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丈們都搬進來了之後,程銳依然是家裡起得最晚的那一個。等他醒來時,夫郎不知道在哪裡,廚房鍋裡留了粥,主廳也幹幹淨淨的,除了多了嶽家那幾個凳子。
他起得真的很晚嗎?
洗臉的時候,他在想這個問題,刷牙的時候他也在想這個問題,盛上了熱熱的白粥時,他還在想這個問題。
不可能,他最多六點就醒了,這不算晚吧?
問題不在于他,那就是韓家人起太早了。
把鍋甩出去了,程銳開始思考他們起來做什麼,畢竟韓家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要做,怎麼會有這種生物鐘?
韓月原本是在幫阿父拔草的,但是被叫來看看程大醒了沒有,正往卧房走,就碰到了端着白粥坐在門檻上的男人。
“夫……夫君。”
今天天氣好,太陽早早的就出了,因為要整理後院,所以韓月的袖子和褲腳都挽了起來,露出纖細的腕部,看起來可憐極了。
程銳本來就喜歡這種可愛嬌小的美人類型,見到他這麼怯怯的模樣更是玩心大起,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吃飯了嗎?”
“吃了的……”
“騙人,吃了還這麼瘦?”
魁梧的漢子将他的手腕圈在指尖,輕輕摩挲,将他帶進懷裡。韓月拿不準男人的心思,隻好軟軟的回答。
“沒有騙人,吃了的。”
“吃的什麼?”
程銳輕笑一聲,手劃過夫郎凸起的脊背,圈住了那過分細的腰身。
“米粥……”
“好吃嗎?”
“阿父煮的,很好吃。”
他本來是想說嘗嘗的,但是看着懷裡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夫郎還是忍下了。
現在非要親他肯定會把人吓成小蝸牛。
程銳對這些東西沒什麼好感,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夫郎會變成小蝸牛,心裡莫名覺得這東西可愛起來。
“那夫君做的飯和阿父做的哪個好吃?”
懷裡的夫郎果然被他的死亡問題問得僵直,呐呐地不出聲。
他知道韓月怕他,也是故意欺負他,但是哥兒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還是讓他心裡莫名的爽。
既憐愛喜歡,又想繼續欺負他的那種感覺。
“夫君做的飯不好吃吧,都不見月兒誇。”
“好吃的……”
小夫郎立馬出聲肯定他的廚藝,但他不是為了争高低,因此繼續發難。
“沒有阿父做的好吃。”
“……都好吃的。”
懷裡的哥兒遲疑了一會會兒,還是決定擁護自己的阿父。程銳知道自己是小心眼,但是沒想到夫郎一句話也能讓他破防。
可惜他現在不能親,又不敢用力抱,隻能撓撓癢癢。
林菱因為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所以折回來尋他,還沒看見人,就聽見了這一聲笑。
自從他阿爹為了救人落下病根以來,很少聽見他家月兒的笑了,明明是最該天真爛漫的年紀,一直苦着。
也許,那程大真的改好了呢?
改沒改韓月不知道,但是他快喘不過氣了,隻好小聲求饒。
“夫君……夫君,饒了月兒吧,夫君最好了,夫君最厲害……”
小夫郎的癢癢肉這麼不經撓,程銳本來是想停手把人抱在懷裡安撫的,但是被這麼軟的聲音求了一頓,整個人氣血翻湧,隻好抱着碗匆匆跑了。
程家的後院不算大,也沒什麼重物,他們父子三人合力整理也不算很累,程銳就沒有把活搶過來幹。畢竟總要讓他們感覺自己在付出什麼,不然韓家人沒有一個坐得住的。
直到太陽大了,程銳才招呼人進來喝糖水。
程家的布局很對稱,中間是主廳,主廳兩側是一樣大的卧房帶小廳,廚房就在主廳後面。
程銳招呼了嶽丈,就帶着自己的夫郎往他們的小廳走。
韓月端着還溫熱的糖水,心情複雜的跟着他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