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膩歪夠了我就得要走了，你乖乖的，早點回去洗完澡給自己上藥好不好？”

“那好吧。”

直起身，卓蒼竹認真地把徐杳的外套拉鍊拉上到最頂端：“那我到時候給你打視頻電話，我想讓你看着我上藥，你一定要接電話噢。”

“好好好，我一定接電話，好嗎？”

“嗯。”點了點頭，卓蒼竹湊上去在徐杳臉上啾了一口，“讓我再親一口。”

然後他點了點自己的側臉，示意徐杳也親他一口。

無奈地湊上去，徐杳正準備落唇親一親他的臉，誰知卓蒼竹突然側過頭，主動又是一口親在他唇上。

偷香成功，他才滿意的放徐杳離開。

“沒個正行。”徐杳無奈的笑着又捏了捏他的臉。

卓蒼竹欣然接受他的“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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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手機擺在一邊，鏡頭對着自己，卓蒼竹面前還擺着個鏡子，正對着鏡子用棉簽上藥。

“隔着鏡頭一點都不好，你都不能給我呼呼兩下。”他抱怨着，又從藥管裡擠出了一坨藥膏刮在棉簽頭上，扒拉開自己額前的頭發，穩着手把藥往上抹。

“明天就能給你呼呼了。”跟逗小朋友一樣，徐杳一邊勾着手裡的長針，熟練地用毛線又繞了一個繩結，一邊抽空看了一眼鏡頭，回着話。

“你在幹嘛呢？”抹完了腦袋上的藥，卓蒼竹捧起手機，仔細打量着屏幕那頭的徐杳。

“怎麼隻能看到你一半的臉啊？你手上在忙什麼事呢？”

“沒忙什麼呢？”徐杳放下手裡的針線，不想這份驚喜被他提前知曉。

同樣拿起手機，徐杳挪了挪鏡頭，完整地露出了自己的整張臉：“這樣能行了嗎？”

“勉勉強強吧，我就随便問問，我隻是想看着你。”

“現在不是就能看着我了嗎？”

“嗯。”

“那你快繼續上藥吧。”徐杳重新把手機支在小罐子旁，“我一直都有看着你呢，剛剛是不是上完額頭上的藥了？現在把臉上的傷也抹一抹藥膏吧。”

“啊……”卓蒼竹這才心滿意足的也重新放下手機，語氣臭屁，“原來你一直都看着呢，我還以為你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沒呢，而且就算忙着自己的事，我也能一直看着你啊。”徐杳重新拿起針線開始織圍巾。

“這樣啊。”拆開塗臉的藥膏，他看了一眼鏡頭裡的徐杳，屏幕裡露出了他比起剛剛的一雙眼睛來說，還算較為完整的一張臉。

“當然啦。”織着圍巾，徐杳的心情也很好，“快塗藥吧，上完藥你也要早點休息了。”

“那我現在給臉上塗藥好了。”又抽出兩根棉簽，卓蒼竹還不放心似得叮囑了徐杳一聲，“你一定要記得看着我喲。”

“好，看着你呢。”

“這還差不多。”

“不過說真的，你真的不想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嗎？”塗着藥，他不免又開始有點傷春悲秋，“又不住很久，算起來你們應該也快放寒假了。”

一想到自己的初戀注定要無疾而終，卓蒼竹隻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的感覺直線超越了臉上的疼痛，扯着一抽一抽的，揪着每一根脈絡，撕扯咬斷。

“好像也是。”徐杳停下手中針織的動作，看向屏幕那邊的卓蒼竹，“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學校放假我也還得給你打工來着。”

“這哪算是打工啊。”聽着他的話，卓蒼竹莫名得意，畢竟親自給自己對象發工資這件事情，想想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那倒也是。”沒反駁，徐杳重新勾住線織起了圍巾。

“那你看看嘛，要是能行的話，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他一臉期待，臉上的紅痕抹過藥膏後在燈光下被光反得亮晶晶的，“我想多跟你待會兒。”

“每天就上班那點時間能見着面，而且我有時候忙的都不在辦公室。”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卓蒼竹年紀在公司管理層看着是小了點，但手上的事可是一點不少，有時候忙起來連吃飯的時候見不着人都是常态。

就這麼想着，徐杳内心的想法也有些動搖：“我想想吧。”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他得要先把圍巾抓緊時間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