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折騰了一個晚上到最後還是找到沒有出去的真正辦法,單腳靠着樹的武士無聊地擺弄着嘴上的破草根,聽着耳邊慢慢靠近的腳步聲。
“沒想到,神樹體的那位居然逃走了,還真是不巧。”
“多少年沒遇到正統大筒木一族和神樹體的後裔,獻祭的事又該怎麼辦?”明知故問的詢問。
“誰讓你心軟告訴了他們,獻祭的事情不着急,因為我占到了一個好卦!”
擦掉圖紋的漂亮祭司伸手向後一甩,一根标着大吉的簽字落入水中。
時空之門的開啟從來不是什麼意外,那雙眼睛本來就是神樹開的花、結的果,血肉至親,又怎麼會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
一路順風,各位英雄……
“這幾個小鬼怎麼辦?”
“椿交給我,其他的随你處置!”
“忍者有什麼了不起的,從今天開始就讓為夫用武士道好好鞭策他們。”
“你說…母親大人會原諒我嗎?”
“關于秘境的事情為夫不知道,但是你的選擇一定就是最好的選擇,走吧!小柰還在等我們回家。”
“至少這一次,我們奪回了小柰的未來。”
于是風平浪靜之間,是手握武士刀守護家人的糙手牽起了另一隻守護族人失去活力青春不再的枯手,相視一笑便是足以銘記百年的愛意,是恨也好,是仇怨也罷,家裡還有一位小小的家人在等他們回去,這一次不能再忘記回家的路了……
“咕噜——”
無數的死亡覆滅了愛恨,一切黑暗的盡頭變成光點,神樹枝蔓構成的球體在死亡和時空的通道中變成漂流記憶的船舶,順着瀑布飛流而下,白色枝蔓構成的保護繭被打開,很遺憾和哥哥的見面沒辦法準時到場,于是又要不知前路的繼續存活。
斷臂的黑發少年充滿狼狽,低着頭伏在石頭邊幹嘔,濕透的衣袖擦過嘴唇,額角的鮮血順着眼眶落下。
為什麼有些東西怎麼都擦不掉?
水波斑斓,綠意濃重以及那轟鳴壯麗的超巨型瀑布,洞穴中的積水倒映着一個重回人間的宇智波佐助。
……
泷之國泷隐村的告示牌前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黑袍少年,黑發,黑衣,黑袍就像從前曉組織的打扮。
“小兄弟,你看這個幹什麼?”
一位熱心的爆炸頭忍者有些好奇地觀望着這個陌生的外來忍者,順着他的視線看向告示牌上那張陳舊泛黃的通緝令。
重金懸賞:角都,泷之國叛徒,曉組織成員……
“角都那個家夥,哎…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居然刺殺初代火影,害人害己,活該!對了小兄弟,你讓一下,我這邊有一張最新的通緝令需要張貼,對,就是這個位置。”
“好。”發須之下是隐約可見的立體側顔,鼻峰,颌角,是驚人的美麗,少年點頭轉身,背後的包裹裡是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在铛铛作響,眨眼之間就人群中消失。
“真是一個美男子!”爆炸頭的蒙面忍者慢慢地取出手裡的紙張,刷子沾上粘稠的白色漿糊,組織裡的那群家夥就知道唆使下位忍者幹雜活,不給錢的資本家最讓人讨厭。
噓噓——噓。
吹了一半的蹩腳口哨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