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邬岑理已經轉身,背對着秦珎,坐回沙發按摩自己酸軟的右手。
秦珎把摘下的手铐和鑰匙放在桌子上,繞過沙發,走到邬岑理面前,牽過對方的右手,幫他揉捏放松:“我不是不願意戴着它。”
邬岑理扭頭不看他,聲音微冷:“别和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不就是為了讓我自願打開。”
秦珎仔細按摩對方的手指和手腕:“你也看到了,我們戴着手铐連在一起做什麼都不方便。”
他又提議:“你也可以再準備一個抑制環,或者其他手環、腳環,什麼都行。”
雖然拍戲真的不适合帶這些充滿現代氣息的金屬飾品,但,秦珎瞟了眼桌上斷開的抑制環。
猜測它應該不僅僅隻有抑制環的功能,否則,邬岑理的态度不至于如此反常,壞了需要用限制行動的手铐代替。
秦珎收回目光,默默思索麻煩劇組後期老師的酬勞。
邬岑理不知道秦珎已經開始懷疑,聞言,反手壓在他小腹下方,貼近他,近到呼吸噴灑在對方臉上,語氣帶着挑釁:“這裡也行?”
哪……那裡?!
秦珎有一瞬間呆滞,捉住邬岑理作亂的手掌,注意到對方越來越陰沉的目光,正襟危坐:“當……當然可以!”
邬岑理終于笑了:“好啊,這次先原諒你。”
又一次感情危機完美解決,秦珎想,隻是犧牲一點點的自由。
之後幾日,二人分開時各自工作,相處時耳鬓厮磨,度過了幾天平和安甯的日子。
但邬岑理不可能一直待在南城,邬氏總部有很多事務需要回去處理,邬岑理要走的前一天,秦珎還沒收到對方的那什麼環,他預感就是今晚了。
結束拍攝,回酒店路過一家店鋪,在窗口駐足良久,他思量着,不能隻有自己被對方戴這戴那。
“你回來了。”邬岑理看向推門進來的秦珎,把手裡的盒子放在他面前,心情愉悅:“打開看看。”
不枉自己給錢讓設計師加急,終于是在他離開南城前送到了。
秦珎喉嚨滾動,咽了咽口水,面前這個盒子和當初裝抑制環十分相似,但要小許多,皮質外表,不了解的人絕對隻會以為裡面裝的是什麼高檔飾品。
某種程度上,也确實是一種飾品,這個隐秘的飾品保持着和抑制環同樣的樸素外表,十分高級的金屬磨砂質感。
秦珎相信邬岑理定制的尺寸,不過,他先把盒子蓋上,當然不是反悔。
“那個……,我、嗯,就是……”
秦珎深吸一口氣,對上邬岑理懷疑的目光,破罐子破摔,大聲說道:“你先戴我給你的,我再戴這個!”
邬岑理眼裡的懷疑轉變為打趣,微微挑眉:“哦?你要給我戴什麼?”
看Alpha緊張的樣子,有些想笑,秦珎這算不算被自己帶壞了。
邬岑理也不是隻許州官放火的人,攤開手臂向後靠,敞開身體:“你給我戴吧。”
秦珎在口袋裡摸索,他擔心包裝太明顯,隻留下内容物。
心髒仿佛變成一隻亂撞的小鹿,躁動個不停,秦珎拉過邬岑理的左手,一點點套住對方纖細的指節。
邬岑理看看秦珎,又看看自己的手,銀白的戒指上隻有中間三顆碎鑽,閃爍着純潔的光。
秦珎眼神躲閃,聲音越來越低:“如果……如果你不喜歡……”
邬岑理打斷對方的支支吾吾,手掌攤開:“這是不是有一對,還有一個呢,拿出來我幫你戴。”
秦珎張張嘴,沒說話了,飛速摸出另一個戒指交到對方手上。
邬岑理很有儀式感,輕輕執起Alpha的左手,把戒指緩緩推進對方左手無名指,而後落下輕輕一吻:“你好,我的愛人。”
秦珎從未發現嘴角如此難壓,眉眼彎彎:“你好,我最愛的人。”
邬岑理微愣,望着秦珎瞳孔,裡面被自己的倒影填滿了,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說愛。
松開秦珎的手,耳尖發紅,他拿起桌上的盒子:“現在我幫你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