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好的為什麼要改變形象?”
“因為這樣更帥氣。”
“我開始擔心你的審美了,中也。”
“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吧。”
第二天一早,太中二人就收到了森鷗外的任務通知短信。
「緊急任務:殲滅中區違抗港口黑手黨的對立組織“舞女”。人數82,無異能者,槍支120。“舞女”據點由線人帶領前往,今天下午12點在總部與線人彙合,1點準時動手,任務完成後由太宰治到首領房間報告。」
“最近類似于這樣的任務也太多了點吧,真累。”站在已被殲滅的“舞女”組織的據點前,太宰歎了口氣氣看了眼正朝自己走來的中也,黑色的長外套在風的吹拂下肆意飄動。
将有些歪了的帽子調整到最佳位置,中也習慣性地敲了下太宰的頭,“明明站着什麼都沒做的家夥沒資格抱怨!”而後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走,“回去吧,你不是還要向首領報告嗎?”
僅用了10分鐘就完成了任務,你也太有幹勁了吧,中也。太宰治最後看了眼已經空無人煙的據點高樓,同樣轉身離開。
下午3點,太宰治推開了港口黑手黨總部首領房間的大門。
挂有紗帳的雙人大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人,雙眼被極限地睜大着,如果不是看得出被子有輕微的浮動,太宰還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您的身體感覺如何了,首領?”站在床邊的森先生正緩慢地戴起手套,語氣溫柔無比。
“醫生,告訴幹部們要「除盡」……在日落之前,對立組織也好,軍警也好,凡是違抗港口黑手黨的人,全部殺死。”老人用着虛弱而沙啞的嗓音說出了這些令人發指的話。
“那是不合理的。”不知何時一把閃着寒光的手術刀已經出現在了森鷗外的手上。
老人将原本已近乎極限的雙眼瞪地更大,像是用盡了最後一絲生命力般地吐一句話——「無論損耗多少人都無所謂,殺!給我殺!」
“我明白了,首領。”話音剛落,冰冷鋒利的刀刃輕松地劃開了老人細長脖子上的大動脈,鮮血随即噴射而出,在潔白的牆壁上形成一副血色的飛濺式抽象畫。
飲血的手術刀掉落到地上,森鷗外脫下沾滿鮮血的手套,自言自語着,“首領因重病不幸離世。”側過帶有飛濺血迹的臉,森鷗外對着站在門口冷眼旁觀的太宰治開口道:“你就是證人,知道了嗎?”冰冷的話語猶如另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割開了太宰全部的僞裝。
房間内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令人難以呼吸,但并非正常的血腥味,太宰治清楚的知道那是眼前這個男人信息素的味道。
人類越接近死亡,就越能淋漓盡緻地展現人類最本質的一面。
接近死亡,最快捷簡單的途徑——自殺。腦中忽而閃過這樣的念頭,太宰治面無表情地退出了首領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