。

要問在二十一世紀，要想獲得一個問題的答案，最快的方法當然就是直接上網查。

各種靈異論壇，網絡傳言古德溫都一個個看過去。

不過要說上網沖浪太多也有它的缺點，可能是大數據誤以為古德溫是什麼靈異愛好者，于是軟件開始自動給古德溫推送靈異直播。

結果點進去一看内容完全是詐騙，标題上寫的好好的【爺爺總是深夜夢遊夜不歸宿，原因竟然是……】，結果直播内容卻是深夜跟蹤爺爺出門，他竟然打了輛出租車直奔貓咖吸貓，夢遊什麼的完全是演出來的。

古德溫：。

你互聯網雖然發達，可我賺流量也自有一手。

她退出了直播，刷新了首頁。

一則新聞彈了出來【大都會女子中學學生死亡事件】

她再次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