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想象了一下男人說的辦法,發現可行性很高,于是興高采烈地又飛了出去找木闆,程銳伸出的手沒有成功抓住他,隻好搖了搖頭。
不是摔到了嗎?為什麼還是這麼健步如飛?
程銳撿了一個大些的背簍在手裡,朝記憶裡有合适的木闆的地方走去,嬌小的夫郎正好拖了那木闆出來。
他沒有立即上前,而是在廊下看着。夫郎比他矮些,但是過于纖瘦,所以看起來很嬌小,正好能被他整個圈進懷裡抱着。
回憶起夫郎抱在懷裡的手感,程銳也上前去輕易地拿起夫郎手中的木闆。
“走吧,我們快一點,今天就能收完。”
“好!”
不同于其他哥兒的刻闆印象,他的夫郎其實有一點風風火火的,想定了什麼事情一定要立馬做了才安分,如果事情能在哥兒的預期之前做完,那更是開心得不得了。
程銳快步趕上幾秒沒看住又飛遠了的夫郎,牽住了他,“雪化了,地上滑,慢點?”
“好哦。”
到了地裡,程銳把他的計劃和嶽丈們一說,韓銘也是覺得可行,當即便和他一人一頭拿着木闆實驗起來。韓月指導他種的地很規整,因此他們現在隻要這樣刮一遍,就可以把這一路的菜苗都清理幹淨。
看着厚厚的積雪被這樣輕易地刮開,在兩旁堆起更高的雪堆,韓月上腳輕輕踢了一下,“阿父,我們也開始吧?”
“好。”
明明是成婚的孩子了,卻比在家時更活潑幾分,林菱看着自家的孩子,心裡也是感慨,彎腰拔起了地裡的菜苗。
程銳還記挂着夫郎的膝蓋,因此飛快地和嶽父刮完了雪就跑到夫郎旁邊幫忙。
韓月正拔得認真,在一旁摔去菜根上的泥土,卻被突然出現的男人擋住了。一時間既擔心泥巴會甩到男人身上,又有點煩自己被擋住了。
“你不要蹲在這裡呀。”
夫郎說話總是軟綿綿的,現在帶着一點怪罪的意思,聲音更是可愛,程銳反而把臉湊了過去,“我來幫你。”
又來!幫倒忙。
韓月不想理他,依然在和自己的泥巴鬥争,程銳也不再鬧,撿了夫郎用來掃雪的竹條幫他把前面剩餘的積雪挑開。
這樣一來,效率就大大提升了,程銳如願得到夫郎一個笑臉,幹得更起勁了。
快到飯點時,哥兒們先回了家,程銳和嶽父在地裡做收尾的工作,等他背着裝滿的背簍進門時,飯菜的香氣已經很濃郁了。
今天炒菜的是韓月,他怕程銳吃不慣阿父做的菜,特意從阿父那裡搶的。
程銳背着滿滿一背簍菜苗回來時,夫郎正在炒最後一道菜,他洗幹淨了手就順便把盤子端出去了。
晚飯過後,又是換藥的時間,即使被精心的養了這些天,哥兒的腿依然纖細,不甚寬大的褲腿被輕松挽到大腿,露出被紗布包裹的膝蓋來。
程銳小心翼翼地拆開了夫郎膝蓋上的紗布,用打磨好的竹片輕輕清理了傷口上殘留的藥粉。
膝蓋上的傷主要還是擦破了皮,血肉模糊的看着很嚴重,但是經過兩天的治療之後,居然已經有結痂的迹象了,如果不是他手輕,說不定要被當做藥粉挂掉了那點新結痂。
“月兒,你感覺傷口還疼嗎?”
“唔,不疼,它好像開始癢了,我可以撓嗎?”
“不可以。”
明明第一天晚上還是隐約滲血發腫的傷口,今天居然已經不腫也不痛了,程銳心裡疑惑,但是看着毫不知情的夫郎還是沒有說什麼,隻是少用了些通碧草。
“藥換好了,月兒,不舒服一定要立馬告訴我,知道嗎?”
“知道。”
見他要起身,夫郎笑嘻嘻地撲到了他懷裡,莫名的興奮。
“月兒今天怎麼這麼開心?”
“不知道。”
哥兒在夫君懷裡搖着頭,感覺懶洋洋的,但是又很高興,也不知道自己在開心些什麼,隻想黏着這個人。
程銳輕笑一聲,拍了拍夫郎的腰,把人摟着站起來了,“和夫君去把廚房收拾了,我們就回來睡覺好嗎?”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