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恩死死盯着她這裡,就等着她把加料的水喝下去。
但是有人過來跟夏初說話,擋住了沈瑞恩一半視線。
她一邊說話一邊打開水杯,擡頭要喝水的動作,突然手肘往前推了一下,好像被什麼撞到了,整瓶水灑在地上。
沈瑞恩的心從高高提着瞬間跌落谷底。
他為了盡快見效,幾乎倒了半瓶藥進去!
一瞬間他想沖出去,按着夏初的腦袋到地闆上,讓她把藥水舔幹淨!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碰到夏初手肘的學長有些緊張地道歉。
他明明隻是輕輕擦到一下,也不知道怎麼會帶來這麼大的動靜。
她擺擺手,“是我沒站穩。”
學長問:“是為了躲我嗎?”
“什麼?”
學長沉默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拿出一叢小黃花,剛剛采下來的還很鮮嫩,花瓣上滾着透明的露珠。
他把花遞給夏初。
夏初睜大眼睛瞪着他,他不自在地虛咳一聲,“送你的。”
她抱住手臂,用肢體動作表達拒絕。
“隻是幾朵花。”
“不管是花還是别的什麼,我幫不了你,就不能收。”
“……”
“為了考試公平,所有人的工作都是打磨礦石,你換了工作,别人也想換工作,到時候穩定就會被打破,執行新規最重要的就是遵守紀律,所以很抱歉。”
她真心覺得抱歉,畢竟打磨礦石的活确實累,相比之下,衆人認知中最血腥的喂魚工作反而輕松,真要較真起來,她其實占了所有人便宜。
她本來還想說兩句好聽的話安撫一下對方,但對方點點頭就走了,那叢黃色小花被他僵硬地塞回口袋。
伍冠林過來問:“那人找你幹嘛啊?”
“換工作。”
“一個大男人這麼嬌氣,鄙視。”
“不要這麼說,确實辛苦。”
她找來拖把将地上的水拖掉,又仔仔細細把拖把沖幹淨,确保沒有污染物殘留。
晚飯過後,室長告訴她,她的提議被通過了。
當天晚上考試結束後,夏初向所有一年級生正式通報生存賽相關事宜。
許多人消息靈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百無聊賴地聽着。
但是聽着聽着發覺不對。
原本應該結成十人左右的小隊進行生存挑戰,但從夏初嘴巴裡出來,怎麼變成他們每個人單獨行動,攜帶價值10學分的獵物胸針,作為正常參加生存賽隊伍的附加得分項。
“我聽說生存賽的場所潛藏危險,所以以團隊形式進行,憑什麼我們是單人行動?”
“生存賽第一名才10學分,你一開始就有10學分,不被人搶走就是你的。”夏初說:“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跟其他人組隊,不怕學分被搶就行。”
大家警惕地看向彼此,都不吭聲了。
“跟大家說明清楚,胸針不被搶走白得10學分,但要是被搶走,就是負10學分。”
“生存賽一共十天,每個人隻能攜帶一天的食物和一把冷兵器。”
“遇到無法應付的危險可以按下報警器,最近的救援人員将會第一時間趕到,但視為放棄比賽,扣20學分。”
……
沈瑞恩的胳膊被尤萊戳了一下,“你看她發号指令的樣子,像不像我們的隊長?”
沈瑞恩本就因為下藥不成的難看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尤萊笑了笑,“這個生存賽挺有意思的,那麼大片地方,危機四伏,出現什麼意外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