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眠感覺自己的大腦宕機了,他沒想過能從自己的弟弟嘴裡聽見“玩玩而已”這種話。
這還是自己那個單純可愛的弟弟嗎?
江楓眠頭腦風暴了幾秒鐘,最後表情有些嚴肅地看着時秋:“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
他不反對時秋年輕愛玩,但是他怕時秋是自暴自棄不愛惜自己或者被别人哄騙。
“明白。”時秋小聲道。
江楓眠皺着眉,又問道:“你真的是自願的嗎?”
“是……是自願的。”時秋低着頭,聲音更小了。
江楓眠沉默了幾秒鐘,他突然伸出手,把時秋抱在了懷裡。
“好,我相信你,”江楓眠認真地說道,“但是如果鐘習遠有任何讓你不開心的地方,第一時間告訴哥可以嗎?”
時秋覺得如果自己真愛江楓眠愛得死去活來,這一個擁抱估計就得給人整迷糊了。
“好。”他小聲道。
江楓眠就松開他,摸了摸他的頭發:“那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哥慢走。”時秋目送他離開,然後在江楓眠出門之後,躺在床上出了口氣。
這邊江楓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掏出手機翻到通訊錄,打給了一個久違的人。
“喂,承言哥。”
“楓眠?”
“不好意思了,承言哥,這麼晚打擾你,但是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江楓眠看着酒店窗外的夜景,低聲道。
“你說。”陸承言的聲音也淡淡的。
“拜托你找人幫我查一下鐘習遠的私人生活幹不幹淨,尤其是感情史,就是那位鐘導的小兒子。”江楓眠垂目看着外面的燈光,就算是跑友,他弟弟的跑友也得幹幹淨淨的才行。
陸承言随手在便簽上記了下來,問道:“怎麼突然想查他了?”
“他……和我弟弟……”江楓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時秋他年輕不懂事,我怕他被鐘習遠哄騙了。”
陸承言手中的簽字筆突然頓住了,他沉默了一秒鐘,才緩緩地說道:“你是說……鐘習遠和時秋……?”
冬天的夜風冷得刺骨,陸承言的聲音落在黑夜裡,就讓人有種冰冷又危險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