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秦珎準備往休息區走。
“秦珎。”曲南星的聲音,李辰的語氣。雖然曲南星在叫秦珎的名字,他卻覺得對方叫的是徐醜。
秦珎腳步一頓,拐彎回到曲南星身後,推着輪椅走到休息區。
沉默的十幾分鐘後。
曲南星身體一挎,脫離李辰的狀态,癱在輪椅上,沮喪:“抱歉麻煩你,我又忘記出戲了。”
“不麻煩。”秦珎反而有些擔憂:“你好像出戲越來越慢了,真的沒關系嗎?”
秦珎向導演提過曲南星的情況,建議要不要讓曲南星在李辰和郝光之間輪流演。
但導演卻滿不在乎地表示,哪有演員不入戲,現在條條不NG,不知道省了多少經費。
拍攝進度确實很快,原本秦珎的戲份預計是要拍攝一兩個月。
但曲南星和秦珎的對手戲意料之外順利,屈覺大手一揮,幹脆把他們倆戲份提前拍,才一個多星期,徐醜就要殺青下線了。
曲南星咧開嘴角,笑道:“沒事沒事,等《雙生》拍完,我歇兩個月調整一下就好。”
秦珎将信将疑,曲南星眼下笑得還是一股李辰味,自帶邪氣。
遠處傳來導演開拍的聲音,曲南星立刻進入角色狀态。
一天的拍攝結束,秦珎在影視城附近掃了輛共享單車。最近他都在《雙生》劇組拍戲,沒空當群演,徐醜的片酬要等殺青後才能拿到。
沒法開源隻能節流了,秦珎都不舍得掃電單車,幸好公司宿舍距離影視城不太遠。七八公裡罷了,秦珎瞪着腳踏車,吭哧吭哧地回到公司宿舍。
推開門,室友又在客廳,今天換成藍毛了。
藍毛室友瞟了眼滿頭大汗的秦珎,說話還是那樣陰陽怪氣:“哎呀,邬總的绯聞情人怎麼還自己騎自行車回來?”
秦珎再次無視這個幼稚的剛成年的小屁孩,他現在隻想去沖個水,後頸的抑制貼又悶又癢,汗濕的衣服也不知道有沒有褪色。
藍毛室友見秦珎又無視他,生氣地跑回卧室,用秦珎絕對能聽見的聲音,“砰“一聲重重關門,以表達自己的憤怒。
他拿起手機:“那個沒禮貌的家夥,我跟他打招呼他一次都沒應過,怪不得一直不火!”
電話那頭:“啊?太沒禮貌了吧!打聽出來他和邬總的關系是真的假的?”
藍毛:“别提了,一眼假。我今天從窗戶看到他自己騎共享單車回來,要是真的我倒立洗頭!”
藝人宿舍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秦珎隻隐隐聽到關門聲。他擡手抓住後領口往上一扯,黑色套頭T恤被秦珎脫下來,果然褪色了。
随手丢進洗衣機,好在秦珎平常穿的衣服都是黑色,也不用擔心串色。
十幾分鐘,秦珎帶着滿身涼意走出浴室,他從小身體就好,火氣也旺,一般天氣稍微有點回暖就開始洗冷水澡。
秦珎雙手張開倒進被子裡:“舒服——啊。”注意到床頭櫃上隻剩一片的抑制貼,點開手機發現網購的抑制貼已經到驿站了。
櫃子上那盒是秦珎在附近超市買來應急的,又貴又難用。這次他特意選了旗艦店購買,又是一筆額外支出。
說厭了,羨慕Beta。
“嘀鈴鈴——”陌生電話,挂了。
“嘀鈴鈴——”還是它,聽聽。
秦珎按綠色鍵接通:“喂?誰啊?”
“秦先生您好,我是邬氏集團總裁助理,我叫陳。”
秦珎手抖一下點到紅色挂斷鍵:“救命!不會是邬氏跳過發通稿,要直接起訴我吧!”他就奇怪這麼多天,邬岑理都沒出來澄清,原來是準備一步到位。
“完了,完了。”秦珎欲哭無淚,他的第一個男五号,他的徐醜啊。
顫抖着手回撥:“邬、邬助理……”
“秦先生,我姓陳。”
秦珎痛苦閉眼,強裝鎮定:“對不起,秦先生,哦不,陳先生。我剛剛手機沒電了,請問……有什麼事嗎?”他還心存僥幸。
比如,邬氏想讓他出面澄清?
陳靖:“邬總想約您明天見面,請問您有空嗎?”
不是律師函警告,有希望,秦珎小心翼翼:“有空,我可以問問是什麼事嗎?”
陳靖:“并不清楚,我隻負責通知您。”
挂斷電話,秦珎連忙登上微博,看看網上傳到什麼程度了,邬岑理有沒有可能從輕發落。這些天忙着拍戲,回來也是倒頭就睡,根本沒時間關注網上的輿論。
大數據自動推送。
【邬氏破産了!邬岑理,你居然讓你老公騎共享單車?!】
秦珎點開圖片,眼前一黑又一黑,居然是自己今天騎車回來的照片。
大數據你是會推送的,直接推到當事人面前!
還好評論區有明白人:“看來绯聞是假的了,要是真的,秦珎也不至于騎共享單車。”
邬氏集團大樓,邬岑理皺着眉頭,關掉推送到自己面前的博文,看向陳靖:“明天你去接秦珎過來。”
“好的,邬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