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聆回到住處,洗完澡後往床上一躺。
拿出手機翻了翻,點開那個和她同名的軟件。
戳着屏幕,丢過去兩個字:哈喽。
兩分鐘後,蘇之聆打挺坐起,查看了一下手機網絡,正常着呢。
哈喽兩個字像是石沉大海,對面毫無回應。
她咬唇,再戳去過一句話:不回我是吧?那我去寫差評了?
AI-man-2:寶寶,弟弟在的。
蘇之聆扶額,這也太智能了,倒是把人類的壞毛病學了個透徹。
蘇之聆有點兒想把對方當人看了,閑聊般問道:“在幹嘛呢?”
幾分鐘後,沒收到回信的她有點惱火了,甩了個問号過去:?
接着,信息回過來了,連着三條,像是着急回話打漏了字,有種急忙補上的匆忙勁。
AI-man-2:想你。
AI-man-2:在想你。
AI-man-2:弟弟在想你。
蘇之聆越看越覺得最後那句話有些不對勁,她問:弟弟在想我?哪個弟弟?
AI-man-2:那個,能不打啞謎嗎?
AI-man-2:寶寶,能直接告訴我你的想法嗎?
我的想法?夜色正濃,我的想法說出來害怕吓到你。
蘇之聆很癡迷那晚的聲音,本來有些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對方就是一堆數據,她在顧慮什麼?
蘇之聆:會唱歌嗎?
AI-man-2:寶寶要聽我唱歌?
蘇之聆:《Say it》,這首歌,來一段。
AI-man-2:==
蘇之聆有點抓狂了,這個電子男友經常人設掉線,年下全靠自稱弟弟來維持,被調侃了一句就再也不說弟弟二字了。
嘴甜沒看出來半分,字裡行間都透着一種甘蔗味的甜,生硬的很。
手機屏幕上方的提示欄出現了一個小标識,電子男友給她回信了。
這次的語音條有三十六秒。
她沒有像上次一樣莽撞地點開,而是把自己窩進了被子裡,隔絕了光也隔絕了外界嘈雜環境,隻留手機屏幕亮着一小片。
《Say it》這首歌她隻聽過女聲版,低沉婉轉又勾魂,特别适合在暧昧的夜晚點上一支橘黃的蠟燭,和戀人相擁而卧。
蘇之聆覺得自己有點兒望梅止渴了,之前的排遣方式都是單方面找資源度過一下,如今已經開始升級到需要靠互動模式才能纾解。
她堕落了。
她糾結片刻,義無反顧地點下播放。
伴奏先響起,接着是刻意壓低的男聲入耳,男聲和女聲不同,聲線更低也更醇厚,暧昧撩人值上升程度要考慮聽衆的因素。
當然,異性的聲音确實更容易被吸引淪陷。
三十六秒的語音由開始的低音逐級遞增,像是耳旁放着一把大提琴。
情人般的低訴起先未得到應允,便開始故作埋怨地讨好,直到壓抑高昂地提出索求。
蘇之聆聽的一陣悸動,如果是活人在身邊,她現在就可以給。
這段語音激起了她強烈的回饋欲。