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把我的〇〇還給我!”絕望兔子的哀嚎聲沖破雲霄。
“完全無法理解。”
出乎意料的是,笨蛋似乎不止一個。
……
“吱吱——”
電波留存在記憶裡,灰色的天空和雨水沖淡了記憶裡的一切,再次睜眼,是門戶邊穿鞋要離開的哥哥。
“哥哥,哼,不是說好了!今天要陪我練習手裡劍嗎?”氣鼓鼓的小臉和走來走去的步伐。
坐在邊緣的哥哥轉過身招手,像小貓咪一樣可愛的弟弟一下子就竄到了哥哥面前。
“啪——”
指尖一點,額頭吃痛,小小孩捂着腦袋倒退了幾步。
“原諒我,佐助,下次吧!”
門被推開,哥哥離開的身影和從門外彈出腦袋的一個短發腦袋,是止水。
“抱歉,佐助!這個就麻煩你轉交給伯母了。”
精緻包裝的甜品盒,外面的标志是鼬最喜歡的甜品店。
“還有這個是給你的,佐助。”一柄漂亮的利器,順便揉了揉可愛小孩的腦袋。
宇智波佐助有點想要讨厭止水這個壞家夥,因為他總是一臉無辜地帶走鼬。
“再見。”
雨聲淅瀝,腳步走遠,小佐助的視線一直追随着兩位忍者的背影,踱步又失望,最後哥哥和他的朋友消失在煙雨之中。
“哼,父親是這樣,哥哥現在也變成了這樣了。”
“嗙嗙嗙——”
不同于人行走的步伐,大肥兔在地闆上敲出不一樣的聲音,小佐助揪起兔子的耳朵,不顧兔子的反抗就抱在懷裡反複蹂躏,“不要老是偷看我。”
“誰稀罕跟着你這個小鬼頭,放手,本大爺要出去找〇〇!”
小佐助的手指點在大肥兔的腦袋上,低下頭看着哥哥停留過的位置發呆,“不是你…”
少年面前是從家門口探出腦袋的白眼小姐,雙手捂在臉上,掩耳盜鈴的愚蠢,“我隻是……”
隻是什麼?
是像影子一樣總是跟在一個六歲的孩子身後像個變态跟蹤狂一樣,還是……
“真讓人讨厭。”
“抱歉。”
兔子被小孩子輕輕的放在地上,一些失落和無奈挂在臉上,“反正你們都不是真的在意我。”
“你的家人都重視你。”
“哼,我知道。”
知道什麼?
“嗙——”
被關上的門就像他的心一樣緊閉,現實中早就成為廢墟的宇智波遺址卻在此刻還原該有的原貌,這是第二次門裡的少女落寞地等在門後,看着左肩上的火焰依次消失。
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時間快到了……”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這小子沒救了!都過去多久了!”猥瑣小兔掩面而泣,“主人!我的〇〇〇在等我。”
“他還太小了……”小到現在的宇智波佐助絕對不會懂自己到底是在一個怎麼樣的時空裡循環,而因他一起被卷入亡靈漩渦的人又是怎麼努力尋找活着的出路,“再等等……”
“可是!”
“我做不到。”
做不到的又是什麼?
“怎麼這樣……”兔子垂着腦袋哭泣,“俺……也不想留在這裡。”
……
氣派的日式走廊,淅淅瀝瀝的小雨和坐在邊緣的小孩,今天母親說要安排他正式入學,可是學校的老師都沒有哥哥厲害,他不喜歡那些人,短小的雙腳搖搖晃晃,他數着這個月有多少天看見鼬,有多少天與父親吃飯,還有多少天父親和鼬在一起,13天,20天,2次。
“嗷!讓這雨來得更大些吧!請老天爺劈死我這無性無愛的身體,給我自由,該死的〇〇!還我〇〇!”庭院之中是獨自沉醉在悲情小劇場被閹割後的大肥兔,因為無厘頭的吵鬧,理所當然地被可愛的小小孩無視。
“哥哥是和父親吵架了嗎?”
“刷——”
白色的身影從屋檐之上探出腦袋飄忽到庭院哀嚎的兔子邊,一動一靜,面色蒼白,一如初見的詭異,這一次隻剩雨聲淅瀝。
“我…不知道。”
傳聞中的宇智波鼬早已消失,而造成宇智波滅族的屠殺卻無法遺忘。
“嘩啦嘩啦——”
雨聲穿透白影時,剛好将記憶推回到那一夜——願意死在孩子手裡的父母和背負一切、埋下仇恨的長兄,不是所有人都經曆過這樣荒唐的事情,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評頭論足宇智波一族的感情。
隻是看着小小的、一無所知又即将失去一切的他。
傾盆大雨随之而來。
“好吧!”小小的孩子皺着眉,“那我自己去找哥哥問清楚。”
為什麼?
“我一定要知道。”
“吱吱——”
“我必須明白一切。”
“所有的一切如果…并不是你期望的……”如果回到木葉,得知所有真相的…又會怎麼看待一切?白影說,“……結果。”
“我隻想聽鼬的真心話。”
“吱吱——”
是恨,還是選擇…妥協。
“吱吱——”
“宇智波,”即便挽留,白影很快又被時光吞噬,“你聽我說……”
可是,該說的、能說的又剩下什麼?
“你不是他。”
……
“我會在這裡等你,”影子裡的挽留隻剩放下,她笑得溫柔又真切,“一直,一直……”
青筋如山脈隆起,人鬼之界,素手如影重疊萬千變成樹的輪廓。
此刻,血如雨下。
“宇智波佐助。”
白眼的視線從此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