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知道的?
......
一路隻是季遂和商逐甯沒怎麼說話,前者心亂如麻,後者看着窗外。
商逐甯絲毫不關心喻家發生什麼事,但他垂眸眼裡有思索,他好奇的是,為什麼季遂會對喻家的事這麼上心。
又或者是說,對喻湛容十分上心。
商逐甯并不覺得季遂喜歡喻湛容,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原因?
車裡兩個人兀自沉默,心思迥異,直到司機說到了。
二人下車,季遂對着喻湛容發的消息,找到地方上去,電梯開門前,他看了兩眼站在身側的商逐甯。
察覺到他視線,商逐甯微微偏頭與他對視。
季遂提前給他打預防針,“待會你别說話,我們把事情問清楚了就走。”
本該是無禮的要求,但不知這句話裡哪些字觸動他,商逐甯微微挑眉,點頭應了。
推門前,季遂做好最壞的打算,深深吸了口氣。
推門進去,喻湛容家裡的裝潢和商逐甯家完全不同,極緻的黑灰白,穿過玄關,客廳的挑空做的極高,整個空間顯得空空蕩蕩。
喻湛容人在客廳沙發半躺着,聽見聲音,微微撐起自己。
“你來了?”
酒味濃烈,遠遠站着都能聞到那混合諸多酒品的味道。
季遂不愛喝酒,一想到自己電信息素也是酒味,商逐甯說起好像也混着很多味道,是不是也這樣令人暈眩?
“你喝了多少?”季遂不贊同地擰眉,走過去時瞧清楚,茶幾上擺滿各色的酒瓶,全部啟開了瓶塞,深淺不一。
還好,腳邊沒有亂七八糟倒着的酒瓶。
“你電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季遂問。
商逐甯看着他和喻湛容說話,尋了張白色的椅子,好似回到自己主場一般,自然坐下。
喻湛容掠過他一眼,看向季遂:“你說什麼?”
季遂無奈,靠近他一點,躬身:“我問你,你電話裡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兄弟?”
他仰躺在沙發上,半阖着眼睛看他,“對,兄弟,你不為我高興嗎?我有兄弟了。”
季遂心髒狂跳,最不願意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要跟喻湛容争家産的私生子出現,喻湛容一敗塗地,接着誤入歧途,一去不複返,人生就此走向黑暗。
他越想越害怕,面前躺着的喻湛容似乎又變成一攤沒有動靜的爛泥。
他蹲在喻湛容面前,搖了搖他,“說清楚一點,他是誰?是你家私生子嗎?是不是要跟你搶東西了?”
喻湛容盯着他看了一會,突然閉了眼睛。
季遂急的都要滴汗,忍不住又去扒拉他,“先把話說清楚......诶!”
話音未落,躺着的喻湛容長臂一伸,将他攬進懷中。
季遂這個姿勢折騰腰,就跟開學那時候一樣,他剛哎呦一聲。
身後一雙有力的手将他從桎梏種撕扯出來。
季遂十分生氣,拍了拍商逐甯,轉頭對喻湛容道:“你能不能認真一點,現在不是說正經事嗎?”
“你要留下來喝酒嗎?”喻湛容坐起,單腿踩着沙發,為自己倒了杯酒。
季遂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喻湛容端着酒杯站起,卻是遞給一邊的商逐甯。
Alpha充當保護者的角色站在他的身後,一雙嚴酷的眼睛冷冷盯着他,不接。
看來他們關系更好了,喻湛容轉而對季遂說:“你看,我的示好,他視而不見。”
季遂搶過他的酒杯,“還喝還喝,清醒一點朋友!”他撿了兩個玻璃杯,按在他兩頰。
試圖用裡頭殘餘的冰,讓他好好清醒。
喻湛容笑意不改,單手攏過季遂的脖頸壓在自己臉前,低聲快速說了一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脖頸後的手迅速被掰開,商逐甯擋在倆人面前,做出一副保護者的姿态。
Alpha的信息素霎那間充斥空間,來自對方的威脅足夠表露他的情緒。
喻湛容看了他一眼,慢慢後退,身上的信息素同樣傾洩。
季遂腺體在前兩天已經慢慢閉合,商逐甯的信息素也再聞不到。
此時隻看着倆人對峙,試圖鑽到倆人中間阻擋一下态勢。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這不是一個适合接電話的時機,可他拿出來看清備注時改變了想法。
是媽媽的電話。
他想也沒想接通了電話。
“媽媽?”
“小遂?”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季遂皺眉,另外兩個Alpha的視線也移動過來。
“你是誰?”
對方笑了一聲,“我?”
“我還是希望什麼時候能夠正式介紹一下自己,不過現在,言簡意赅,是你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