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都知道美麗的皮囊之下藏着多麼醜陋的靈魂,如果不是因為‘善良’,我們根本不會接受你的存在,更不會認可你的所作所為,所以……為什麼……這具皮囊不能屬于善良的我?如果屬于我的話……該有多好。”
嫉妒。
……
蛇或許沒有撒謊,有時候“美麗”根本不重要,甚至連所謂的高貴血脈也是。
……
黑夜之中,美麗的宇智波隻剩皮囊。
……
那其他人呢?
……
“守燈人,我們遵守和你之間的約定。”
約定如誓言之血,明月鬥轉,午夜的餘光順着燈塔的空心之處順流而下,等那些穿着白袍的人從高台之上扔下所謂的獵物。
“磅——”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無論用什麼手段去處理這些怪物都行,别讓我們……别讓為你死去的村長大人失望。”
世間千千萬萬的謊言彙集在皮囊之上,鮮血和破碎的内髒順着那些缺口溢出,等刀鋒換成滾燙的熱水,月色稍稍照耀在扭曲的台階上,懸挂的美麗總有殘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合适的方式就是對“怪物”的喊叫聲棄之不顧,将它的皮整個揭下來,隻需一道割口,血就會從身體各處湧出來,等肌肉完整地呈現在月光下,那些去了皮的血管開始跳動,内髒搏動,月光照耀在它的胸前,肌肉纖維不停閃光。
“美麗,真是美麗,虎志謝謝你。”
生命逝去,尖叫消失,所以才會有人躲在暗處渴望完整的皮囊。
“該放在哪裡?放這裡不合适,這是……”
遊魚的皮囊帶着璀璨的鱗片,開膛破肚之後如何保持完整,最重要的就是要确保铠甲不丢失。
“這裡也不行。”
狐狸的皮囊蜷曲着各色的毛發,為了防止屍體冰冷,皮肉變得難以分離,所以剝皮前最好活動一下狐狸的四肢和尾巴,然後用刀具沿着肌理将其分離。
“要不放這邊?”
角鹿的皮囊也是如此,餘光順着時間旋轉,月相變化之間那些懸挂在台階下的豺、狼、虎、豹逐漸清晰,血、肉、骨、髒器、脂肪等多餘的東西被丢棄,一張完美的皮囊才算初步成型。
“女人……還差一張男人的皮囊,不,不對,是一張少年的皮囊。”
秘境森林守護着所有生存者的秘密,如屏障覆蓋整個湖泊,更将湖中心的島嶼環繞其中。
“【火遁·豪火球之術】”
月色頃刻轉變,燈塔徹夜長鳴。
……
還是……所有人都很可憐?
……
“铛——铛——铛”
随着鐘聲敲響,清晰的時間也從秘境轉移到火之國木葉隐村的午夜十二點。
“櫻小姐,患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遭到敵人的突襲,全身95%的燒傷,血管内皮受損嚴重,創面大面積滲出,已經發生了嚴重的感染。”
“是,了解。”無菌手術室裡的醫療忍者春野櫻利用手術刀将忍者身上那些胡亂纏繞的繃帶一一解除,“麻煩各位先清理患者身上這些……蛆蟲。”
“木葉的忍者在接到她的時候,整個任務小隊隻剩一個人,請您按照長老們的意思先利用醫療忍術讓患者恢複意識,我們需要她口中的情報。”
“你……沒有看見燒傷有多嚴重嗎?她的髒器功能正在衰竭。”
“請您先恢複她的呼吸道讓她能夠順利開口,為了不讓更多無辜的忍者犧牲在前線,我們必須得到她口中的情報。”
十八歲的櫻穿着一身綠色的無紡布手術衣,舉着手術刀不知所措,從三月份過完生日之後,師傅綱手徹底退出木葉的政治舞台,傳接火影政權的任務交給靜音,進入木葉醫務部手術室的機會留給從戰場上短暫退下來的春野櫻。
所有人都在長大。
“她是一個女孩子。”
“是,忍者隻論強弱,等我們獲得想要的情報之後就麻煩您繼續治療。”
“你們有沒有想過恢複意識之後,她可能根本無法接受現實,”舉着手術刀的醫生放下手術刀,“沒有人能在清醒的狀态下接受這場手術。”
“她是忍者,更是屬于木葉的忍者。”這位普通到根本無法讓人記起長相的忍者正在闡述一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概念,“聽說綱手大人正在全力開發柱間大人的細胞,隻用魚皮輔助治療,患者恐怕無法恢複如初,您可以借這次機會大膽嘗試。”
很遺憾的是,現在的木葉依舊弱小,根本就無法保證忍者的安全。
和櫻一樣穿着純綠色無紡布手術衣的忍者有一雙褐色的眼睛,“畢竟,對于已經定下婚約的女人而言,外貌真的很重要。”
所有人都喜歡美麗,無論好壞,隻要看見就會在意那些依附于靈魂外的皮囊,這位顧問助理的身高和外型也是櫻從未留意,在意過的大多數,可是他說:“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和櫻小姐您一樣強大又美麗。”
成年以後,告白的聲音越來越多,多到櫻垂着腦袋看向面目全非的患者時,突然覺得呼吸困難。
“【掌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