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在把山治哄好之後希露薇有些不好意思,看把這孩子吓得,走路都哆嗦了。她莫名有種在欺負人的感覺。
娜美叫她不必在意,山治君大概率是爽到了。希露薇忍不住汗顔——也沒有這麼變-态吧。這純粹是希露薇作為顔狗的濾鏡了,她對長得周正的美人,無論男女,隻要心腸好些,她都會寬容幾分。
索隆在瞭望塔上跟往常一樣嚴格執行着制定的鍛煉計劃,八百次負重揮劍,兩千次俯卧撐,挑戰極限的杠鈴舉重......這一切努力都是有意義的。在上次挑戰那個男人後他就深刻明白現在的自己還遠遠不夠,無論是跟友人的約定,還是自家船長成為海賊王的目标,在實力這方面遠遠不夠。
這個清晰的認知并沒有改變他的鬥志,早在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為此獻出生命的準備,死沒什麼好怕的,不戰而退的敗者才是真正的可悲。這些在同伴眼裡宛如苦行僧般的苦修也沒什麼,隻要他還在變強,隻要他還活着,那他就不會放棄。
夕陽從瞭望台的窗口照射進内部,地闆上有序擺放的幾個巨大的杠鈴在橘色的光下折射出金黃的色澤。索隆從冥想狀态中回神睜眼,在這次阿拉巴斯坦的戰鬥中他依稀觸摸到了那個一直橫亘在他面前的門檻,相信假以時日便能融會貫通。
到時間吃飯了。索隆望向窗口,西沉的太陽就像是飯團裡的鹹蛋黃,他這才覺出了餓來。希望山治這個色河童現在還有心情做飯。
甲闆上隻有路飛和烏索普正坐在船頭上釣魚,除了梅麗号破開海水的水聲,就隻有娜美的橘子樹在微風中沙沙作響的聲音。
“吃飯了!”
山治推開休息室的門沖那邊兩個快要睡着的人喊,轉眼就看到站在一旁的索隆,看他挑眉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沒憋着什麼什麼好話。
路飛的鼻涕泡應聲而破,伸長手臂抓住休息室的門框,眼神亮如燈泡,完全沒有剛剛釣魚打瞌睡的樣子,“歐耶,開飯開飯!”
山治一邊接過烏索普遞過來的魚桶,一邊閃身躲過路飛的撞擊。“吃飯。”到底是他理虧,在幹巴巴說了一句後他便提着桶轉頭回到了休息室。相比跟一個渾身臭汗的綠藻頭浪費口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希露薇醬,羅賓桑,娜美小姐!今天的晚餐怎麼樣,合不合口味,這是我為你們每個人特制的專屬飲品,剛好可以飯後解膩~”山治像顆搖擺的海藻眨眼間就将三杯精緻的冰飲穩穩當當地擺到三位女士面前。
在場男士對山治的區别對待已經習以為常,隻有路飛依舊在锲而不舍地抱怨。希露薇喜滋滋地叼着吸管吸溜着果汁,不知道山治混合了什麼水果,酸酸甜甜的很合胃口,等喝完了她還要一杯。
在她眯眼享受美食的時候,敏感地察覺到一束明顯的視線,睜眼一看,是那個綠色頭發的劍士,希露薇對她左右手各一把,嘴裡叼一把的三刀流影響深刻,現在仔細一看還是個型男。
好吧,根本不用仔細一看,先前在沙漠的時候他裹得嚴實還不明顯,現在他好像剛運動完的樣子,兩塊胸大肌線條飽滿,八塊腹肌整齊排列,宛如刀刻般深邃,一道橫貫胸-前的傷疤既沒有破壞美感,反而給他增添了野性。
哇...
希露薇小嘴微張,吸管與唇舌微微分開,之間拉出一條短短的銀線,赫然已經看直了眼。此時她腦海裡好像打開了新大陸。之前她就怎麼沒發現原來男性的身體也可以這麼好看呢,都怪那些臭男人要麼太懶了不愛鍛煉,要麼太小氣了捂那麼嚴實不給人看。希露薇對她見過的那些臉不好看的肌肉猛-男選擇性失憶。
真是個慷慨的大好人啊,那對大胸看得希露薇都自愧不如。
“該死的綠藻頭!在女士面前衣服都不穿好,真是毫無男德!”山治的怒吼在頭上響起,一件綠色長袍突然糊了索隆一臉。
索隆抓着頭上的長袍,用它演示自己臉上的表情,隻是他露出來的紅透的耳朵暴露了他的想法。本來他是想問候關心一下船上的新成員的,雖然事情和平解決了,但已上船就讓人家不愉快這也是事實。沒等他開口,他就發現希露薇看過來的眼神不對勁,不是平時交流時的直視面部,反而是往下低幾分。
雖然他一心隻求劍道的精進,但他不是什麼都不懂,在當海賊獵人的時候不乏有貌美的女娼對他殷勤,隻是他不感興趣。希露薇的眼神裡沒有下流的意味,隻是單純的欣賞,這還是很容易看得出來的。隻是在注意到她唇齒間晶瑩的銀絲時,到嘴的話突然卡住,一股蒸騰的熱氣直沖腦門,有點像鍛煉時體力到達極限時的眩暈感,身體不受控制地陷入興奮中。
他是個男人,而希露薇是個不可否認的絕頂漂亮的女人,還是個看起來柔弱、需要人保護的女人。
山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看向她的表情還有點委屈,希露薇莫名地有點心虛。男德是什麼東西?她小時候接受貴族教育的時候倒是被迫知道女德,難道他們男生内部有什麼不成文的規定?應該跟女德差不多吧。
沒想到平日看起來風-流好-色的山治這麼守男德,反而是正經的三刀流劍士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她看了索隆的身體,他不會要她負責吧......
回想起女德裡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嚴苛規定,希露薇不禁有點擔心。不要啊,她還年輕,才不要這麼早結婚,書上是怎麼說的來着,婚姻是女人的墳墓。
實在不行就偷偷跑路吧...希露薇默默在心裡打退堂鼓。
好在索隆穿好衣服後隻跟山治君拌了幾句嘴,端起旁邊的啤酒桶仰頭就灌,喝完飯前酒後端起餐盤埋頭就是一頓苦吃,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山治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