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奈醬,你的重點是不是不太對?”
“在米花町,我也是有人脈的,就沒有我不知道事!”她仰頭十分得意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很快拉回正題,“你說這事奇不奇怪,金田同學到底是怎麼畫出那副畫的?!”
“而且她還出事了,想想就有點吓人。”她吓得打了個寒顫。
桃奈忍不住掐着下巴沉思,合理懷疑這事與那大家夥有關,隻是不知道金田優子目前到底什麼情況,有效的情報太少,無法向老師求證。
她目光一轉,望着身旁可愛的好友,“那麼神通廣大的小森大人,你能告訴我金田同學在哪家醫院嗎?”
桃奈抱着一束花站在醫院門口,小森葵去忙着她的兼職了,隻有她一人來到這裡。
按着她給的病房号,桃奈來到門口,門是打開的,她探頭看去,隻有靠窗的病床上躺着一個人,還有一位女人在忙碌着。
“阿姨好。”桃奈邊打招呼邊走了進去。
女人驚訝擡頭,她與金田優子有幾分相似,姣好的面容有些憔悴,雙眼布滿血絲。她看了桃奈,目光落在她身穿的帝丹校服上,了然道:“你也是優子的同學?”
“恩,我聽說金田同學住院了,過來看看。”說着将花束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金田媽媽艱難地露出一個笑容,“你們有心,剛才也有同學來看她。”
金田優子地躺在病床上,她閉着眼,皮膚蒼白幾近透明,就像一個安靜易碎的娃娃。
前幾日還交談,活蹦亂跳的人如今悄無聲息躺在床上,桃奈心中百感交集。她定定神,凝神往金田優子身上看去,便發現她身上的妖質跟上回不同,稀少地可憐,微微的光芒若有似無,不像普通人那般穩定。
她心下有了懷疑,問了一旁金田媽媽,“阿姨,醫生怎麼說?”
金田媽媽苦澀道:“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醫生也沒下定論,隻說可能是大腦方面受到損傷。”
金田優子的狀态很奇怪,她症狀類似植物人,沒有意識,對外界刺激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她卻不像植物人那樣完全失去對軀體的控制,她可以站立,被人攙扶時還能走幾步。
簡單來說,她現在就像是失去靈魂的軀殼,一具人偶,沒有自主的意識。
金田媽媽發愁望着病床沒有任何動靜的女兒,完全不知道為何隻是一個晚上,自己原本好好的一個女兒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無數次回憶那個晚上發生的一切,發現除了女兒情緒不佳之外,沒有任何異常,她當時還多問了幾句,隻是優子并願意細說,她也隻當是小女孩多變的情緒,并沒有多理會。
誰知道第二天直到中午女兒房門依然緊閉,她忍不住上前敲門,門内毫無響應。不安如潮水般淹沒了她,等她破門而入時,便看見女兒呆坐在書桌前。
她雙眼空洞無神,對于發出來的巨大聲響完全無動于衷,手裡隻是緊緊攥着一副畫,不肯松手。對她的喊叫沒有任何反應,吓得夫妻倆趕緊将人送到了醫院。
而且不知道女兒還扯到了什麼案件之中,竟然還有警察上門,看到她手中的畫時臉色大變,最後将畫拿走了。他們之前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将畫扯出來,誰知道那位男警官隻是說了幾句話,優子就松開了手。
那時的她不解卻高興,女兒對外界似乎還是有反應的,誰知道後來情況越來越嚴重。
了解了一切之後,桃奈陪着她說了一會兒話,安慰了幾句之後,離開了病房。
她沒有走出醫院,而且來到了另一個樓層,這一層都是重症監護室,桃奈隔着玻璃,看到身上插滿管,戴着呼吸面罩的水原理紗。
她傷的太重,又在水裡泡了那麼久,雖然搶救過來,但還是沒有醒。
不得不說這朋友還真是有緣,醫院都住到一塊,不過不是這樣的話,金田優子手中的畫也不會被高木警官看到。
沒有家人在東京的水原理紗住院的一切手續都是警局的人幫忙處理。也正是如此,才忙完水原的事情,高木警官就在醫院看到接受檢查的金田優子,好奇的他上前詢問,卻看到那張讓他大驚失色的畫。
像,太像了,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
冷汗瞬間爬上後頸,作為負責這個案子警察的一員,他自然知道水原理紗發現的位置,甚至還到現場取證過。
受到強大沖擊的高木警官手裡捏着畫,他很想問些什麼,隻是當事人的狀态容不得他多問,最後隻能一臉恍惚将畫帶回警署。
不能隻讓他一個人世界觀受到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