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當過顧書遲助理的人來說說為什麼這個崗位一直在招人,想去投簡曆》
下面的第一熱評依然是一個匿名頭像和id,發的是一段長評。
溫舒白耐着性子将這密密麻麻的一段話挨着往下讀,讀到“貓”這一行的時候,也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除了上述顧書遲本人比較難搞之外,還有一件一直讓我覺得很恐怖的事。】
【這事兒我和我朋友說過,大家不信的可以當故事聽。顧書遲本人是沒有養貓的習慣的(至少我本人沒見過,問過經紀人也說不知道),但我經常在他家撿到貓毛。】
“這人也說撿到過貓毛诶。”
【除此之外,有一次因為忙得有點晚,顧老師說自己有事要出趟門,當時按理說家裡隻有我和一個阿姨在,我倆都清楚地聽到二樓莫名其妙傳來了貓叫。】
【我覺得很奇怪,就和阿姨一起去樓上看,想看看是不是有野貓跳進來了,但是我倆上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隻有顧書遲的卧室是鎖着的,但顧書遲平日是不允許我們進他房間的,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這樣的事情,在我離職前發生了不下三次。我問過顧書遲本人,他說沒這回事,還說是我聽錯了。可是明明我和阿姨都聽到了,但我在他家連半隻貓的影子都沒見過。】
這條回複的下方還有好幾條跟評,幾個都是匿名的回複,都說自己也是之前在顧書遲身邊當過助理的人,全都說可以以人格保證這一定是真的。
幾個賬号口徑一緻,都說顧書遲家鬧鬼。
下面的評論都紛紛陷入了猜測,且一條比一條離譜。
有人說,是不是曾經這塊地上死過許多貓,所以小貓的靈魂遲遲不離開。
有人說,會不會是有人在這裡殺過貓。
還有人說,會不會其實顧書遲背地裡是個虐貓狂,他們聽到的貓叫聲其實是小貓死前的慘叫。
......
越傳越玄乎,但溫舒白剛來時對顧書遲沒那麼多心眼,自己不大愛看網絡上的東西,所以也沒有去搜索過。
誰知道雲清一搜就搜出來這麼個大瓜來。
溫舒白看到這裡莫名覺得後背發涼,她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己那些經曆,擡起頭來和雲清面面相觑。
“白白,你——你說的好像和這些人說的對上了?”
雲清指着那條“虐貓”的猜測,驚恐地望向溫舒白:“白白,你是不是說他給你說自己很讨厭貓?”
溫舒白此刻隻覺得渾身都涼了個透徹,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從心底蔓延了開來。
她想起那些零零散散印着貓爪印的畫稿,最初那溫馨的想象頃刻間化為了一隻無辜的小貓垂死前在畫室的掙紮。
她看着這些觸目驚心的評論,一陣一陣的窒息感襲來。
這條帖子跟帖了上萬條,裡面有的人應和着熱帖的“鬧鬼傳聞”,也有一些人稍微理性一些,表示這幾個匿名貼口說無憑,連圖片或者視頻都拿不出來,根本無以求證。
那幾個賬号後來一直也沒再回複,最新的跟帖都表示這帖子可信度為零,一定是為了熱度在造謠,不然為什麼幾個自稱是從顧書遲身邊離職的助理沒有一個敢實名制舉報呢?
可是溫舒白這麼個當事人,除了沒有在别墅裡聽見過貓叫,其他的無一例外地對上了号,她比誰都清楚,這幾條匿名貼都說的是實話。
随後,雲清提出來一個更恐怖的猜測:“你說,這幾個匿名的人,會不會是因為害怕顧書遲找他們的麻煩所以才匿名的?畢竟在他身邊呆過的人,他肯定都認識。”
“要真是什麼虐貓狂魔,估計對人動起手來也毫不留情面吧。”
“後面這幾個人都沒再出來了,該不會是被顧書遲用資本揪出來然後......”
雲清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個用刀抹脖子的手勢,溫舒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越聽越害怕。
她此刻不僅僅是在害怕顧書遲是個虐貓狂魔,更害怕自己呆在他身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清兒,我好怕啊。”
溫舒白将手機遞回去的時候,指尖都在發涼。
都對上了,都對上了。
顧書遲說他讨厭貓。
顧書遲說不許在他面前提貓。
顧書遲家裡莫名出現的貓毛和貓爪印。
問起貓毛時遮遮掩掩的付姨。
她越想越覺得快窒息了,她真的恨不得馬上逃跑。
所以顧書遲真是個魔鬼?
溫舒白坐在這裡,看着精緻的菜肴隻覺得食之無味,整個中午就沒吃幾口,雲清伸手握住溫舒白的手:“白白,先别擔心,這些不也是猜測嘛。都怪我,剛剛不該多嘴瞎說的。”
雲清在自己臉頰上拍了拍:“我這個死嘴啊。”
本來溫舒白就怕得不行她還火上澆油幾句,但是其實就是她不說,溫舒白也依然覺得很恐怖,那别墅此刻就像是個鬼宅似的。
臨走前,雲清都以為溫舒白已經想好怎麼寫辭職信的時候,溫舒白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語氣鄭重地說:“不行,清兒,為了無辜的小貓我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