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應請掌櫃把李紅英安排好,掌櫃也應了,把李紅英帶到隔壁的茶寮裡,點了一杯茶。
安頓好李紅英之後,苗應開始了随地大小演,說實在他,他覺得自己沒發揮好,因為演技還挺拙劣的。
多年的打工經驗讓苗應鍛煉出了慧眼識人的本事,在這麼多的人的街上,他第一眼就看出了哪些是有錢人家的小娘子和哥兒,在這個世界,哥兒還是挺好辨認的,他們普遍的身高都不會太高,膚色也會比男人要白些。
他沒想往那些小姐的身邊湊,他不會去占那些小姑娘的便宜。
苗應是記得自己那天在水裡的影子的,也不是自誇,真的生得很不錯,尤其是他現在還病着,就更好看了一些。
瞅準目标,苗應就準備開始他的表演,在最熱鬧的集市上,他看到一位帶着小厮的哥兒,嘿,就決定是你了。
他們在一處脂粉鋪子上停留,兩個人在商量着買那個顔色的脂粉,一人主張正紅色,另一人主張淡粉色。
苗應實在有些聽不懂,于是湊過去,也裝模作樣地去看那些脂粉,說真的,瞧不出任何不同,但他還是給出了建議:“我覺得淡粉更好,更稱你的膚色。”
“是吧,你也覺得吧。”那哥兒笑起來,随後跟小販說要買下來,看他出手闊綽的樣子,苗應在心裡點了點頭,立即開演。
他的腳步踉跄幾下,弱不禁風地往旁邊倒,那哥兒身邊的小厮立刻接住他,苗應掏出帕子,虛掩着咳嗽兩聲,又對扶住他的兩人表示了感謝,那張帕子在他手上翻來覆去地展示,沒一會兒就吸引了那哥兒的注意。
“你真沒事嗎?”
苗應點頭,很快站直身子:“就是走得太急。”
那哥兒見他沒事,才問到:“你這帕子好新奇,不是縣城裡的款式吧?”
苗應又把帕子攤開來:“是那邊松鶴居裡的,聽說是今天新到的樣式,攏共就那幾張,也不知這會兒賣完沒有,因為花樣新奇,價就貴些。”
那哥兒似乎是一點不在乎價錢,随後就跟自己旁邊那小厮說:“星哥兒,你趕緊去給我買一張回來,要快啊。”
他人很是熱心,又把苗應帶到一處茶攤上坐着,叫了一杯茶來吃,見苗應無事,他也放下心,又等着他的小厮給他買帕子回來。
不一會兒那星哥兒就回來了,拿着一張帕子:“少爺,買到一張,我想您平日喜歡貓兒,這貓兒逗花兒的您肯定喜歡。”
付靈之拿到帕子,果然喜歡得很,雖然隻是普通的布料,但上面的畫可真是好看得緊,又說:“這樣新奇的東西,你沒多買兩張嗎?給娘親和嬸嬸。”他有一個兄長一個弟弟,他們都還沒成親。
星哥兒趕緊往回跑:“少爺您等會兒,我馬上去買。”
這是隔壁一個鋪子裡一個哥兒身邊的丫鬟,看到狂奔的星哥兒,跟身側的人說了句什麼。
“你去看看他買的什麼,合适你也給我買。”
那丫鬟也跟着去了,不一會兒也帶着兩根帕子回來了:“是新奇的式樣,星哥兒買了好幾張。”
那人一看,果真新奇,價錢倒是也不太重要了。
帕子隻有十來張,很快就被搶光了,等再收到消息去買的人去的時候,已經售空了。
苗應也算是完成了他的任務,跟掌櫃說了一聲之後就要去接李紅英然後準備回家了,但掌櫃把他叫住,說還想跟他做一樁生意。
苗應其實早料到了,他笑吟吟地看着掌櫃,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掌櫃想讓他在這兒多給他們畫些樣子,畢竟店裡也是有繡娘的,總比等着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繡好再來賣好吧。
苗應笑眯眯的,隻要價錢談好,什麼都好說,隻是Q版畫而已,他一下午能畫好多出來呢。
想到自己能賺到第一桶金了,苗應覺得自己頭也不疼了。
“我也是想着我家裡娘親和祖母做針線辛苦,要是掌櫃誠心和我買樣子,一是我能讓祖母和娘心輕松些,二是我也賺個體己錢。”
他說得這麼明,掌櫃也不拖沓:“今天帕子确實也賣得好,你賣給我樣子,我一次性給你結賬。”
苗應想這幾乎是無本萬利的生意,掌櫃也算是誠意十足:“我一次給你結清,并向你承諾,日後你家來賣繡品,我都高價收,若是你們有什麼要買的布匹成衣什麼的,我也給你們優惠。”
苗應點頭:“掌櫃心誠,我也實話實說,現在流行,被複刻也隻是時間問題,您要是想賺這一筆,那就得抓緊,我這裡樣子很多,隻要您價給得好,立刻就可以來畫。”
“好,這位夫郎實在是實誠人,那就一口價四兩銀子。”
苗應笑笑:“掌櫃,五兩吧,五數也好聽呢,我今夜熬個大夜,給您畫幾十張樣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