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蛇遊走之中,萬物都是虛假。
隻要走進深淵。
“烏哨老師,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教學的密室裡,胖乎乎的山杖環抱着自己的雙腿,好奇地提出心中的疑問。
“啾——”
而推開窗的烏哨,剛好看見鷹從湖水的中心高飛,飛翔之後穿越迷霧,消失無蹤。
“那家夥……還真是和野獸一樣,但是很可惜,沒有人能離開神樹所視的範圍。”
“祭司大人說,神樹早在百年前就已經死去。”旁聽的椿躲在陰影中。
“哼,那群膽小鬼才不可能和你們小孩說真話,十年前,我和丹波一族的藥師就抵達了最邊境的位置,”烏哨高指天空,亂糟糟的爆炸頭下是無法掩藏的瘋狂,“那裡便是藏着長生不老藥的‘死城’。”
“長生不老……”椿從陰影中站出來,“老師,有能讓死人起死回生的藥嗎?”
“進入深淵就意味着再也無法回頭,在過去所失去的一切注定無法在新的未來挽回,”烏哨的視線從天邊垂落,低着頭看向椿時又變成了另一種瘋狂,軀體的裂縫從皮膚開始,等深入胫骨,“亡者早已進入輪回之中,就算有能讓軀體複生的靈藥,也沒有召喚靈魂的秘術,隻要死去無法便是徹底的告别。”
“召喚靈魂的秘術……”
“好了,好了,反正隻有你們兩個小家夥在,我就和你們講講十年前的冒險,故事就先從最危險的地方開始。”
山杖與椿彼此注視,然後歎了一口氣,老師又來了。
【時空傳送門】
“我和丹波藥師曆盡千辛萬苦終于抵達山體最高的位置,當時我們以為隻要跨越這座這座囚禁我們的高山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但是……”
穿着黑袍的忍者站在白色的境界前,無論如何都無法邁出下一步。
“撕裂的痛感最開始從靈魂開始,或許該稱為查克拉,那些流經在筋脈中的力量會突然開始膨脹,不斷尋找血管中隐蔽的位置,就像被磁場吸引一樣逼得你不得不的往後退。”
但是鷹少年執着地邁開了第一步。
“老師那你臉上的傷疤……”
“我想着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才觸碰到未來,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那樣的結果。”
如果不回頭,巨大的引力就會就會将人類脆弱的軀體徹底撕裂,自由的結果也就剩下死亡。
“那您回頭了嗎?”
回頭?
就算回頭也是無路可走,如果回頭,走到現在又還剩下什麼意義?
“我不能回頭,”烏哨摸了摸臉上無法治愈的傷疤,“但是神樹的枝幹将我從死亡中拖拽出來。”
白線之上,突然升起的枝幹将自己編織成堅不可摧的壁壘,潛伏在地下的純白枝幹破土而出,迅速生長之後将固執的忍者打回城牆之内。
“磅——”
黃沙消散,鷹少年将自己的手臂放在腦後,不斷撞破風化已久的古老建築。
“磅——”
第二道,樓層墜毀
“哐——”
第三道,直到巨大的響聲從室内的青銅鼎中傳來。
神樹禁區内,隻剩山杖留在烏哨的身邊看着神樹東側的異變。
他問:“老師,死城是在那個方向嗎?”
“哼,”烏哨退了半步,走到教室的中央,敞開懷抱,開始轉圈,“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周而複始,這個囚禁我們的環就是死城。”
“老師,您又在開玩笑吧,整個環!”山杖驚掉了下巴,“那該有多大?”
“咳。”
坍塌毀滅的城市中,穿着黑袍的少年從口腔中吐出淤血,等完好的右手捋起額前擋住視線的劉海,整個城市的倒影也就浮現在少年眼中——由木材搭造的建築形形色色地遍布于平地之上,天光大傾之下,飛鳥不斷穿梭于褪色的壁畫之上,層層樓閣巧奪天工。
“咕咕。”
突然出現的白兔子站在陽光之下,而陰影之中是褪色的城市和毫無生意的少年。
“咕噜咕噜。”
蹬着腿不斷跳躍的兔子慢慢靠近,那雙無辜的紅眼睛開始鎖定鷹少年白皙的頸部,大張的唇瓣不是可愛的兔牙,而是血腥到恐怖的鋒利獠牙。
“【天照】”
萬花萬象的變化中,黑色的火焰從寫輪眼中憑空出現,直到恐怖的兔子被烈火焚燒。
“咕咕。”
“咕咕。”
“咕咕。”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