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星耀娛樂。
一邊歲月靜好,一邊唇槍舌劍。
這邊秦珎托着杯沿,輕抿一口熱茶,那邊陳靖助理和導演你來我往的談判,不得不佩服當導演的老年人,六十多歲了嗓門還那麼大。
轉頭問邬岑理:“岑理哥,陳助理也負責集團以外的事情嗎?”給他投資電影這個怎麼看都不能說是邬氏的業務吧。
邬岑理放下茶盞:“陳靖是我的私人助理,有部分資産他在管理。”
汪運則任勞任怨地煮水泡茶,動作行雲流水,很是熟練。
茶水漸涼。
陳靖和孔乘風終于敲定投資細節,兩人并肩走來,這會兒倒像是朋友了。
陳靖把打印出來還熱乎的合同交給邬岑理過目簽字。
孔乘風握上秦珎右手:“秦先生,合作愉快。”又看向另一邊的邬岑理,立下軍令狀:“邬總,絕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孔乘風從汪運那得知劇本能被投資主要是因為秦珎想演,所以,隻要他籠絡好秦珎這個關系戶,絕對能讓邬岑理繼續追加投資。
初期預算孔乘風不敢報得太高,雖然曾經導演出票房過億的電影,但好漢不提當年勇,他有時也懷疑是不是自己落伍、跟不上時代了。
幸虧這個關系戶是個好說話的。
秦珎回握:“合作愉快,孔導你說的培訓什麼時候開始?”
談合作前,導演孔乘風對秦珎的唯一條件是要先上課,秦珎自然是沒問題。
“秦先生如果最後還是達不到主演的要求,不合适……我隻能拒絕邬總的投資了。”
孔乘風一臉不舍,他知道現在這種正劇向的電影已經不受歡迎,有人花錢投資就知足吧,但還是把醜話說在前頭,《憶楚》是他八年的心血結晶,不能給糟蹋了。
秦珎點頭:“我明白。”他不是科班出身,正好借這個機會提升演技。
瞄了眼邬岑理正在簽的合同上的數字,那麼大一筆,怎麼也不能讓邬岑理虧本。
孔乘風迫不及待,準備把秦珎往外拉:“那我們先從曆史課開始。”
秦珎不動:“現在嗎?”其實在問邬岑理。
邬岑理全程旁聽,對合同内容心裡有數,确認幾個關鍵數字後,在末尾簽上自己的名字。
把一式兩份的合同遞出去,望向秦珎:“你和導演去吧,我和陳靖回公司。”
和邬岑理揮手分别,秦珎坐上導演的車,意外居然是孔乘風親自給他上這節曆史課。
上課地點在孔乘風家裡,秦珎望向四周,孔導家竟有占據整整兩層樓的圖書室,紙質書籍自帶的厚重氣息萦繞在鼻尖,是往日隻能在圖書館見到的場景。
“你随便坐。”孔乘風去翻某面牆的書架。
秦珎有點無從下腳,相較于幹淨整潔的國家圖書館,孔導的圖書室就更像私人領地,地上到處堆疊着書冊。
他還沒找見座椅,孔乘風已經找見自己想要的書,随意坐在一個書堆上,秦珎失語,原來是這樣随便坐嗎。
孔乘風:“《憶楚》的主角是楚朝的第三任皇帝——楚恒,他也是曆史上唯一的Alpha皇帝。”
秦珎點頭,這是高中必修課學的内容。
孔乘風:“繼位十五年,死于墜馬。”
秦珎繼續點頭,非常荒謬的死法,一個少年時能騎馬定邊疆的皇帝,中年時死于墜馬。
孔乘風:“但我要拍的不是正史中的楚纣帝,我們拍野史。”
暈乎乎地走出導演家,秦珎隻能說,野史你是真的野啊!
結束導演一對一的曆史課,幾天後,秦珎收到完整的課表,滑動課表,挑了挑眉,跟大學似的,還是走讀課。
早八的演技指導課,借用了星耀娛樂的練習生教室。
秦珎走進教室腳步微頓,第一排C位直接貼了他的名字,腳尖九十度轉彎,他選其他空位置。
陸陸續續學生基本到了,“秦珎”的位置還空着。
一位老師打扮的Alpha女士踩着半高跟站上講台,酒紅色低馬尾墜在身後,看起來像是個溫柔好說話的老師。
她看了眼中間的空位:“秦珎,來了嗎?”
秦珎無奈,怎麼還帶點名的,擡起右手:“到。”
老師:“你坐中間去。”然後開始自我介紹,“我是盧雅,希望大家能稱呼我盧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