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之下,瞳孔從收到放。
“嘎吱喀嚓——”
在白眼的有效視野裡,那個身着黑袍的少年從進入這個如同廢墟一般的地方後,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走過停留。
所有人都在注視他。
從戒備……
宇智波佐助是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功臣,也是木葉一直以來的叛徒,他明明和他的同族一起挑起戰火,最後卻選擇向木葉贖罪,執着了那麼多年,背叛了那麼多年,最後的結果居然是回歸木葉?
真是難以置信!
“哇哇哇——哇哇哇——”
到恐懼。
“哇哇哇——哇哇哇——”
沒人知道那個怪胎在想些什麼……
直到第七班的衆人帶着他和同樣斷臂的鳴人回來,落魄如敗犬卻淩厲有鋒芒,那個宇智波佐助還是一點沒變。
飕飕風聲,從泛黃的樹葉飄落開始,四個戴着面具,穿着灰色背心護甲、黑衣黑褲的暗部忍者正在遠方監視着宇智波一族的最後幸存者。
“汪!”
頭頂犬面具的暗部忍者蹲在地上,學着小狗的模樣,無聊刨土。
“雛田,佐助到底在幹什麼?真是不懂為什麼要監視他,明明我們已經是同伴了!”
“牙君,不是說好了…要用代号稱呼嗎?”戴着兔子面具的女性暗部忍者停下白眼的觀察,溫柔的語氣略帶指責,“你現在應該叫我‘兔’。”
“牙。”
油女志乃的語氣平靜甚至沒有一絲起伏,這位戴着半張蟲面具的奇怪忍者走到犬冢牙的身邊,把手撐在那頭毛茸茸的栗色腦袋上,翻蓋關于犬的面具。
“既然五代目火影大人命令我們去監視宇智波佐助就應該嚴格執行。”
暗影無蹤,戴着鶴面具的暗部隊長,從懸崖邊走往衆人身後。
“是!”第八班的三小隻異口同聲。
直到陽光散落,樹葉落到鶴面具的縫隙中,白與白變成隐秘,才稍微窺得面具之下的秘密——那是一雙隻屬于日向一族的眼睛。
白眼。
“走吧,他已經離開了。”
……
受訓、備案、審理,鷹少年離開木葉隐村的那個晚上剛好屬于滿月,在經過半個月的躲閃之後,蛇的痕迹穿行叢林中,朝着水之國的方向不斷蜿蜒前行,計劃尋找宇智波一族痕迹的宇智波佐助終于在今天看見下弦月上位。
“瑟瑟——”
無邊黑夜之下月色若隐若現,火之國某處原始密林中,有風拂面,吹亂潛行者的腳步。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環抱的圈中,穿着夜行衣的忍者舉着刀對中間的少年提出疑問。
殘臂、異瞳、容貌更是俊朗到超越群衆,立于圓心的黑發少年穿着一身足以覆蓋所有隐秘的黑袍,栖身在夜色中。
……
直到很久很久……
“是,又如何?”
極具反差的狂妄和過于淩厲的表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呼吸一窒,肅殺之感撲面而來。
“和我們走!”
刀尖對着中心。
“滾。”
忍者的苦無在瞬時出現。
“蹭——”
在嚴詞拒絕這群人的邀請無果之後,忍者之間的戰鬥就在刀光劍影之中展開。
“哐——”
手裡劍靈活地随着指尖操縱的動作旋轉,鋼絲淩厲,利器帶着鋒芒穿梭在戰鬥的間隙之中。
“哐——”
遠離木葉隐村的半個月裡,哪怕隐藏在暗夜和詭秘之中,也會被那些發瘋的鬣狗嗅到遺留的痕迹,一批又一批,從呼吸到格擋,少數關于暗殺,更多……
“宇智波佐助!你必須接受神的恩典!”
“蹭——”
“【神将賜予你永生!】”
“蹭——”
“【神會寬恕你的罪!】”
“蹭——”
還剩七個人。
“呲—呲——”
鋼絲盤旋如蛛網般将那些瘋狂的異教徒圍困在地上,再次站在中心的鷹少年操縱着右手手指上對應的每一個獵物。
“宇智波佐助,你要相信神的恩惠!”
中指勾勒,單手握拳,鋼絲不斷收緊,直到被刀尖觸碰,束縛的網應聲而斷。
“礙事。”表情冷淡卻帶着一絲不悅。
對于鷹少年來說,在失去慣用的左臂之後,一切都變得更加麻煩,單手結印的同時,還要搭配忍具的操作無法做到,心中的煩躁将戰鬥推到高潮,肌肉緊繃,于是就看見更多朝拜月光,呼喊邪神恩惠的信教徒從暗處匍匐出行。
密密麻麻。
萬花之眼在瞬間出現。
“蹭——”
黑袍随着動作被掀開,右手抽出别在腰背處的短刀,鋒利的刀刃附帶着千鳥的雷遁,像是鬼魅融入了黑夜,如疾風迅雷般穿梭在敵人之中,刀光劍影,做出犀利地擊殺。
“【神……無所不能!】”
“砰——”
“【神無……所不知!】”
“砰——”
“【神!】”
“砰——”
直到所有朝聖者跪地不起。
“神,可救不了你。”
短刀直指幸存者的面門,她哭泣着,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退,像是被這碾壓性的戰力吓傻了。
“請……不要……殺我!”
最後隻剩一人跪坐在戰鬥場地中央——一個滿臉都是奇怪圖案的妖豔女人。
“他們還沒死,你可以帶他們離開。”
收刀入鞘,在月光普照大地前,黑袍少年選擇轉身避讓。
“哈哈哈哈哈!”
一陣詭異的笑聲突然從身後傳來,十七歲确實狂妄,這位從小就被同齡人冠名為“天才”的傲慢叛忍在收刀之後不曾回頭,更沒有看見女人原本充滿畏懼的表情扭曲癫狂。
“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