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今天和閨蜜約好了出去玩。我們畢業以後留在了讀書的城市,一個陌生的城市裡,兩個從小熟悉的人能夠留在同一個地方,已經算得上是很幸運了。
不過我們都比較忙,她是重點高中的老師,今年帶的是畢業班,寫教案啊、查晚自習什麼的,挺忙的,難得這次我叫她出去玩她有時間。
我把新鄰居白梵的事情和她說了,還有林子文和林子钰,還有公司裡的小八卦。
不過我更喜歡聽她說她學校裡的八卦,聽那些小同學偷偷的談戀愛,上課看小說的,最後被她沒收了自己看。
她還和我說,她們高中部來了一個實習的老師,照片我看了,長的确實是很帥的。嘿嘿,這小子也有暗戀的人了~
我們吃了晚飯,買了點夜宵和一點小酒,國外出了一部恐怖片,中秋節節假日的最後兩天一定要好好放縱一下,耶耶耶耶耶,喝點小白酒,吃點小燒烤。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爽!(這是她寫的,莊曉寫的,不是我寫的,那麼點小酒我不會喝得像她那樣)
石頭剪刀布輸了,我一個人收拾桌子,莊曉兜兜的拿了放在我家裡的備用衣服去洗澡。
走廊拐角丢垃圾的大垃圾桶處的感應燈壞掉了,物業一直沒有來修,黑洞洞的,之前看到過有人在樓梯間抽煙,有點吓人。
我沒有怕,就是有點黑看不見東西,視覺在黑暗裡會産生一些錯覺,所以才會不小心撞上站在身後的白梵。
後背撞上溫熱的胸膛時,塑料垃圾袋發出脆響。白梵的大衣帶着冷意,卻在臂彎處洇着體溫的餘溫。她指尖捏住我手腕,替我穩住差點掉落的垃圾袋子。
“喝酒了?”
她靠的很近,我感覺她鼻尖輕輕蹭到了我一下,可能是我的錯覺,可能隻是她的氣息碰到了我臉上的絨毛。我忽然想起剛才背着莊曉多喝的那半杯梅子酒,此刻正化作兩頰的绯紅。
天氣或許太冷了,她的指尖泛着涼意,又摸上我的臉,害我又抖了一下。
我,心髒跳的難受,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髒跳的太快讓我難受,手掌心悄悄的濕潤。
我...
“耳朵燙成這樣?”
“就...一點點。”
我沒有躲開她揉着我耳垂的手指。
“一點點?”
她忽然輕笑,指尖劃過我發燙的顴骨:“撒謊,耳尖都燒起來了。” 說着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蹭到我顫抖的睫毛,我甚至看見她瞳孔裡映着走廊盡頭透來的月光,像淬了霜的琥珀。
她的手掌覆上我後腰時,睡衣布料下的皮膚驟然繃緊。
“别躲。”
她的拇指摩挲着我手腕的脈搏,那裡正跳得像揣了隻撞籠的金絲雀,“你每次看見我,都像見了天敵的小獸。”
“金牛座的笨蛋。”我被她抵在牆上,背靠在牆上,腰杆卻被她一隻手攬着,另一隻手與我的掌心相抵。
唇瓣相觸的瞬間,梅子酒的甜混着她身上的雪松味在舌尖炸開。她的指尖穿過我亂翹的發絲,托住後頸輕輕按向自己,像在安撫一隻随時會逃竄的流浪貓。我聽見垃圾袋落地的輕響,雙手無意識攥緊她的大衣下擺,布料的紋路硌着掌心,卻比心跳更真實。
她喘息着抵着我的額頭,指尖劃過我濕潤的眼角,“再等下去,我可要學你家貓蹲門口讨食了。” 樓道的風掀起她的發絲,掃過我滾燙的臉頰。
她親我
“邬童,你太慢了,要等你表白我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朋友說,金牛座對喜歡的人要考慮很久,這本來是件好事,我可以慢慢來。但是金牛座在考慮的時候也很容易會把情感轉變,等那個時候我可就白費了。每次你看見我,想說話又不敢和我說話,我要是不主動點,又要讓你跑了。”
她放開我,讓我回去想一想,不知道她從哪裡掏出來一根煙,我想我又沒有理由管她,可走到半路莫名又走了回去。
“抽煙不好。”
她點煙的手一頓,打火機的火焰滅了,黑暗裡她輕輕笑了一下,“好~”
我腦子懵懵的回到房間裡,我想,我完蛋了。
我肯定會是個戀愛腦。
回去之後,半晚上我和莊曉談起這件事情,當然我沒有把事情說的完整,就是模糊的說了一下。
我說我有喜歡的人,我說那個人好像也喜歡我,我和她說我之前更本沒有想過會往談戀愛的方向發展。
莊曉聽我講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就笑了。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她想起我以前的一些事情。
莊曉說,“小學的時候有一個男同桌天天上課給你糖吃,你就覺得他是個好人,其實就是人家想找個同黨,拉你下水,這樣你就不會告訴老師他上課偷吃零食。換同桌之後,可能是下課鬧着玩,你不知道怎麼回事把新同桌打了,你道了歉覺得不好意思,自己跑去找老師換了座位,可是你不知道,你的那個新同桌暗戀你很久了,努力學習就是為了等到換座位的時候能有機會坐到你身邊,結果還沒做同桌多久,你就跑了。”
“上了初中你覺得你前桌的那個男生脖子很長想你小時養的烏龜,你就喜歡逗人家玩,人家樂意陪你玩,你聽見班裡說閑話覺得影響不好,再也沒和他玩過了,話也不說了。上大學前,你無聊正好那個初中的男同學找到我要了你的聯系方式,人家說和你處聊天你就真以為是純聊天啊?!我的姐,人家給你表白,你還問‘我們不是說好了就是聊天的關系嗎?’最後人家不回你,你還問人家是不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找補的真的很僵硬。”
“還有你自己告訴我的,你班上的那個男同學,人家幾次試探你想請你吃法,一起出去玩,大學了,你就記着去幫老師幹活,寫論文、參加社團活動,唯一一次答應還是因為剛結束學校的班長會議,要不是你正好在食堂那裡,不然...啧啧,邬童,你這不算是不開竅,你完全就是太慢熱了,等你反應過來,人家都哭了好幾次了。”
也沒有吧,除了那個真正和我告過白的人,其他人我也沒覺得他們有哪方面的想法啊,而且喜歡為什麼不說出來,還要我猜,而且那個人也說好了就是純聊天的,這怎麼能怪上我?!
“所以,說實在你要是覺得這個人還可以,你就試試呗,你一次都沒談過就當是積累經驗,等不喜歡了再換個也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不是?”
“嗯...”可是我怕自己會是個戀愛腦啊,林子钰說我玩不過她
“不會,你不可能是戀愛腦的,你的屬性決定你是個人機,不可能會是個戀愛腦。”
那就好。
莊曉想看我喜歡的人長什麼樣,她說她想看看能被我這個顔控看上的人到底長的有多好看,可是我沒有偷偷拍過白梵的照片,我甚至也沒有她的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