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炎炎烈日的威力沒在蘇/聯持續太久,很快天氣轉冷,在蘇/聯的德軍迎來了秋天,這秋天比柏林的更冷的多
“少校,您不必擔心郁小姐。有您的囑托,她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埃裡克在手中哈氣驅散一點寒意,開導自家長官,“再說了,巴黎現在還在我們的控制下,那群人雖說手段用的不太光彩,但是在治理和維護秩序這方面還是可以讓人放心的。”
“…我怎麼不知道你變的這麼貼心了?”海因裡希涼涼的丢給副官一個眼神,把手中正在看的文件合上交給他,“把這份作戰工程圖交給西格德上校,你去休息吧。”
“是,長官!”埃裡克差點喜極而泣。這些日子白天同伊/萬在前線作戰,晚上還要整理資料參加自家長官給他們安排的作戰計劃統籌會議…上帝啊,這高負荷生活可真不是人過的,唯有海因裡希好像永動機一樣不知疲倦地運轉着…埃裡克把長官這些天的瘋狂歸結于那位見過幾次面的東/方小姐。上帝作證,他擔保海因裡希絕對深愛着她
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辦公桌上,海因裡希背着手踱步離開木椅,高大英挺的身影被營帳中的燈光投射得愈發的長,也愈發的落寞
自從來到這苦寒的不毛之地,海因裡希越發思念那個令他魂牽夢萦的東/方姑娘。他想她是否有聽他的話,想她是否在巴黎一切安好,想她是否也一樣在思念他…他在剛開始的的确确隻是把她當作妹妹來看,希望路德的家人一切平安。可是漸漸的,這種純潔的感情似乎變了質,至于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不得而知,當他意識到某些微妙的變化時,才發現自己早已做不到擺正自己原本兄長的位置,原路返回…尤其是在上帝眷顧他安然度過了戰場的無數次腥風血雨裡,他思念她,隻思念她。這種思念蝕骨入髓,夜不能寐。他覺得自己可笑又荒唐,愛上了一個不能任性去愛的女孩,同她為《種/族法》幾次傷神,沒想到這最後一次猶如回旋镖一樣重重一擊還給了自己…
空氣隐約有清新的栀子花香,他凝目,行軍床上整整齊齊的疊放着一方圍巾。回往追溯,記憶像一卷老舊的膠片,在硝煙彌漫的戰壕裡自動放映。她低頭時垂落的發梢,轉身時揚起的裙角,在槍炮轟鳴的間隙突然清晰——每一幀都帶着舊日溫度…隻不過他嘴硬不願意承認,他逃避,逃避這段在所有人看來沒有結果的愛情;他害怕,害怕卷入其中會傷害到她;可是又向往,向往和這位如栀子花般清麗出塵的女子相愛相擁,相知相守
元/首厭惡抽煙,認為這是堕落的表現…但是海因裡希現在迫切需要尼古丁來使自己鎮靜。他煩躁的捋了捋整潔的金發,摸出口袋裡的一隻煙點燃,跳動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出那個令他念念不忘的俏麗面容
郁栀大概也不會喜歡自己抽煙的…海因裡希頹然地掐滅掉手中還未抽一口的香/煙,無情的将它抛棄。最終,以一個漂亮的弧度進入紙簍完成了它一生的使命。煙/草,最終也隻是一種麻痹神經的玩意罷了
他歎了口氣,重新拿起桌上的作戰資料,強迫自己投入其中。現在是兩軍作戰初期,希/特/勒和很多德軍高層将領很是看好目前的局勢,包括他自己。隻要能迅速拿下莫斯科,那他們勝利回師也指日可待了,也許不久,他很快就能見到令他牽腸挂肚的姑娘
可是,天不随人願,事情好像沒有同他設想的軌道那樣去發展。馮·倫/德施泰/特元帥率領的國/防軍南方集團/軍群按計劃揮師,準備拿下烏/克/蘭和克裡米亞半島。由勒布元帥指揮的北方集團軍/群擊潰一路毫無防備的蘇/軍後直逼列/甯格勒,中央集團/軍在馮·博克元帥的領導下直接拿下了斯摩棱斯克。唯一剩下的南方集團軍群稍顯遲緩,因為烏克蘭是‘歐洲糧倉’,而克裡米亞半島是油田重地,蘇/軍在此部署了重兵把守。但在南方集團軍/群的前線将領們看來,斯摩棱斯克的門戶已經敞開,莫斯科已經已經是囊中之物,接下來隻要他們配合中央集團/軍拿下莫斯科,就可以直接滅亡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