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肯定沒想到,它都那麼變态了,還能出現大佬這樣的玩家。但鑰匙為什麼顯示的是2/7,有其他玩家得到鑰匙了嗎?】
【沒有的,兄弟,但我猜另一把鑰匙是納茲大佬手中的指環,仔細想想,這次副本能夠進入裡劇情,和之前副本唯一不一樣的點就是在于,大佬拿到了[少爺]的指環。】
【可惡,大佬為什麼沒有生命手環,不然我們就能通過大佬的視角看到大佬的信息面闆,不用在這裡瞎猜!】
“原來如此,既然殺掉高階詭異會掉落鑰匙,那我們隻需要找高階詭異殺就可以集齊所有的鑰匙吧?”
瑞安看着弗蘭手中的鑰匙,激動道。
“這個主意聽起來和你腦袋一樣空,草履蟲先生。如果真這麼簡單的話,剛剛你就不會被廚師當狗一樣追。”
“吐槽的時候不要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啊……”瑞安噎了一下,無語道。
“我覺得應該不是,鑰匙出現可能是跟觸發了某段劇情有關,你們剛剛在廚師那邊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後來的維克多忍不住插嘴道。
他一出聲,就得到弗蘭和瑞安兩個的注目禮,維克多炸毛。
“喂!麻煩不要用,'原來你也是個人'的眼神看我好嗎?我可是跟着大佬過來的!”
瑞安這才發現面前的男人是第一天在餐桌上搶他晚餐的玩家。“是你!”
“這麼激動幹什麼,新人,雖然我搶過你的食物,但這不是因為有大佬在,沒有幹成嗎?”
維克多撓撓頭,露出和他壯碩的身軀不符的羞澀。
“也幸好那個時候我沒對你做什麼,不然現在我也沒臉跟着大佬混。現在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之前的事情還是放一邊,等出了這該死的副本你想怎麼揍我出氣都行。”
“也…也不至于……”瑞安不禁汗顔。
沒辦法,誰讓他确實是玩家裡面最弱,最倒黴的存在呢。
“好了,兩位的叙舊到此結束吧,再不走,兔子先生就要丢下me們了。”
瑞安和維克多立馬停止了廢話,跟上弗蘭和沢田綱吉的腳步。
因為爆炸聲,平時或盤踞或隐匿在城堡的詭異都被驚動圍了上來,他們形态各異,穿着侍者和女仆的衣服,基本保持着人類的姿态。
雖不至于對理性造成影響,但那被污染的感覺就如同潮水般湧來,看的人眼睛生理性的痛。
或許是懼怕沢田綱吉的火焰,詭異們隻是警惕地圍着他們,沒有主動發起攻擊。
“還請各位讓開,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找這個指環的主人,如果可以麻煩幫忙為我指路,我想知道剛剛那兩位醫生帶着[少爺]去了哪裡。”
沢田綱吉見狀也沒有硬闖,他從口袋中掏出指環,向衆詭異示意。
“你們作為侍奉城堡主人的侍者和女仆,應該知道少爺被帶到哪裡去了吧?”
衆詭異的視線齊齊跟随沢田綱吉手中的指環移動,整齊劃一,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
“納茲君,沒用的吧,它們可是詭異,怎麼會聽玩家的話……”
瑞安被這場面弄得頭皮發麻,他湊到沢田綱吉身後,一邊擔憂詭異暴起,一邊小聲道。
詭異們動了起來,他們從中間劃分成兩排,一身着女仆裝,胸前佩戴着女仆長銘牌的詭異從中緩緩優雅地走出,黑色的裙擺随着她的步伐擺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她衣着整潔,頭發一絲不苟束在腦後,長滿眼睛面目全非的臉,依稀可見人類模樣時候的清麗古闆,她向沢田綱吉行禮。
“我是侍奉莊園女主人的女仆長,艾琳娜。既然您擁有這枚指環,便是我們尊貴的客人,若您想解答您的疑惑,請随我來。”
沢田綱吉沒有絲毫猶豫,道了聲,“謝謝。”
眼見沢田綱吉跟随着女仆長詭異離開,瑞安雙眸驚詫地瞪得老大。
“沒問題嗎?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一隻粗壯的手拍向他背後,把他拍的一個踉跄,是維克多。
“想那麼多幹什麼,難道你還有其他出去的辦法嗎?跟着大佬走就對了,怎麼跟大佬這麼久了,還沒有聽大佬話的覺悟!會不會抱大腿啊你。”
他是懷疑納茲君嗎?他是擔憂!擔憂懂不懂!可惡的大塊頭!
瑞安悲憤。
路上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插诨打科,安靜地令人不适。
瑞安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不知怎的和回頭看沢田綱吉的女仆長對上了眼,他吓得連忙躲到沢田綱吉身後。
“您有什麼事嗎?”
沢田綱吉護住瑞安開口詢問道。
“還請恕我冒昧,您年齡看起來很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而且還拿着那枚指環。”女仆長道。
“自然這不是看輕您的意思,隻是我沒想到被那位大人所選擇的繼承者年齡會那麼小,雖然那位大人第一次出現時年齡也不大,該怎麼形容呢,或許可以稱之為‘驚詫。’”
“那位大人,是誰?”沢田綱吉捕捉到女仆長話中陌生的用詞,疑惑道。
“我不能直接對您說,但按時間來講,您應該已經見過他了。”
“是[少爺]嗎?”
女仆長隻是笑了笑,沒有說是或者不是,她豎起一個手指,放到嘴邊。
“小少爺,在這裡要學會保持緘默,不然會引來‘它’的注意。”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是因為我拿了這枚指環嗎?”沢田綱吉也沒有堅持,他換了個話題繼續道。
“這話說起來就很長了,總而言之,我欠那位大人一個人情,所以在這裡替他事——一個大概類似于引領者的角色,而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女仆長言語輕快,看向沢田綱吉的視線中卻沒有了笑意。
“在新的繼承者出現時,将他帶到正确的地方。”
一盞手提燈亮了起來,點燃的燈油散發着一股魚腥味,像是由某種魚類生物的内髒和骨經熬煮而成,聞起來十分糟糕。
走過一樓狹長的甬道,打開沉重的木門,一條漆黑的長長的似乎永無盡頭的樓梯出現在他們眼前。昏暗地燈光照亮腳下的路,他們的影子被無限放大,斜斜地投在狹窄的樓梯上。
兩側好似沒有牆壁,也沒有其他阻攔物,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深淵之上,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黑暗深淵。
“他在這裡嗎?”沢田綱吉問,狹窄沉悶的空間讓他想起了他之前的夢境,他蹙起眉。
“我不能明确的告訴您,小少爺。”
女仆長的聲音在長長的走道中回響。
“但我有個故事,您願意聽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