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所有視線在樓台亭宇之間混雜在一起。
“今晚吉原所有房間都已經按照吩咐整理幹淨,您要開始嗎?”
開始什麼?
“您是嫖客,她們是美人,所有人除了最裡面的那位都可以……”
美人如骷髅的癡纏,隻是站在樓閣之内,向下望去全是魑魅魍魉的詭計。
“大人,要過來嗎?”和門外最低等的遊女一樣,門内的長者側卧在床榻上半褪衣裳,“奴可以伺候。”
粗魯粗俗、甚至污穢不堪的聲音還是不可避免地傳到耳朵裡,推開了一扇扇房門,門後沒有答案,十七歲的宇智波無法跨越與常人之間的隔閡,更接受不了那些糾纏在一起的身體。
惡心。
“大人…您在找什麼?”
呼吸平穩之時,血液緩慢流經心髒,等少年掀開鬥笠,窗外的閃電照在犀利的眉骨上,佝偻着的男侍者看着地上的影子幻化成蛇的輪廓。
“那裡不能去,那邊是……花魁的房間。”
……
“嘶嘶——”
……
“阿國,你聽聽她這說的是什麼話?”
屏風後是一個穿戴着泷之國大名服飾的男人,他坐在榻上,用指腹摸索着花瓶的腹部,圓潤、光潔。
“一個女人來吉原贖走花魁。”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花瓶落地之時,滿座大笑終止。
“大人,請再喝一杯酒。”如同瓶内的海棠彎折,屏風後的阿國同樣卑躬彎腰。
“請收下這份贖金”
雨夜和燭火狼狽,箱子被慢慢推到居室的正中間,平庸的忍者女孩正渾身濕透地跪在那位穿着嚴肅的泷之國大名面前。
即便此刻周圍站滿了泷隐村的忍者。
“雛田小姐……”
“想要孩子,我可以給你,”阿國的手被大名牢牢把握,權力和年齡對等,些許白發下的溫柔是狠辣的力度,不再年輕的中年男子将那位絕美的花魁拽到面前,滿臉溫柔,“阿國,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應該知道怎麼選?”
“奴家…明白。”
吉原的花魁俯首跪地,将那些破碎的花瓶深埋裙下。
“轟——”
雷聲爆響之後。
“我是忍者。”
“是誰都沒用。”
一個穿着青色短袖的忍者在收到大名的指示後,一腳踩在了木箱之上,腳底刀刃破開木闆,一瞬滿地市值100兩的通行紙币散落,全場寂靜,滿地嘩然。
“這裡是二十萬兩。”
窗外的閃電在瞬間照亮房間内景,除了貨币,更有……花瓶之後的美人圖。
“這是火之國的錢币!”
“她是……”
“雛田?日向?”
大名背後的黑衣面具忍者走上前,對着大名的耳朵低語。
……
“我不喜歡小女孩,這個人交給你了,至于眼睛允許你們留下一隻!”然後迅速扯着花魁阿國的手離開這個即将發生血腥場面的地方,“走。”
阿國是他嬌養了很多年的花,他舍不得海棠染血,隻是希望今夜之後這朵花隻有他一人可折。
“那個女孩是火之國日向一族的人,大名已下令不許外洩,殺了她!今晚之後将有一雙白眼屬于泷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