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掌風驅散這塊區域的煙霧,日向雛田靠近地上的同伴之後,趕緊查看他們的情況。
“沒…事,就是沒有力氣。”油女志乃大着舌頭說着,心中卻無比慶幸,這該死的設定。
“鶴”開啟白眼快速尋找大蛇丸的位置,鎖定,就見一個身影站在某處陰影之中,他的右手撐在臉上看清表情,但露出的嘴角卻咧得巨大,無聲發笑,詭異至極,落單的日向白眼…真是太幸運了!
“大蛇丸,你想做什麼?”
放下手,大蛇丸的臉上已經恢複平靜,依舊是之前面對佐助的那副和善嘴臉。
“不好意思,我隻是想讓兩個小忍者懂點基本禮貌,畢竟他們可是把别人的家毀成破爛,我的那位朋友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朋友?”
“哎?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禦屋城炎是我的朋友嗎?”
解除誤會之後,大蛇丸向木葉監察小隊解釋了事情的發展經過,順便招待幾人前往最後的戲劇舞台——湯之國地獄谷。
“你們是木葉派來監視佐助的吧!請不要擔心,這隻是一個父親希望女兒脫離仇恨的小小計劃,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
犬冢牙和油女志乃坐在船上,雖然得到解藥但依舊有些體軟完全不想理會這個人,最讨厭話說一半,還不說幹淨的人(加四人一狗)。
在地圖的指引下宇智波佐助已經抵達了那個所謂駐紮着雷光團的荒涼島嶼,在擊敗那些雷光團的成員之後,利用寫輪眼讀取了風心的記憶,也在最後發現了人體炸彈的真正來源——血龍眼。
地獄谷環境惡劣,白骨沉沒在沸騰的血池之中,除了幾段枯木幾乎寸草不生,血之一族居然能在這種地方生活這麼多年,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宇智波佐助比大蛇丸一行人早一步到來,等到他們找到血龍眼一族的囚禁之地時,隻能躲在一旁偷偷觀察血池中兩人的戰鬥!
寫輪眼,血龍眼,不知誰更技高一籌?
血池翻湧化龍,小女孩表演完精妙的控血之術之後又變成囚禁佐助的牢籠,血龍眼果然很危險,至于瞳術産生的幻覺?遠距離加特殊配鏡勉勉強強能抵禦一些。
地獄谷悶熱,戰鬥聲被掩藏在沸騰的氣泡之中,空中血雨飛揚,最後就剩宇智波佐助站在血池中央。
“隊長,結束了!”
“結束了。”
霧隐村的水影先派人去剿滅查封那個罪惡的角鬥場,木葉的人先一步抵達地獄谷,看着被佩戴上鐐铐的小女孩千乃,她和她的同伴會先被押送到木葉進行具體調查。
至于之後又會得到什麼懲罰?管那麼多幹什麼!長達幾個月的監視任務終于結束了。
“佐助,以後要經常回村啊!我會給你做飯團的。”犬冢牙帶着有些不舍的表情走向佐助,想要攬住他的肩卻被拒絕,赤丸趁着兩人吵架,親昵地蹭了蹭佐助的腿,于是有點潔癖的宇智波少年逐漸暴躁抓狂。
“滾。”
油女志乃、雛田和“鶴”在旁邊默不作聲。
呃,那個狗糧味的飯團…還是算了吧!
“佐助,我們會在木葉等你!你一定要……”油女志乃從不吝啬自己的嘴巴。
“……”
又是一個黃昏,穿着黑袍的鷹少年遊走在海岸邊。
“啾——”
從鷹身上取出信件,等展開就看見那團裝滿所有空白的熱切問候,很醜的字,太多無用的廢話,可是少年還是笑着将信放在懷裡,然後重新拿出那罐裝有滿滿寫輪眼的玻璃罐子。
“咕咕——”
鷹的腦袋左右搖擺,似乎有點好奇,大海波濤洶湧,将所有恐怖翻滾到極緻。
“嘩啦——”
直到他控制着自己的心,失去所有情緒。
“啾——”
那個晚上,鼬聯合宇智波帶土毀滅整個家族,所有亡骸葬生于宇智波族地,就算眼睛消失也不過是被那兩個叛徒瓜分,或者說是被木葉裡的…志村團藏早就該死了,寫輪眼因憤怒轉化成萬花筒的模樣。
而他的記憶也從過去那面牆和團藏那隻惡心的手臂。
“咔嗒——”
轉移到現實中,不大的玻璃罐卻堆積滿滿,像是被人惡意壓縮。
一、二、三……
無論在哪個時代,寫輪眼都是非常稀少的存在,幾十顆開眼的多勾玉,數量對不上,少年的瞳孔在黃昏下泛着血色的光芒,等鷹朝西而去,影子亦消失于原地。
黃昏逢魔之時,環環虛影将紫色的輪回眼将同等的詛咒全部都覆蓋在這個名叫宇智波佐助的少年身上,隻有寫輪眼依舊。
大蛇丸或許知道些什麼……
“咻——”
一個身影穿梭在樹林之中,從成堆的寫輪眼到幾年前那場屠殺所有的宇智波慘案,木葉其他家族或許不知道,但日向一族……戴着兔子面具的女性忍者有些緊張地開始大口喘氣。
角鬥場發現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
“嗵——嗵——”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正在執行任務中,兔子小姐加快步伐,所有忍者都明白脫離小隊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嗵——嗵——”
直到她停下腳步,樹影層層疊疊,一個身影站在不遠處。
那是正在笑着和她打招呼的大蛇丸。
“日向一族的小姑娘,你有沒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想要得到的東西?
……
叛逃在外的蛇并沒有和這位來自木葉的忍者交流很久,從黃昏绯色到烏鴉啼鳴,在即将與木葉派來的忍者交接工作回歸隐村前。
她終于下定決心。
“鶴,我想去大蛇丸基地,你可以幫我拜托父親留在外面一段時間嗎?”
她拒絕了回歸木葉。
“您确定嗎?”
溫順的下垂眼露出了有别于少女情懷的憂郁,往常隻要緊張就會有的小動作變成了捂住心口,那雙特别的白眼因為黃昏而顯得有些落寞,更多些無法想象的眼淚。
“确定。”
大概是真的被蛇的妄言紮進心裡,日向雛田努力把自己的眼淚擦掉,心裡的想法卻還是無法避免地從自己得到的未來,轉變成其他人的死亡,無邊無際的愧疚和黃昏一樣漸漸消失在天邊。
“是因為大蛇丸嗎?”
直到夜幕悄悄出現。
知道一切、聽到一切、甚至故意把蛇放進來的“鶴”明白這個可憐的小女孩一定在想,如果甯次哥哥還活着……會想要什麼?
可是她哭着說:“不是。”
那位總是躲在暗處觀察所有人的暗部領隊摘下面具,一雙和雛田一緻的白眼和額頭上的籠中鳥,這個年輕的男人不同于往常的嚴肅疏離,而是用一種非常謙卑的态度。
“一切都聽從您的命令,雛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