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出撿垃圾的一周後，基地裡出現一批機械外骨骼。

穿戴機械外骨骼後能大幅提升力量、速度和負重，分為手動操控和精神力操控兩種，後者擁有更高的靈活自由度。

楚夏恩給大家示範怎麼使用這批機械外骨骼。

有些使用遇到問題的，她現場幫忙調整。

完了回去幫西奧整理工作室。

“西奧爺爺，我們怎麼辦？”

西奧瞥了她一眼，點燃一根煙，舒适地吸了口氣。

“要不要我帶你去馬庫斯的基地走一遭，看你有沒有功夫傷春悲秋。”

“那您跟我說實話，真的是李萊昂害死萬斯爺爺嗎？”

“是啊。”

“那我們現在是在助纣為虐。”

西奧嗤笑一聲，“害死你萬斯爺爺的人多了，一個個計較不用活了。”

“那你之前為什麼一直不願意來這邊，現在是不是因為我才妥協的？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交易？你告訴我啊，不要把我蒙在鼓裡。”

西奧深吸一口煙，回味似的咂咂嘴。

“如果他能幫你改頭換面，離開這個地方，回去見你父母，這筆交易你做不做？”

楚夏恩坐在門外的階梯上，望着陰沉沉的天空。

她沒有辦法拒絕。

她太想回家了。

可就應該無視萬斯爺爺和西奧爺爺的犧牲，一個人獲得所有好處嗎？

李萊昂聽完面前女生的要求，無聲哂笑。

“想得挺美，和西奧一起走，你一個人都未必能走成。”

這樣的口吻是有回旋餘地的。

楚夏恩定了定神，直截了當問：“你要怎麼樣才肯答應這個條件？”

“不是我要怎麼樣，而是你能夠提供什麼價值？這個問題想好了再來找我。”

但她所擁有的價值不一定能對李萊昂産生價值，想要知道後者，她必須清楚了解李萊昂的需求。

可她能夠問到的人，不是一知半解就是含糊其辭。

消息也是價值，别人不會無緣無故告訴她。

“給我試藥？”維克多似笑非笑，“好啊。”

透明的藥液緩緩推進楚夏恩的身體，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藥物作用，她的心髒跳得很快。

同時，維多克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在耳邊響起。

李萊昂的故事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歸納起來無非是那些：黨派鬥争、利益争奪、成王敗寇。

曆史由勝利者書寫，包括罪名。

李萊昂是功勳戰士，普通罪名動不了他。

“死人？那時候死的人可太多了，活下來才是奇迹。”

楚夏恩的意識逐漸昏沉。

隐約中想起來小時候，奶奶抱着她看新聞，在無數閃光燈的包圍下，總統宣誓就職。

新聞畫面中，新總統铿锵有力地回答記者的提問，講述自己一路走來的艱難險阻。

滾燙的淚水從頭頂滾下臉頰，她手足無措。

印象中的奶奶是個堅強爽朗的老人，從不流淚。

……

誰在吵吵嚷嚷？

她翻了個身，争吵聲愈演愈烈。

“夏恩醒了，西奧你冷靜一點！”

她激靈一下睜開眼，空蕩蕩的醫療室人滿為患。

李萊昂拉着憤怒的西奧，維克多躲在人牆後面。

“西奧爺爺……”她爬下床，“你别生氣，這是我跟維克多醫生說好的。”

“你懂什麼是藥物試驗？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西奧甩袖離開，她連忙追出去。

李萊昂看着維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