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又避開她的眼神。

“你可以...多依靠我一點，童童～”白梵把我拉過去。

依靠什麼？我笑嘻嘻的靠在她身上，指間輕輕擡着她的下巴。

“所有，一切。”

白梵的眸子可亮可亮的，盯得我不敢再看她。“我知道了。”

她将我的頭輕輕扭過，迫使我看向她，“你知道了，卻不願意做。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卻做不到？騙子。”

“我沒有騙你。”

“童童...可是你對我會施行戒斷不是嗎？”白梵的手撫上的臉龐，“我一直都想問問你，我和那些讓你上瘾的東西是一樣的嗎？我也是要被你定期戒掉的嗎？”

心髒咚咚的跳着，

“我沒有。”

被發現了又怎麼樣

“每個月總那麼幾天心裡不舒服，這是正常的。”

隻要我不承認

“不過你确實很讓我上瘾。”

就沒有

“所以我很喜歡你，白梵。”

白梵盯着我看了會兒，突然咧出一個笑來：“如果你現在照照鏡子，你就知道你現在有多嚴肅。”

“你要吃點水果...”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接送你上班？”

白梵拉住我的一隻手，不讓我躲走。

“開始一個人上下班，開始學着做飯，會突然不願意和我說話，會排斥我，我做一件事情你就用另一件事情還給我，我買一樣東西送給你，你也會買一樣東西還給我...”白梵輕輕摩挲着我的手腕，“學我，也不是這麼學的啊...”

沒完沒了了，就是非要問個清楚？！

“你喝醉了，我去拿點水果。”

“是，我是喝醉了，如果我沒喝醉的話，這些話我怎麼敢說出口，一想到你或許會因為這些話離開我，我就害怕。”

白梵仰頭看着我，碎光從透明的玻璃投射進來。

“我知道，你做事有前瞻性，但對于不可能發生的分别，你未免準備的太過了，我就這麼不值得托付嗎？”

“我嘗試把自己交給你，毫無保留的，可是你總會拒絕我，我有那麼糟糕讓你感到害怕和不安嗎？”

我試圖抽回手，掙紮中，白梵将我扯進她的懷中，迫于突如其來的失衡感，我不得不跪在她面前。

白梵的手指在我的眼角處細細摩挲着，眼神如流水般潺潺，流連忘返，“童童，我的心總落不到實處，這種虛空的感覺太難受了，我應該怎麼做，你告訴我...”

她牽上我放在她肩上的手，細細的吻落在指間，“你告訴我，我都會去做到，你需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我...人應該要好好的先愛自己，我？我隻是習慣，我以後會改的。”

“面對遙不可及的離别，我會因為害怕失去而瘋狂的去抓住一些東西。”白梵死死的攥着我的手，不容分離，“而你，會直接把分别的痛苦扼殺搖籃裡，若即若離，我一點也不值得你奮不顧身，對麼？”

我該怎麼回答她？告訴她其實感情對于自己來說隻是錦上添花，有或者沒有也沒什麼關系，世界上有很多更值得追求的東西，可那些東西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我隻是...怕疼？怕有些事情再發生一次？

“你睡陽台還是和我睡卧室？”

白梵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我掙脫她的懷抱，“我幫你把東西拿過來。”

“...謝謝”

26.

自上次談話不了了之之後，我以為就會那樣結束，可是我們之間好像也沒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