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離開阿拉巴斯坦可以說是兵荒馬亂,找到梅麗号的時候周圍都是海軍,險些沒把她的行李都打下去。
最後有驚無險地成功出航了,船上的大家除了索隆,個個都因為薇薇沒上船無精打采的。
路飛無聊地用手戳弄着擺放在加班上的大堆行李,“你們這一堆是什麼什麼啊?”
“就是一些珠寶、武器還有生活用品。”希露薇巡視了一圈梅麗号,回到了甲闆,“好奇的話可以打開看看,有什麼喜歡的都可以拿去,也算謝謝你們剛才幫我搬行李了。”
不可否認的是,希露薇要他們搬的東西是真的多,幾乎都快把整個船都搬空了,娜美甚至把船上鑲金的方向舵都給掰了下來,還好有羅賓幫忙,不然一定來不及。
希露薇沒敢告訴她,其實她掰斷的木材比那點金子貴多了。
“耶!尋寶遊戲開始!”
總共十幾個大箱子,還有一些家具。床已經拜托索隆幫忙搬進女生宿舍了,還有衣櫃,梳妝櫃,以及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
小小的女生宿舍被堆得滿滿的,希露薇看着擁擠的宿舍也提議過要不要扔掉點東西,但娜美打開一看發現個個都價值不菲言辭拒絕,特别是在希露薇和羅賓都表示她們的東西都可以一起用的時候,娜美更是不可能放棄了。
哇,隻在雜志上看過的限量版沐浴露!
哇,P家限量發行的首飾套裝!
哇! 哇!哇!
娜美已經完全沉浸在幸福分海洋裡了,感謝羅賓,感謝希露薇,過去十幾年的人生裡,她還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好的東西,好日子也是讓她過上了。天知道這段日子她是怎麼忍受船上這幫臭男人粗糙的生活。
等她們從船上出來的時候,整個船都可以說是喜氣洋洋。
索隆拉出一箱酒,眼睛都亮了一個度,對着瓶口就猛灌一口。
“好酒!”
娜美無意間看到了瓶裝的标識,頓時目怒圓瞪,哒哒幾步就瞬移到了索隆面前,邦邦就是兩拳。
“你給我省着點喝!這種酒一瓶可是要上百萬啊!”
“唉?!!”百...百萬!??
“臭女人你幹嘛!酒不就是用來喝的嗎?”
希露薇躲到一邊,避免殃及池魚,羅賓靠在牆壁上一臉笑意地看着其他人的互動。
山治扛着一副巨大的畫框語氣激動地跑到希露薇面前,“希露薇醬,這,這個能給我嗎?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希露薇定睛一看,有些臉紅。這是她在一個藝術王國表演的時候,一個畫家用多種彩寶顔料給她畫的一副畫。
畫作上美人的紅裙随舞步翻湧成流動的烈火,眼神中令人戰栗的、閃耀的光輝化作浮現在她紅唇上的那種幸福和興奮的微笑。
不得不說這個畫師的技藝确實精湛,希露薇收到後稀罕了好久,經常掏出來自我欣賞。
但現在被人當衆拿出來,她又有點不好意思了,“可,可以,但你别挂在船上。”
如果她每天在船上都得看到這副畫,她得羞死,她才不是那麼臭美的人呢。
“當然不會。”山治立馬答應,希露薇小姐送的禮物當然要珍藏起來啊。
路飛剛擺弄完雙槍,結束了牛仔遊戲,盯着山治手中的畫冊疑惑歪頭,“唉?為什麼這個不能挂?山治你不是早就把希露薇的照片貼在牆上了嗎?”
什麼!?
其他人她管不着,但現在成為夥伴的話就另當别論了。希露薇環顧四周,沒發現所謂照片的痕迹。
“在那個房間裡哦。”羅賓笑眯眯指路。
希露薇快步走進了唯一沒有參觀過的男生寝室,推開門後她左右看了一圈,終于在一面牆上找到了一個用玻璃裝裱的畫框,裡面貼着各種從雜志上裁剪下來的照片,有身穿泳衣的,有女仆裝造型的,各種各樣應有盡有,甚至連最早期的造型都有。
“之後不準再拿出來了!”希露薇拿下畫框,飛速塞到了山治懷裡,臉頰绯-紅一片。
這才剛上船呢,她剛想在新夥伴中樹立一個可靠完美的形象,作為她和羅賓親自挑選的夥伴,希露薇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雖然知道山治沒有惡意,但那些照片挂在那裡,讓她有種被凝視的感覺,特别是這些照片在男生寝室裡不知道挂了多久,作為一個客體,一個花瓶,這種感覺很别扭,她一點也不喜歡。
那些她工作時拍攝的性感寫-真剝離了場景,在這個男性主導的空間裡淪為了任人凝視的展品。
希露薇想起她最初表演時那些男人下流的目光和輕視的語氣,甚至将她當成戰利品般的争鬥,剛開始是很不适應的,好在有羅賓一直陪着她,之後她也可以做到完全無視了,但現在她忍不住有些委屈。
他們不是那樣的人。希露薇在心裡安慰自己,眼淚還是不争氣地流了下來,轉身就跑回了女生寝室。
甲闆上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羅賓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在希露薇進去後也跟了上去。
“她怎麼哭了?是太困了嗎?”路飛撓頭皺眉。
烏索普連忙一把捂住路飛的嘴,額頭冒出冷汗,“閉嘴,你給我看一下氣氛啊!”
“呵,色河童把人惹哭了。”
說完這句話索隆就站起身來,抓着一瓶酒略過僵在原地的山治,徑直回到了瞭望台。
喬巴手足無措地拉着娜美的褲腿,是真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良久,娜美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山治僵硬的肩膀,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