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項鶴實驗室回來,已經過去一周多了,但邬岑理的發情期遲遲不開始。
邬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邬岑理負責工作,秦珎負責陪護,順便讀劇本背單詞。
一派和諧,陽光正好。
秦珎斜靠在沙發上,單手拿劇本,另一隻手上簽字筆靈活轉動,從食指轉到尾指,再轉回來,至今沒掉過。
他記憶力也增強了許多,台詞看過一遍就能背得七七八八,打印劇本時他特意在旁邊留了四厘米寬的空白,方便自己做筆記,腦海裡模拟拍攝場景,寫下念這句台詞時用什麼表情,擺什麼動作。
直到邬岑理需要他,“秦珎。”
“我在。”秦珎把手裡的東西放一邊,起身走近微微仰頭的邬岑理。
伸手按住椅背,防止它轉動,秦珎貼上邬岑理輕開的嘴唇。
輕車熟路,舌尖并不過多在外界徘徊,叩開沒什麼阻力的齒門,纏上門後另一人安靜等待的柔軟舌尖。
秦珎兩顆犬齒正好叼住邬岑理的唇瓣,仿佛在威脅到嘴的獵物,不要掙紮,逃跑的話會被貫穿。
□□交換,信息素的另一種間接交換形式,沒有直接聞到信息素的副作用,安撫對方剛剛好。
“唔——”
邬岑理嘴唇發麻,想推開秦珎,有些别扭,每次都是他先想要,但很快又受不了,Alpha總是吻得又深又重。
他感覺自己口腔要被填滿了。
好在秦珎很體貼,感受到邬岑理推拒的動作,留戀地含了一下唇瓣,發出“啵”的一聲。
邬岑理耳尖發紅:“謝謝。”
秦珎舌尖劃過自己蠢蠢欲動的犬齒,說:“不用每次道謝,有需要就直接叫我,你有需求我随時滿足。”
邬岑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唇色有多豔,抿了抿嘴角,略有幾分不自在:“……嗯。”
秦珎眼眸微暗,覺得一會兒再去問問項鶴,邬岑理的發情期到底還要多久才到。
“我就在旁邊。”
“……嗯。”聲音輕不可聞,邬岑理避開Alpha的視線,開始批複下一份文件。
秦珎返回沙發,看了眼亮起的手機屏幕,有條來自經紀人的短信,“孔導算好時間,《憶楚》這周五開機。”
和導演談好投資後,剩下的都是經紀人跟進。
秦珎指尖輕敲,回複:“開機時間可以延遲嗎?”
田玉山:“孔導找人算的日期,最近幾個月隻有這周五是黃道吉日。”
“那延遲幾個月?”
田玉山:“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延遲幾個月資金損失可不小,最重要的是其他演員檔期擺在那,延遲後就不知道能不能請到人了,有幾個還是老前輩。”
接下來是好幾個60秒語音。
秦珎沒點開,反正不可能是同意延遲的,回頭看向伏案工作的邬岑理:“岑理哥,《憶楚》後天要開機了,可你的發情期随時可能會來。”
邬岑理手腕收緊,筆尖停住,忽視内心的抗拒,擡頭:“沒事,你去吧。等我發情期正式開始,你再向導演請假也來得及。”
秦珎還是擔心:“可是……”
“不用可是,我沒有那麼脆弱,而且到時候我可以去探班找你。”
秦珎想了想,覺得到時候和導演商量自己的戲份集中拍,争取隔段時間就回來看邬岑理。
周五很快就到,因為要趕飛機,秦珎天不亮就起了,他沒有直接拉着行李箱走。
“岑理哥、岑理……”
“嗯……”邬岑理迷迷糊糊睜開眼,借着小夜燈看向整裝待發的秦珎,“……要走了?”
秦珎貼着對方嘴角留下一個吻:“我會在臨時标記失效前回來。”
昨晚他們完成了一個長時間的臨時标記,秦珎盡可能多地把自己的信息素留在邬岑理體内。
“等我回來。”
邬岑理撐起身體,幫秦珎把領口撫平,視線落在他頸間的抑制環上,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