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紀明将好弟子拱手讓人，他又是不願意的。

要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困難。

紀明安排好鳳文君的住處後，立馬去找楚青山，想問問他收下的徒弟算不算無垢天的弟子。

沿着石階一點點走上去，拂面微風，竹葉婆娑聲中，紀明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關于鳳文君的身份。

他隻是無垢天剛入門的弟子，送鳳文君前來拜師的人，假設對方是鳳文君的長輩，那他的修為不弱無垢天的掌門，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看不出他真實的修為。

紀明：……

所以，是他搞錯了人。

文君隻是和那位後期BOSS同名，送文君前來拜師的老者也隻是一位普通的老者，最多最多，那位老者有些許地位，能夠讓他來到無垢天。

如果是這樣的話，紀明心底還有點慶幸。

先前他的确被鳳文君這個名字給震驚到，還想借助鳳文君背後的勢力保護好自己的性命，但他心底也糾結萬分，這種行為對不對。

畢竟他親自教或者想别的辦法，都會浪費鳳文君的天賦。

他也覺得自己的想法過于天真，都已經來到修仙界了，還想那麼多，善良得有點愚蠢了，可偏偏在紅色光芒的照耀下，壞又壞不徹底。

大概還需要過一段時間，他才能慢慢被這個世界同化掉。

在這之前，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現在這樣也挺好，徒弟不是後期BOSS，他心情都松緩了幾分，沒有那麼大的壓力。

不過，這事還是要和楚青山說一聲。

他徒弟不是那位“鳳文君”，那就是無垢天的人了，再者，他徒弟還小，總要在宗門内找個靠山靠一下，徒弟人小，可不能讓别人欺負了他。

……

楚青山正盯着師父喝藥。

大長老實在是不想喝苦藥了，他都沒幾天好活的了，還要受這種罪，他可不願意。

可惜他徒弟是個較真的，這藥不喝他也不離開，終究是自己的徒弟，還能真的跟他生氣不成。

大長老放棄和徒弟對峙，從徒弟手中接過碗，歎口氣正要喝的時候，他忽然感知到那位仙人的氣息。

他拿開即将放在嘴邊的藥碗，擱置在一旁的櫃子上，在徒弟皺眉不贊同他的目光下，大長老道：“他來了，你去瞧瞧是為了何事前來，最好能将人攔下。”

雖說沒有說清楚是誰，楚青山也聽懂了。

回身看向身後，沒有熟悉的人影，楚青山又看了一眼大長老，溫聲道：“師父我去去就回，不要将藥倒了，靈藥難尋。”

“……去去去，”大長老趕人，又道：“不過是一些靈藥，我還能短缺了你的。”

不過想想也是，他的家當也就那點，還是不浪費藥，給徒弟多留點家當吧。

大長老盯着藥碗看了好幾秒，不爽地拿起藥碗，一飲而盡，苦藥入喉，大長老隻覺自己的嗓子被毒啞了，放下碗，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靜靜聽着外邊傳來的聲音。

“青山，我有一事想要請教，”紀明見到楚青山，三兩步走到他面前，眼中欣喜，邊說邊觀察着楚青山的表情，以免被人讨厭。

楚青山神色沒變，隻是在聽到請教兩字的時候，眉頭擡了一下。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問，我現在收徒，收的徒弟算是無垢天的弟子嗎？ "

“……”

這個問題，楚青山想說什麼，又沉默下來，如果按照對方現在的情況，收下的徒弟也屬于無垢天的，别認下後，對方收一群妖族徒弟，那他們無垢天成什麼了，妖窩。

紀明等了一會兒，楚青山的沉默，也讓他心裡有了數，但還是補充了一句，“小孩天資不錯，這才想着讓他能一起去學堂學習，畢竟，我也沒有教徒弟的本事。”

小孩？

楚青山恍惚了一下，大妖還會收人族小孩為徒弟，這是在培養卧底？

不對，如果真的是培養卧底，這件事不會告訴他，也不會讓人在無垢天，學習無垢天的功法。

古怪。

還有對方是怎麼收到徒弟的。

楚青山疑惑，也将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