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珎後仰躺倒在床上,陷入自我懷疑:“我是Alpha?”
邬岑理如果是Omega怎麼會找他結婚?不對啊,邬岑理公開的性别不是Beta嗎?!
以為隻會出現在電影小說裡的O裝B情節,居然被他在現實裡遇見了。秦珎腦補出至少二十集邬岑理O裝B參與豪門權力争奪的戲碼。
太可憐了,有錢人也不好當啊,連真實性别都不能公開。
邬岑理伸出手掌握住秦珎下巴,直視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是Alpha,你不能接受我是Omega?”
秦珎被迫仰頭,隻感覺比方才更濃郁更香甜的椰奶味信息素裹挾着空氣湧進他的呼吸道,再被血液運輸至全身。
後頸腺體仿佛變成第二個心髒,“咚咚咚”直跳,束縛感變得強烈,他擡手想去拽頸間的抑制環。
邬岑理察覺到秦珎的動作,眼底變得暗沉,捏着對方握在抑制環上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指尖碰到秦珎的皮膚,異常的高溫,發現秦珎臉從耳朵尖一直紅到脖子。
“突然發燒了?”邬岑理用另一隻手背碰了碰秦珎的額頭,又捧着他的臉,額頭貼上去二次确認。
秦珎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邬岑理嘴唇上。
邬岑理盯着秦珎迷蒙的雙眼,指尖沿着抑制環的邊緣滑動:“因為我是Omega,被吓到了?”
不是。
秦珎唇齒微張想說話,卻隻呼出更大一團熱氣。
沒得到回複,邬岑理也不見惱怒,反而嘴角勾起,繼續說:“現在拒絕,我就放你走。”
“倒數三秒,三……二……一……”
一聲輕笑,他湊到秦珎耳邊,聲音溫柔和緩:“你錯過這個機會了,親愛的。”
“呼——”
回應邬岑理的是秦珎更加粗重的呼吸。
他直起身體:“我去找找看有沒有退燒藥。”
秦珎眼球随着邬岑理走動往外轉,Omega消失在門口那一刻,莫大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閉上眼睛,逐漸适應周圍都是Omega信息素的環境,恢複幾分力氣後,手臂向後撐起上半身。
秦珎懷疑自己是不是醉信息素了,全身熱乎乎,暈乎乎的。
這時邬岑理拿着退燒藥和一杯水進來,秦珎喉嚨幹澀但勉強可以說話:“我……”不介意。
邬岑理快步上前把退燒藥塞進Alpha嘴裡,水杯抵住他的嘴唇:“生病了就少說話,吃藥。”
秦珎乖乖地含着退燒藥,順着邬岑理的手喝水咽下,慢慢眨眼,不知怎麼的,就想一直看對方。
誰說一見鐘情隻是看臉,他感覺自己找到真愛了,和邬岑理在一起,就算壽命砍半也願意。
秦珎想,又不是沒有AO在一起的先例,活不過50歲而已,與其老了孤家寡人郁郁而終,不如在最好的年紀和愛人在一起。
邬岑理緩慢撫摸秦珎後背,幫他咽下強力退燒藥:“難受就閉眼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手背貼上秦珎額頭試了試溫度,還是很燙,又撕開一張退燒貼,隔着退燒貼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晚安。”被我綁住的小可憐。
晚安。
秦珎喉嚨滾動,隻來得及在心裡回應,強力退燒藥的副作用不弱于安眠藥,他很快陷入沉睡。
“秦珎?秦珎。”邬岑理叫了兩聲對方沒有反應,應該是藥效發作陷入昏睡。
以防萬一,手指伸進秦珎嘴裡橫掃一圈,确認沒有藥片被壓在舌根底下。洗幹淨手,下樓去書房找出芯片。
這是抑制環配套的定位芯片。給成年Alpha特質的信息素抑制環,當然不是隻有簡單的抑制信息素的功能。
之前秦珎一直很配合,邬岑理原本不打算用,但現在……
他想,有必要做點預防措施。
半夜時分,月亮高懸于天空,仍有小片月光拐過半掩的窗簾照進卧室。
秦珎“唰”地睜開眼,不确定是被夢驚醒,還是被熱醒的。
因為那并不是一個噩夢。
夢裡他變成了一隻辛勤勞作的小蜜蜂,有一塊方方正正可以采蜜的花田,這戳戳那戳戳。
花田中間有棵很高很高的椰樹,椰子花開了,花香濃郁從高高的樹梢飄散下來。
小蜜蜂是隻有毅力的蜜蜂,他努力飛堅持飛,剛到達奶香奶香的椰子花身邊,椰子花就突然向他壓過來。
然後秦珎就醒了,不是迷迷糊糊逐漸蘇醒,而是一瞬間的完全清醒,并且精力充沛。
醒來的第一個感覺是熱,由内而外的熱,第二個感覺不可言喻。當意識到不可言喻來自哪,秦珎甯可自己還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