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靈竹在旁邊當時就笑出聲了。
江楓眠拍完了照收工的時候,就看到時秋已經跟導演他們打成一片了,時秋的社交能力真的很強。
“哥你下班了?”時秋看到江楓眠朝這邊走過來,立馬屁颠屁颠的跑過去,問道。
“嗯,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江楓眠幫他理了一下歪斜的羽絨服帽子,笑道。
時秋聽他這樣說,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身為江楓眠的助理,結果一整天都沒跟在江楓眠身邊,屬于是大寫的失職了。
“那哥你累不累呀?我幫你拿着杯子。”時秋有些心虛,聲音就越發甜了,他一臉殷勤的繞着江楓眠轉。
常天河看着時秋對着江楓眠和對别人截然不同的模樣,忍不住對袁靈竹問道:“這兩個人是親兄弟?”
“不是。”袁靈竹搖了搖頭,小聲道,“時秋弟弟可稀罕哥哥呢,喜歡得不要命了。”
常天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用手指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低聲道:“怪不得他什麼也不想幹,就想給江楓眠當助理呢。不過他當助理真是屈才了……”
雖然隻跟時秋相處了半天,聊得東西也不多,但是很多意見和觀點,沒有對于事物的見解和閱曆是說不出來的,常天河在娛樂圈裡這麼多年,見得最多的就是表面光鮮實則内裡空空的明星,時秋這麼長得好、談吐和見識更好的人實在是不尋常,尤其這孩子看起來年紀還挺小的。
“對吧,我也這麼覺得,但是人家就是樂意呢,這誰有什麼辦法。”袁靈竹聳聳肩。
這兩個人在這裡嘀哩咕噜的說着八卦,時秋和江楓眠已經收拾東西回家了。
第二天時秋抱着今天一定緊緊跟在哥屁股後面當小助理,絕對不會亂晃的心來了劇組,就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戴着口罩,鼻梁上架着金絲邊眼鏡的鐘習遠,正跟在一個中年男人身後,仔細地聽他說着什麼。
時秋想起昨天的事情就覺得晦氣,看他出現在這裡更是膈應。
趁着江楓眠去拍攝了,時秋坐在袁靈竹旁邊,問道:“袁老師,那個人是誰你認識嗎?他來我們這邊幹什麼?”
袁靈竹在他的示意下看了一眼鐘習遠,答道:“認識啊,鐘導的小兒子,現在進了青翔傳媒實習,他現在算是執行制片助理,你可别招惹他,人家家裡能量大的嘞。”
“哦。”時秋低着頭悶聲答應道,他心想這不是自己招不招惹鐘習遠的問題,是鐘習遠能不能老老實實的别來招惹自己。
時秋今天倒是老實,坐在小闆凳上守了江楓眠一整天,隻不過江楓眠也注意到了鐘習遠也來了這裡,而且時秋雖然人坐在這裡,但是心不在焉的,總是往鐘習遠的方向看。
鐘習遠倒是一整天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連看都沒往這邊看過,就是一心一意的跟在帶教他的前輩身邊,認真地學習這邊的安排。
時秋草木皆兵了一天,生怕鐘習遠在江楓眠面前作什麼妖,結果到最後虛驚一場。
鐘習遠好像就是來幹活實習的。
時秋搞不懂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麼,但不管是不是裝的,是能不作妖就是好事。
看到江楓眠收工,時秋就抱着保溫杯相當殷勤地湊上去,一口一個哥,叫得相當熱乎。
江楓眠接過他手裡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有點想問問他跟鐘習遠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但是看到時秋那雙滿滿當當盛了自己一個人的眼睛,他又猶豫了。
“哥今天辛苦了,但是拍的特别好看,等官宣消息發了,我再幫你經營一下賬号,肯定能吸好多粉絲。”時秋笑眯眯地說道。
“好。”江楓眠擡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那就辛苦你了。”
“嘿嘿。”時秋抱着保溫杯,跟在江楓眠身後走了。
等他們離開之後,鐘習遠才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裝作閑聊一般對帶教自己的中年男人問道:“張哥,剛才跟男主角一起收工走人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哦,你說時秋嗎?他是江楓眠的助理兼經紀人,”張哥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忘了把他給你介紹一下了,你别看他長的嫩,常導和袁老師都非常喜歡他,對他評價很高。”
“這樣啊,那他當個助理豈不是屈才了。”鐘習遠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笑道。
“誰說不是呢,但是人家啊……”張哥一說起這個八卦,眉毛都挑起來了,“人家就是對江楓眠死心蹋地的,跟着導演吃飯的時候都擺明了說了,就想給江楓眠當小助理,你沒看他伺候江楓眠的那個殷勤勁兒嗎,跟捧着個寶似的。”
“這樣啊。”鐘習遠眼中的笑意退得幹幹淨淨,他低聲道,“那還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