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哥告訴他等他上了大學,才會同意讓他自己養一隻小貓。
我牽着絨毛(就是那隻小邊牧),林子文帶着貓貓在小區花園裡面跑來跑去,比我和絨毛還要活潑。
明明絨毛是八個月大的孩子,但是它好像并不太想加入其中,也有可能是因為它看出來我并不想進行過大的運動量,所以很乖的待在我的身邊,陪我一起坐在公椅上。
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從小區側門進來。白梵穿着淺灰運動服,耳機線從衣領裡滑出,發梢還沾着晨跑的潮氣。
她的目光掃過草坪時,我突然想起上次相遇時她指尖的溫度,耳尖倏地發燙。
該打招呼嗎?可我們不過是在電梯裡交換過名字的陌生人,我不太好意思和她打招呼,因為我們除了前幾天的一面,并沒有過任何交流。
她帶着耳機從我面前路過。
她也不想和我打招呼,還好我也沒打招呼。
“邬童姐!貓貓是不是跑回來了?”
沒有
“絨毛,你聞聞這個玩具,帶我們去找貓貓。”
我摸着絨毛的一撮毛,跟着林子文他們回到了小區通道。
還是和前幾天一樣的場景,我的貓親昵的蹭着白梵纖細的手指。
明明是我的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貓了!
“貓貓。”
喵嗚~
貓貓蹲在白梵的腳邊,仰頭乖乖的看着我,就是不過來。
難道它喜歡漂亮的人?可是我沒有給它看過這些東西,而且它也是個女孩子。
白梵在看着我,沒有像上次一樣和我說話。
“它很喜歡你。” 我終于憋出一句話,指尖無意識地絞着牽引繩。
她擡頭,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影:“嗯。”
其實我想說,它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嗯...不過她長的這麼漂亮,每個看見她的人應該都會喜歡她。
林子文看上去也很喜歡她,因為遛狗的時間到了,貓貓也找到了,他應該回去寫作業,而不是嘗試着和白梵搭話。
他是個高中生。
“姐姐,我叫林子文,你叫什麼名字呀?”
“白梵。”
“是‘蘿幌栖禅影,松門聽梵音’中梵音的梵嗎?”
“是。”
梵心天地間,澄心靜默。
電梯鏡面映出身後的場景:白梵倚着牆聽林子文念詩,“蘿幌栖禅影” 那句剛落,她忽然笑了,酒窩裡盛着細碎的光 —— 原來她不是不願說話,隻是更擅長用眼神接住少年的熱忱。
“林子文,你要回去寫作業了。”
“沒事,我哥今天晚上才回來,我下午寫也可以。”
我走過去把貓貓抱起來,摁了電梯。林子文應該回去寫作業而不是跟着進電梯
“你哪樓的?”
“我也是32。”
她和我是同一個樓層的,我以前怎麼沒見到過她?
我透過電梯的鏡像,看見她和林子文聊的很開心。
她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說話?
貓貓,她和我住在一層樓,我是她的鄰居,為什麼不和我說話,是不是不喜歡我?
沒想到我和她是對面的鄰居,我拉着林子文進了房子,關門的時候正好和站在門口的她對上視線。怪怪的,看上去很不高興,是真的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