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燃燒之時,那些死意循着桑樹的根部慢慢往上攀爬,深淵中的鷹少年越走越快。
“我們從不認為自己是孤獨的個體,也絕對不會将世俗對我們之中其中一人的偏見過于看重,孩子,你所追尋的一切并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你一定不要忘記找到那份藥。”
什麼藥?
“隻要找到藥,你自然就能明白如何将死人複生的方式,等老夫死後就麻煩你……”
扶木而生,此生共長,直到死亡,一分為二的半體終會在六道輪回之中相逢,那樣才算得上完整。
四月的時候,燈塔的守燈人沉睡在他最讨厭的土地,而他死前最後的遺言關于——最高的山峰,藏着一瓶長生不死的神藥。
“咔嗒——”
有人打開門。
“哥哥,我來接你了!”
“你的爺爺死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爺爺一個人也很寂寞。”
是太年輕,所以無法的對死亡産生反應嗎?還是……
“哥哥,你從哪裡來?”
“你就是人類的未來嗎?”
忍者是怎麼樣的存在?
“不對,我是小柰,哥哥,你的眼睛好奇怪。”
如果不是未來的話,又該怎麼辦?
“哥哥,你長得好漂亮,比村子裡的那些姐姐還要好看……”
把刀從石壁上抽出來的時候,鷹一般的少年也藏住了心中所有不可動搖的情緒。
“哥哥,爺爺沒有和你說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可是忍者的忍又是什麼?
“你不想長大嗎?”
“哥哥,我也想長大,可是……媽媽說能長大的藥需要有人犧牲,所以讓我……就這樣好好活着就好。”
隐藏鋒芒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懸在刀上鋼絲,知己知彼用最壞的結果揣測每一個人,在勝負未分之前提心吊膽地走好每一步,然後确保棋盤上的每一顆黑白棋子落在實處。
“爺爺說得沒錯,隻要留在這裡所有人都會死,而你們也無法離開,所以你願意在末日降臨前,當小柰…奈落的救世主嗎?”
“長大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我會遵守諾言。”
不是忍…也不是人,就連腳下踩碎的花都變成了進行博弈良心的棋子……
“哥哥不要走,我的藥在很危險的地方,小柰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小柰不希望你死掉。”
鼬的底線會是什麼?
“姐姐等了你很久。”
月色散落,斷斷續續地灑在那張年輕又白皙的臉上,眉眼淩厲充滿鋒芒。
“那個人呢?”
……
“嘿,小櫻!”
黎明之時,天光暗去,剛剛離開急救室的櫻就在門口遇到了很久不見的漩渦鳴人,耷拉着一張蠢鈍的臉,遮掩着斷掉的右臂,一身亂糟糟的衣服和許久沒打理的頭發。
十七歲的鳴人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明明……
“小櫻!你是生氣了嗎?為什麼會突然生氣,啊!卡卡西老師那邊的考試我都通過了,對了,我很快就能執行正式的任務,和你們一樣……”
淩晨三點的月亮高挂在半空,從急症室脫掉值班醫生的外套,櫻覺得自己應該有很多很多需要完成的工作,那些僥幸從第四次忍界大戰存活下來的忍者每一個都和這個笨蛋一樣無法接受殘疾的事實,就算戰争結束,國家仍然需要忍者去完成特殊的任務,那些從任務中受傷的幹将也需要醫生去醫治傷口,這個世界有很多人,而大多數的人都很難順遂地獲得普通人該有的幸福。
“小櫻,這段時間我不是故意不來見你。”
“沒關系,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
“小櫻,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會覺得寂寞嗎?”
“暫時不會,沒有鳴人,我也有其他朋友。”
“小櫻,喜歡村子嗎?”
“喜歡。”
“小櫻,會離開村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