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人是怎麼吃面包?
是毫不猶豫、一口一口地吞噬殆盡,還是慢慢折磨地發狠撕咬,抑或是從最開始就把失去價值的那些當成垃圾丢棄?
無法自我思考的面包就連感知喜怒哀樂都充滿痛苦,咬痕、傷疤、失去,那麼…正常的人類會有被其他人當成“面包”的經曆嗎?
香燐也沒想到自己會再一次走進這個多年不曾想起的第二故鄉——草之國。
“嘶——”
大蛇丸東部基地的檔案室内,散落的檔案被蛇重新整理,父母亡故,家國不在,寥寥數語,點點滴滴,隻是幾張照片、幾句文字就概括了渦之國漩渦一族的遺民在草之國所遭遇的一切,蛇思考的時候總是會吐出蛇信子,過多了還會露出兇狠的獠牙。
“大蛇丸大人,您确定要帶走這些檔案嗎?”站在一旁的大和好奇地詢問。
矗立于土之國和火之國中間的邊境之地——草之國,在十幾年前被來自水之國霧隐村的輝夜一族大肆侵略,弱國無人權,那些年蛇躲在暗處親眼目睹擁有血繼界限的忍者是如何攻殺普通忍者,也看到那些普通的忍者是如何通過手術和實驗,啃咬、解剖、吞噬強者的力量。
“嘶——”
書頁翻開的時候,剛好就是“死”的蓋章。
那麼多的謊言裡,有很多都是因為對他人的死亡和時間無法追回的恐懼,所以從村子裡逃出來的蛇才會執着于永生,在龍地洞尋求蛇變,在茫茫人海中培育下一具合适的容器……隻有那個從以殺人為本的變态輝夜一族出生,被族人當成人/肉盾牌的孩子最難忘,那些年的蛇癡迷于【寫輪眼】的花,也期待過擁有【屍骨脈】的舞。
可惜……
站在一旁的大和突然僵直,看着不明液體滴落地上,“大蛇丸大人。”
“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實驗數據,必須全部帶到北部基地去。”
大蛇丸擦了擦嘴巴,将屬于君麻呂的死亡檔案重新存放在新的保險櫃裡,而下一份篆刻着第〇〇〇号編号的檔案則屬于漩渦一族流亡在草隐村的遺孤,充滿恐怖的檔案室有太多人的過去,其中一卷便是紅發香燐。
即将進入草之國前,鷹小隊一群人正停留在斷裂的橋前,尋找前進的方向。
“你還好嗎?香燐。”
站在隊伍最後的雛田從邊緣走到香燐身邊,一向蠻橫的紅發女郎在剛才突然一反常态地停在原地。
“我沒事。”說着沒事的香燐垂着腦袋,滿臉慘白,直到發顫的手被另一雙手緊緊握住。
“汪……”
是小狗讨好的叫聲,頹喪的香燐在擡起頭以後,剛好就看見那隻來自木葉的“笨蛋小狗”,垂着濕漉漉的下垂眼。
“雛田大人?”是難以置信的“鶴”,“不要學狗叫,那是非常失禮的行為。”
“對不起,但是,”小狗晃了晃腦袋,就把自己的腦袋靠在香燐肩膀上,“香燐,我不會害怕的,所以……”
“讨厭,不要随便對姐姐撒嬌。”嘴上是這麼說,但香燐手裡的動作卻像給小狗順毛那樣,鼻孔放大滿臉興奮,手感真好。
水月從旁邊走過,滿臉不屑,“真惡心!”
不是冤家不聚頭,水月總能輕而易舉地點燃香燐的怒火,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香燐扶了扶眼鏡,一直用拳頭攻擊一個會水化的人,太沒勁了,就像打在棉花上浪費的是她自己的力氣。
“啰嗦!八婆水月!”冷豔高貴,一擊必殺,她已經不屑于對水月這種檔次的人動手。
“臭女人!你說什麼?”水月挑挑眉又走了過來,尖尖的利齒勾勒出恐怖的笑容,手已經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刀柄,威脅十足地看向香燐。
電光石火,氣氛凝重,這兩人怎麼又開始掐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