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顆你哥哥帶走了,所以宇智波一族到底是怎麼被滅族的?真的是宇智波鼬嗎?”犬冢花看向宇智波一族的最後一人。
“是,還有宇智波帶土,兩個人一個晚上滅了一族。”
少年的白傘放在腳邊,水珠順着紋理慢慢滴落,彙聚成平靜又驚起波瀾,神社外的雷聲和閃電愈演愈烈,然後起身,腳步緩緩走過佐井、春野夫婦,山中母女、奈良母子、最後是日向族長的身邊。
“刷——”
時空間卷軸順着長桌展開,一個個「封」展露在桌面上,紙上墓碑拼起長畫。
"【通靈之術·解】"
所有倒吸氣的難以置信随着白煙之後層層疊放的玻璃罐出現,而罐子裡是無法數清的赤紅寫輪眼……
一輪、二輪、三輪,甚至包括萬花筒寫輪眼。
足以讓整個忍者世界瘋狂的血繼界限。
“這…”
“村裡有人拿宇智波一族的命做交換…那兩位顧問用寫輪眼來讨好火之國的大名,根部的團藏用木葉的安定和宇智波長久以來叛逆之心來說服宇智波鼬,而宇智波止水的死亡斷了鼬最後的希望,和解無望隻有屠殺全族,才能保護木葉,然後…又用我的命威脅我哥哥成為曉的間諜,直到現在他都是以木葉的叛忍,曉組織的成員死去的。”
宇智波一族與木葉的暗部的間諜,火之國的木葉與雨之國的曉之間的間諜。
父親也好,木葉也好全部都是利用,哥哥那些年潛入黑暗到底是為了守護什麼?
值得嗎?鼬……
少年的語氣平靜到讓人懷疑好像隻是一個虛假的故事,沒有表情,沒有憤怒,什麼都沒有,卻讓列座之上無人敢回應寫輪眼最後的聲音。
"哒哒—哒——"
“那場拔除木葉毒瘤的滅族屠殺,宇智波鼬是主謀,宇智波帶土是幫兇,他們有罪。”眼神輕蔑,話中帶刺。
“嘔……”井野無法忍住自己的不适。
“我也有罪,投靠大蛇丸,叛逃木葉,殺害木葉最大的功臣宇智波鼬,然後還有…屠殺大名府邸和草之國的人體基地。”
大名府邸、人體基地讓心裡有鬼的人無比被動,日向日足害怕又猶豫,“宇智波,這不是……”
"啪——"
佐助右手按住日向族長的肩膀,阻止那即将脫口而出的愚蠢發言,赤紅的寫輪眼居高臨下地看着這位毫無實權、隻會卑微求人的父親,有些不屑,有些諷刺,還有很多完全看不懂的東西,黑發少年轉過頭繼續。
“日向族長?我說得不對嗎?這些你也是親眼目睹的吧!”
作為一族之長,榮譽與女兒的性命,日足捏緊拳頭,瞪大白眼,然後隻能選擇低頭沉默。
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這次也隻能對不起…宇智波一族。
"哒——"
幾百個瓶瓶罐罐,密密麻麻地堆疊在一起,幾百雙赤紅的寫輪眼像那些死去的宇智波族人,好像透過眼睛注視着他們這些活人。
為什麼不救救我們?
為什麼對我們一族的苦難視若無睹?
為什麼說着遵循火之意志卻做着這樣背叛人性的事?
宇智波一族真的錯到這一步嗎?
神社本就是祭奠亡靈的居所,忍者面對戰場,接受死亡,但此刻所有人都覺得無比毛骨悚然,是對國家和村落發自内心的不安。
是大名,或許還有三……
異色雙眸充滿諷刺地看着這群被圈養在和平的木葉忍者,愧疚嗎?無話可說嗎?于是乘勝追擊。
“第四次忍者大戰的挑起者是宇智波斑,作為建設木葉的初代忍者,他背叛了木葉,他有罪。”
聲音并不尖銳,很平淡,卻足夠讓所有人感覺窒息,隻有十八歲的少年用事實壓垮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理防線,用放在面前的寫輪眼死死碾壓既定的事實,用宇智波一族的罪來告誡木葉的人這個真實的世界到底有多可怕?仇恨,死亡,然後繼續,赤紅的寫輪眼看着這排列的族人遺骸,隻覺得可笑,有罪,有罪,所有人都有罪,用力的右手之下拿捏的是日向族長有些顫抖的身軀。
“宇智波帶土在九尾之亂和第四次忍界大戰中的所作所為無法抵消他在神無毗橋之戰的功勞,他也該死。”
“宇智波富嶽,我的父親,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沒有管束好自己的族人,也有罪。”
“如果你們和二代目是一樣的想法覺得宇智波一族生來邪惡,天生有罪,那屠殺宇智波全族的宇智波鼬,他呢?”
……
“我們一族被木葉分派到最偏遠的地方,接受排擠,遭受仇恨,我并不認為宇智波一族走到今天全部都是别人的原因,二代目說宇智波一族是邪惡的一族,可是哪一族沒有屬于自己的榮耀?火之意志到底是什麼?犧牲一人拯救大家,還是犧牲一族拯救全村?”
"啪—啪哒哒哒——"
無人回應,于是少年推倒了面前的寫輪眼,滾落,然後被迫停止。
“那位火之國大名說能得到這麼多寫輪眼,多虧木葉的幫助。”
“各位怎麼看?”
……
沉默,沉默,依舊是沉默。
“是覺得宇智波一族可憐嗎?那完全沒有必要,草之國的人體基地有比宇智波一族更可憐的存在,漩渦一族、輝夜一族、千手一族那些活着的實驗品才更值得同情。”
"刷——"
修長的手指揣入懷中,漫天的白色文件和血腥照片從天而降,然後落在木葉忍者的面前。
死亡、改造、飼養牲畜、違背人倫,然後…非人之人。
"雷聲轟鳴——"
“還是選擇沉默嗎?”低啞又冷冽的聲音。
“你覺得,我們有什麼資格來評論宇智波一族?”秋道丁座緊攥着手中的文件,眼部赤紅。
“紅,你怎麼了?”犬冢花抱着半昏厥的猿飛紅。
“别看,井野。”井野媽媽和春野兆一樣選擇把家人保護在懷裡。
鹿丸、靜音、佐井一樣拿着一張又一張的文件比照,看着上面驚人的數據,真是毫無人性。
油女志徽将紙張收聚在一起放在志乃面前,但戴着墨鏡的志乃選擇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