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時秋低垂着眼睛,小聲道,“如果你真的……我也可以……”
鐘習遠看他這樣,心中不僅沒有喜悅,反而還更加煩躁了。
他把時秋壓在枕頭上用力地親吻着,還沒親幾下呢,就被時秋抓住了頭發。
“又怎麼了?”鐘習遠臭着臉問道。
“你吸得我舌頭疼。”時秋有點委屈地小聲道。
鐘習遠就沒忍住爆了個粗口。
為了江楓眠把手差點割廢不疼,被我吸吸舌頭就疼了是吧?
鐘習遠心中窩火,但是看時秋那委委屈屈的嬌氣樣,最終還是沒把他怎麼樣。
鐘習遠打開大燈,幫着時秋把大兔子的毛絨睡衣穿回去。
看着時秋把手伸進睡衣裡,他忍不住問道:“手腕還疼嗎?”
“不疼了。”時秋小聲道,“就是左手還是不太能用力。”
鐘習遠的眉頭又皺了皺,問道:“會有後遺症?”
時秋給自己拉好拉鍊,縮成一團毛茸茸的大兔子,小聲道:“不一定。”
不一定就是還可能會有後遺症。
鐘習遠沒再說什麼,看他都收拾好了,就把人送回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裡之後,時秋就鑽進被窩裡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一次而已,怡情又養生,就當睡前放松了。
鐘習遠還沒法睡,他的工作文件還放在桌子上,把時秋送回去之後,他又坐在桌子前開始忙工作。
淩晨一點,鐘習遠終于把今天給自己計劃的内容給做完了。
他出了口氣,摘下眼鏡擱好,慢吞吞地躺到床上。
床單上有種淡淡的、有點熟悉的香味。
鐘習遠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是時秋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歎了口氣。
他想不通時秋那樣一個一點氣都受不得、一點痛都忍不得的嬌氣包,為什麼就能這麼死心塌地的為了江楓眠付出一切,仿佛隻要跟江楓眠擦上邊的事情,他做什麼都可以。
接吻的時候吸舌頭會痛,刀割在手腕上就不痛嗎?
第二天一早,七點半天還不怎麼亮,影視基地的人們就紛紛上工了。
早上地上還有霜,今天比昨天氣溫更低一些,時秋戴了一雙做工極其考究的白色鹿皮手套,這是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陸承言安排助理給他買的,非常保暖。
時秋的白色羽絨服很顯眼,劇組這邊的工作人員都穿的耐髒的顔色,一個個渾身上下都帶着打工人的苦命氣息,像是時秋這樣的打扮和氣質,隻有明星了。
鐘習遠也來得很早,旁邊的張哥有些困倦地打着哈欠,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是真的強,我認識的那些有點背景的,沒有一個能跟你似的,說來吃苦就真來吃苦。”
“您過獎了。”鐘習遠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對着張哥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