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身邊圍着一群侍從,招招搖搖地提着禮物,正主頭一昂,居高臨下,蔑視地看着他們兩兄弟。
謝少亘憋了半天,淮舟兄這個稱呼也叫不出口,隻瞪圓眼睛,生硬地喊了一聲,“宋淮舟”
謝無辛也跟着他哥喊了一聲,也沒好氣地看向前來找茬的人。
宋淮舟他花孔雀的尊稱絕非空穴來風,實在是這個人穿金戴銀,若是外國使者來看,定是認為此人才是皇親,身上的首飾甚至比是公主用的還要多,平常衣服必須要是浮光錦,稍次的衣服不穿,偏生此人是宋府獨子,打不得,罵不得,隻能許了。
宋淮舟頗有身為謝霁寒未婚夫的自覺,雖然如鈞病重,同他見不了幾面,但這不服教的兄弟,身為好兄弟,他自然最懂如鈞的心思,他不在,他自然會幫着他給這兩位添堵。
謝少亘為了賠罪,這次特意來得極早,不想仍舊是碰上混世魔王花孔雀,幾人站在着這胥王府門口,侍從自然是宋淮舟的多,這樣對峙的畫面實在詭異。
宋淮舟向來是唯謝霁寒主義,從小一塊長大,一起成為太子陪讀,瞧見這兩貨色每次都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面子裡子,他可以丢掉不要,最多回去罰跪祠堂,也算不了什麼大事。
他嗤笑道:“怎麼,你們兄弟二人混個官職還不夠,如今又想來攀扯胥王了,謝少亘,謝無辛,你們兩個可真是親兄弟,連吃帶拿的,也不嫌自己丢人,有時候我都在想,你們兩個人離了如鈞是不是會死啊?”
這兩人從小就沒什麼大的謀略,隻會仗着平西侯的寵愛,還有這個嫡兄替他擦屁股,這些年離開了侯府沒什麼大能耐,隻能靠着分府,那些分來的銀兩打點官場來混官職。
想起這,宋淮舟就恨不得朝這兩人扇上幾巴掌,當年中胥役後,平西侯府沒了支柱,這兩兄弟沒說陪着傷心欲絕的霁寒一起面對,反而想要分府,做出這種令人作嘔的舉動來。
可霁寒生病閉了候府,傳出來的卻是霁寒要趕他們離開,兩個人将各自僞裝的倒是楚楚可憐。
可不是嗎?這兩兄弟面上什麼不顯,手中卻是毫不含糊,那汝笛是前年南嶼進獻陛下的,隻聽說聖上賜給了如鈞,沒想到會在謝少亘的手中,兩人的臉上卻是愣然找不出歉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