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遂扯住他的袖子,“要不我還是走吧,我,這,太......”他原本以為生日會能這樣輕易邀請他也參加,人數人員總不會框的太死,沒想到這是個約定俗成的好友聚會!
說起來商逐甯的朋友他就熟悉一個邱耀,另外的江還和他們口中的老闫他是不熟悉的。
他立馬按了一層,退堂鼓打的極其明顯。
邱耀拉住他的手,不以為意,“不認識沒關系,我介紹你認識。”
眼見季遂還有猶豫,邱耀不知因為什麼心理,順口搬出商逐甯的名義,“而且你不是答應過商逐甯,你現在要放他鴿子?”
話說完,他忍不住一直觀察季遂的反應。
季遂立馬反駁,“怎麼會。”商逐甯答應他的事可都做到,季遂答應了他來幫他慶祝生日,現在又走,這事不能細想,一想就覺得自己喪良心。
季遂一下清醒過來,“我就是有點緊張。”他忍不住叮囑,“那你到時候别走太遠,多跟我待會,我怕尴尬。”
邱耀原本因為他激烈的反應,心中忍不住泛酸發沉,緊接着又聽到這樣一句話,笑意增大,求之不得,“好啊,那你跟牢我。”
話音剛落,電梯門開,入目就是一道寬敞的漆黑雕刻大門,一梯一戶私密性極高。
邱耀習慣性輸入密碼帶他進門,季遂提着一口氣跟在他身後,時刻準備和不熟悉的朋友打招呼。
一口氣提到了頂,他想起自己到了的話似乎得給商逐甯先打個招呼。
倆人走到客廳,邱耀按着他坐下,問:“想喝點什麼?”
他對這裡十分熟悉,自在的好像在自己家裡,跟他相比,季遂坐在沙發上坐姿端正,呼吸都保持相同頻率。
“都行。”季遂說。
“有點晚了,給你熱杯牛奶吧。”邱耀往廚房走去。
季遂觀察四周,他坐的地方正對面落地窗,此時窗簾被拉開一半,遠處的燈火璀璨夜景在淺色簾布的掩映下十分割裂。
給商逐甯發去打招呼的消息剛剛發送,隻聽身後傳來腳步聲,正坐着惴惴不安,此時條件反射以為是商逐甯到來,立馬轉身。
卻見一身材高大男子,裹着一件浴袍擦着頭發剛從浴室出來。
五官陌生,季遂不認識他。
對方看見他的刹那也怔愣住,左右看了一圈,尚未開口說話,但下意識攏了自己的衣領。
季遂被這個動作惹得臉龐一紅,緩慢想起這是個abo的世界,好像自己是個無禮的人,他立刻道歉轉身。
身後那位隻有腳步聲,沒有與他溝通交流的意思,季遂正忐忑不安,氛圍略顯尴尬,就在此時,一道男聲從挑空二樓響起。
“阿闫,這是我朋友季遂,打招呼。”
如同天籁,季遂仰頭循聲望去,二樓走廊扶手上一身穿居家休閑服的商逐甯正垂眸看着他。
頭發沒有做以往的造型處理,普通直發垂落微微擋住了眉眼。
穿着浴袍的男人本已經往一樓房間走去,聞言停下步子轉身面對他,認認真真看着季遂的臉打了招呼,“你好,叫我阿闫就好。”
季遂:“你好你好,我叫季遂。”
對方點點頭,又仰頭看向二樓一直在“監工”的商逐甯。
得他點點頭,這才繼續往房間走。
季遂順着看去,對着商逐甯招了招手,還沒說話,先揚起一個笑來。
他舒了一口氣,問:“我能上去找你嗎?”
商逐甯還沒說話,看着他的視線卻移開,季遂同樣扭頭。
邱耀從廚房出來,手裡端着牛奶,“你要找誰?”
季遂接過他的牛奶道了謝,“找商逐甯。”他一擡頭,發現剛才那個位置沒有人影,剛剛的對視好像一場幻覺。
邱耀順了順他的額發,“他很忙,不去打擾他了,我們要不要看個電影?”
季遂想起剛剛看到的人,商逐甯叫他阿闫。
“剛剛有個人剛洗完澡,叫阿闫。”
邱耀明了,“是他,他不愛說話,不用管,他洗完澡自己去睡覺了。”
“不過他要是什麼時候跟你說話了,你可以多和他聊聊。”
季遂好奇:“為什麼?”
“你想啊,一個沉默寡言大冰山突然侃侃而談,你不好奇他想說什麼嗎。”
季遂眯着眼睛笑了笑,“我和他不熟,怎麼會和我聊天。”
“那可不一定。”
季遂慢慢喝着奶,覺得現下反正沒事,要不也回房間睡覺好了,還沒出口,卻聽樓梯上腳步聲沉穩落地。
邱耀眸光閃了閃,轉身。
季遂看見剛剛在二樓的人此時站在自己眼前,卻沒看他。
“你有事?”邱耀說。
季遂聽得微微皺眉,這倆最近有什麼矛盾嗎,怎麼聽着夾槍帶棒的。
門鈴突然響起。
又來了人?季遂乍然回神,這裡來的都是商逐甯的朋友,邱耀進來都有密碼,還有誰會在這個點按門鈴?
去看另外二人,皆盯着大門沒有動作。
門鈴斷崖,門被打開。
江還哭喪着臉被人拎着衣領帶進門。
臉上笑意濃重的某人十分自然地在場諸位打招呼。
喻湛容的視線掠過每一位,最後停在商逐甯的臉上。
“好久不見啊,祝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