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其他人眼裡,米拉貝爾是一個極具天賦的女巫,所有教授都贊歎過她的魔法。‘都是假的嗎?’一種可怕的想法侵蝕着她,‘我得到的肯定難道隻因為我姓加洛林嗎?’
這句話就像夢魇。不知道過了多久米拉貝爾才恢複了一些,勉強站起來。
他沒有時間浪費了,不可饒恕咒她現在必須掌握。已經不知道是深夜幾時了,米拉貝爾沒有回房間,而是走到地下室,又回到那潮濕的環境裡。可是身體不堪重負的直直的倒了下去。
連痛感也沒有了,直到陽光照進地下室,一束刺眼的光讓米拉貝爾漸漸清醒。
一遍又一遍的嘗試,除了殺戮咒米拉貝爾都試了。好幾次身體血液滾燙近乎要暈倒,她強撐意識,紫杉木魔杖裡一遍遍發出光亮。
不知道是練了多少遍,就聽見家養小精靈貝西在喊自己吃飯。給自己一個容光煥發咒她就出去了。
阿爾伯特和往常一樣坐在長桌最中間的位置淡定的切着牛排。塞西莉亞坐在旁邊明顯心不在焉,她聽到腳步聲慌忙尋聲擡頭看過去。米拉貝爾和塞西莉亞的視線對上了,她皺着眉,眼裡寫滿了擔憂。
容光煥發咒是隐藏不了眼裡的疲憊的,米拉貝爾心虛的轉移視線。
餐桌上沒有一個人說話,知道阿爾伯特放下刀叉。
“來吧,米拉。我在花園等你,我希望你今天能有不一樣的表現。”
這次還能和阿爾伯特對付幾招,可最後還是倒在了草地上。
假期這些天都是如此,練習魔咒和決鬥。一周後雷古勒斯的貓頭鷹送來了緩和劑,這讓米拉貝爾在最心煩意亂的時候有了緩解的東西。
米拉貝爾漸漸熟悉阿爾伯特的招式,倆人決鬥也漸入佳境,但是她還是沒辦法克服自己對着阿爾伯特用出鑽心剜骨。這不論在道德還是權威上都是過不去的。
“學會了的魔咒就要用出來,米拉貝爾。真正和人決鬥的時候是想不得那麼多的。也許有一天你真的要用魔杖對準一個加洛林呢。”
“Crucio!”
阿爾伯特确實沒反應過來,好像魔咒持續了很久,阿爾伯特倒在草地上一直是吃痛的表情。而米拉貝爾這時也沒有之前渾身滾燙的感覺了,這說明,她已經掌握了這門咒語。
米拉貝爾對此很害怕,她沒聽說過不可饒恕咒有反咒,連着施了好幾遍咒立停阿爾伯特才緩過來。
阿爾伯特稍微怎麼收拾了一下自己狼狽的姿态,卻不知為什麼笑了起來。
“很不錯,米拉。學習速度很快,我沒想到你已經掌握的這麼好了。接下來你要記住的就是,不論是誰,隻要對你有威脅,你的魔杖必須義無反顧的指向他。明白嗎?”
米拉貝爾對他滲人的笑容很是害怕,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這個假期大概就是這樣,米拉貝爾感覺這要比在霍格沃茨勞累的多,回學校休息休息也不錯。
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加洛林家族的大事就要到來了。整個歐洲巫師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加洛林家族的繼承法則。所以,開學米拉貝爾就感到自己受到了比平常更高的關注,特别是在斯萊特林學院裡面。當然,平常更多的是打趣雷古勒斯和米拉貝爾。也算是校園生活的小樂趣吧。
快到學期末,米拉貝爾要請假提前回意大利老宅。雷古勒斯更是忙的不見蹤影,他也提前請假回去了。
暮色浸染的莊園伫立在緩坡之上,赭石色外牆被常春藤勾勒出深淺不一的輪廓。敦實的石柱支撐着回廊,鑄鐵欄杆的葡萄藤紋已生出暗綠銅鏽。褪色的木質百葉窗半掩着,透出幾縷暖黃燈光,與庭院裡噴泉輕聲低語的流水交織。
來迎接阿爾伯特和米拉貝爾的是雷蒙德·加洛林和尤蘭達·孔蒂·加洛林。也就是米拉貝爾的表姨父和表姨媽。最後走出來的是本内特·加洛林。他和米拉貝爾同齡,照這個情況看,他們是水火不容的關系。
如果沒有其他分支突然出現的話,繼承人不是米拉貝爾就是本内特。
本内特收斂了很多,沒有像以前一樣毫不顧及的給米拉貝爾一個惡咒。可是目空一切的高傲勁是一點沒有改變。
阿爾伯特目前還是加洛林的家主,其他加洛林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面上都是畢恭畢敬的。
在老宅安頓下來,他們還能再放松幾天,等其他分支加洛林都聚集在老宅才能正式召開會議。
這樣的想法還是太單純,在會議開始前最重要的就是在衆人眼裡樹立形象。能力至上是篆刻在加洛林家族骨血裡的。
一個本該平常的晚飯後,老宅花園裡迎來了今年第一場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