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恩從手術室出來,麻藥剛剛消退,聽聞這一噩耗。
“我明白你想說什麼,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姓孫的起碼跟校領導沾親帶故,所以我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尤萊笃定說:“色胚室長看她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她拍馬屁的樣子太真誠了,我真沒想到她是這種人。”
說罷,尤萊憐憫地看了沈瑞恩一眼,告知另一個噩耗——他的禁閉期限延長一個月。
夏初宣布的,不知道是否包含室長的意思。
如果沒有,這個代言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上一任頂多受賄賂搞點小動作,她這是直接搞事情。
除此之外,上任代言人被打發去喂魚。
報複傾向十分明顯。
更叫人瞠目結舌的是,在上任代言人繳納了一大筆反省補償金之後,夏初取消了其喂魚的工作決定,并表示喂魚這種艱難困苦的工作應該由代言人也就是她本人承擔起責任。
“這個女人不簡單。”尤萊發出感慨,“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難怪得室長另眼相看。”
早知道夏初是這種人,他一開始就應該拿錢砸她,這種現實的女人對浪漫不感冒,果然不是他魅力的問題。
此時此刻。
夏初剛剛與李萊昂上校結束通訊。
上校對她剛開學就被關禁閉的事情表示寬容和理解。
室長面無表情說:“我本來不準備搭理你,你倒好,給我越鬧越大,越鬧越大!差點把人搞廢了,我本來就因為學校整改禁閉室煩得要死,你再來給我加一叢火,生怕我祭不了天?”
她羞愧得無言以對。
“我就不明白上校安排你來幹什麼,沒有人可以空着,一點用處沒有還盡添亂,我打賭,你一定會害得上校功虧一篑。”
“我不管你怎麼做,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起疑我們的關系,否則我被幹掉前一定先幹掉你。”
“滾吧。”
她從室長辦公室滾出來。
神色馬上變得趾高氣昂,遠處觀望的人飛快溜了。
夏初去醫務室“慰問”傷者。
裡面七嘴八舌的說話聲音在她出現的瞬間消失。
尤萊對她招了招手,“嗨~”
沈瑞恩陰沉地凝視她,在她走到面前後,惡毒地開口:“你勾引室長了對吧?”
夏初居高臨下地俯視這位前未婚夫。
以前覺得他高大、英俊、可望不可即,而自己是如此卑微,隻配遙望他的背影。
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而且——
“整醜了。”
這張臉乍一看和原先沒啥區别,甚至做了護膚嫩膚,可人的面部骨骼是精妙的,對稱或者不對稱都有可能造成微妙的結果。
夏初看了這張臉十幾年,無比熟悉,仔細瞧便感受到一股違和,皮肉裹着骨頭的僞人感,配上他陰沉的神色和過分嬌嫩的肌膚,她想不出合适的形容,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後退一步,眼神流露惡心。
這一眼深深刺激到沈瑞恩,他迫不及待想拿鏡子,又強行按捺住,刀一樣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抽筋剝骨。
“哪裡醜了,我瞧着挺好。”尤萊語調輕快,“我認識沈瑞恩這麼久都沒覺得不對,你要是能發現,難道你對他更熟悉?你該不會偷偷暗戀他很久了吧?”
她将目光轉移到尤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